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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他對我稱呼的改變。
我這邊發著呆,可有人偏不願意給我安生,中氣十足的又道了聲:“母妃,過去都是兒子不懂事,行事不知深淺,對母妃多有不敬之處,也累得父王跟您生了嫌隙。可父王對您是一片真心,這些日子看都未看過別的女人一眼,侍寢看帳的人一個都沒要,父王還為了您,剜了心……”
“行了。”我面前這個男人一句話,那邊一座山似的兒子就悄麼沒了聲兒。
我這會兒也也琢磨過些味兒來,嘴角一撇,被他摁著的手指不輕不重壓了一下。他喉嚨裡悶哼一聲,依舊摟的我死緊,還真跟不要命了一樣!
我心裡氣得不輕,從前就知道這人心機重,現在更不會把他往簡單了想。甭管他因為什麼受的傷,依照他的性格,肯定是三分傷七分演,一定把這受傷的事兒利用足了。又加上旁邊臭小子在旁邊添油加醋,倆人一唱一和,他什麼都不用說,光這麼站著,就能讓女人生出幾分不忍來。
我懶得看他現在是什麼臉色,沒了鞋的那隻腳在他腳背狠狠碾著,用屋裡三個人都能聽到的聲音道:“我現只是不想看見你,別讓我對你真生了厭。”
他擁著我的懷抱半絲不松,即便我不抬頭,也能感覺到他目光灼灼始終在我臉上逡巡,估計是在判斷我這句話有幾分真假。
我知道他這個人心思深重,是個軟硬都不吃的主兒,向來只依著自己判斷行事。因此索性就敞開了心思,也不跟他玩那些勾心鬥角的把戲,垂著眼道:“客棧開門做生意,就是給人住的,我人單勢薄,也管不了。只請殿下與人方便與己方便,讓我一條路走,更莫要為了星把個人誤了大事。”
他始終摁著我的手掌漸漸鬆了,我趁他一個鬆勁兒的空當立時伸手去順他左手袖子裡的匕首,最後還一不小心割開個寸長的口子,到底是把匕首搶回來了。
我咬著嘴唇抱著一團衣裳站在離他兩步遠的地方,心裡暗叫糟糕。果然,對面立著那人突然輕笑了聲,嗓音微啞道:“這件袍子還是剛認識你那年裁的,只穿了沒兩回,我倒是喜愛的緊。”
我嘴唇咬的更緊,低垂著頭不講話,心裡卻大罵這人的無恥!誰不知道他今天這件衫子就是袖口那裡窄,他卻一開始就把匕首貼著面板送了進去。我剛掏匕首的時候還琢磨他怎麼這麼好,垂下手臂沒跟我擰著來,原來是在這兒等著我呢!
門口那廝跪得倒是老實,語氣頗有點喜不自禁的意味在:“兒子早聽說母妃手巧的很,既是父王心愛的一件衫子,又是剛與母妃初識那會子裁的……父王身邊也沒個丫鬟婢子,現下又有著傷,母妃就勞動這一回,遂了父王的心願吧!”
我不由得偏臉瞧了這小子一眼,過去只當他是個莽夫,今天這求情的話倒說得比誰都順溜,不用人提點都一串一串的。
他此時也是仰著臉說話,一見我瞧他,立時朝我露出個大大的笑容來。眼珠子卻不時往我脖頸一帶瞟上一眼,神色也透著幾分古怪,我正納悶,就覺肩膀一沉,一轉頭,頓時氣得我指著人的手指都是哆嗦的——
這人,這人就不知道什麼是臉面!
不過眨眼功夫,他就把外頭那件衫子褪了,一把罩在我肩頭,手擋著心口那處朝我微微一笑:“衫子上的血漬不必管,時辰也不早了,你早些睡。”
那兩人很快都走了出去。我懵懵懂懂在床邊坐下,一手把那黑色衫子甩開扔在床腳,就聽門外有個並不陌生的聲音小心翼翼道:“夫人,屬下奉命過來修門閂,夫人儘管睡,很快就好的。”
我聽著這聲音耳熟,在床邊走了兩圈,很快反應過來是誰,興奮的抱著那團衣裳跑了過來,一把拉開房門:“小灰!”
小灰本名是什麼我還真不知道,因為在沒失憶前我並不認識這號人。這一行人裡,金子和薔薇都是舊識,我和她們的關係卻也說不上多好。對著徐梓溪,過去我肯定是能放鬆下來道聲朋友,可現在這情況,卻不那麼好說清楚了。唯獨小灰,失憶時我就極喜歡他,現在瞅著其他人都來氣,見著他卻覺著十足親切。
小灰原本拿著工具過來,低頭對付門閂,聽我這一聲叫立刻抬頭,卻在抬頭的同時更加立刻的漲紅了臉。我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他已經“噗通”一聲跪了下去。我隔壁那間房門也被人推了開,人沒出來,聲音卻讓我聽得一清二楚:“蒙上眼,把閂子修好了再去睡。”
我後知後覺看了眼自己身上,其實只露著肩膀和鎖骨,其他地方都有衣裳遮擋,這些人過去在西夏時候也沒這麼講究的,到了中原倒開始學中原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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