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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靠著自己吃的經驗跟甄娘做些交流,最後落著便宜的還是我,她那兩位夫君也知道甄娘就愛好這個,除了接長不短過來囑咐甄娘小心別受傷或者幫忙打打下手一類,對於我們倆的小搗鼓也沒什麼意見。
鑑於我的及時離開就是給那兩位最好的臨別禮物,我也確實準備不出別的,甄娘那兩位夫君就被我一人一句多謝給忽悠過去了,而那本幾十頁的小冊子就成了我和甄娘友誼的唯一見證。我見她翻看時的驚喜表情不似有假,心裡也不由得升起一份小小的成就感,又由她拉著手說了一車叮嚀囑咐的話,這才跟上徐梓溪的腳步,離開了這座可以稱得上世外桃源的悠哉住所。
我和徐梓溪兩人依舊步行,沒有以車馬代步。原因很簡單,是我事先就跟甄娘打聽過,從這裡再走半日來的路程,就能抵達桐城。整整半日的時光,我自信有這個本事能把我和徐梓溪之間的事情理順清楚。
前前後後跟他做了兩年來的朋友,我對他這個人的脾性還是摸得清的。他這個人看著斯文有禮,骨子裡也是頗有幾分傲氣的,自然也絕不是胡攪蠻纏那種,縱然心裡對我有幾分不捨在,待我把我倆之前的情況給他捋順清楚,我又不是啥天仙般的人物,想來他也不會硬要在我這一棵樹上吊死。
走了約莫一個半時辰,我倆一直很輕鬆的聊著無關痛癢的話題。我見他心情不錯,這些天在蘇宅待得舒坦也自由,臉色都比過去健康不少,一身雪色長袍襯著,整個人也添了幾分臨風瀟灑之感。
我覷著他臉色道:“大白,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麼?”
等我想起一切,所有人都各歸各位,我反而叫不出那聲“梓溪”來。梓溪是他的表字,是與他親近的人才好稱呼的,我既然沒有要與他再走近一步的打算,那就方方面面都需注意。
他還沉浸在我們剛才聊得那個話題裡,大概一時沒反應過來我指的什麼,便反問了我一句:“什麼打算?”
“我的意思是,你就打算這一輩子都跟著他,留在綠紗坊裡做賬房先生麼?”我小心措辭,語氣也儘量平淡,就連表情都彷彿跟朋友閒聊那般閒適。
徐梓溪沉默片刻,突然道了句:“七七,你是想要跟我道別麼?”
我心裡一個打突,原本噙在嘴邊的淺笑也僵住了。潛意識裡或許不是沒想過以他的心細聰敏早能夠覺察我問話的動機,但更讓我無措的是他這種直截了當的態度。我過了好一會兒,才緩下腳步,依舊淺淺笑著道:“是啊。”
頭頂的天有點陰陽臉,一會兒陰一會兒晴的,周遭的空氣卻始終悶熱,這一路走來,我後背的衣裳早沾溼了背脊。他聽了我的回答,臉上的表情也如同天氣那般陰晴不定,看著我的眼色熱了又冷,冷了又熱,嘴唇幾經蠕動,突然連珠炮似的竄出一長串話:“你跟我道別,然後呢?就這麼獨身一人身無長物浪跡天涯麼?你身上有幾兩銀子,你隨身帶著證明身份的戶籍嗎?就算有我幫你打點,陪著你順利進城,你能做什麼?街上擺攤子還是進飯莊做跑堂,還是賣身給大戶人家做婢子?那些粗活髒活累活你幹得來麼?你毅然決然離開他,現在又想拋下我,你捫心自問,你能養活得了自己麼?”
我靜靜看著他棕黑色的眼仁,多少天來的悒鬱突然間一掃而空。我不止一次責問自己為什麼會愛上那個冷漠自私的王者,而對身邊這個自始至終溫柔待我的溫雅男子視而不見。我想不通我的那份愛情因何而起,自然在否認那段感情的同時也難免要否定自己。可聽著徐梓溪面色冷僵、語氣篤定的說出以上這一長串話,我突然明白,為什麼我沒有愛上他。
如果我們倆真的合適,那麼在我始終得不到晏王回應的時候,在我當著眼前這個男人的面落淚的時候,在我與他一同談天閒聊的時候,我仍舊有足夠的時間可以變心,慢慢收起那份求而不得的感情,轉而對他傾注感情,彼此扶持。
我始終想不通的就是為什麼我沒有,始終在自責在懊悔在嘲笑自己的也是這點。可我現在突然看明白了。我彎起嘴角看他,倒讓他眼神有了一瞬間的遲滯,他緊緊抿著的嘴角有了細微的鬆動,我卻當做沒看見一樣,坦然開口。
“徐梓溪,這些天我不止一次問過自己,為什麼當初愛上的不是你。這樣所有的事或許會換一種方式重來,現在沒準我們所有人都皆大歡喜了。”
我看著他聽了我的話,眼神之中有驚訝,也有欣喜,同時也有了疑問。我接著說道:“我想了很久,把咱們身邊的人都想了一圈,直到剛剛你罵我那一通,我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