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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身毫無用處，除非你知道座標零點和座標使用規範——它是用什麼規則來劃分距離的，也就是說，它的每一刻度等於多長距離，還有諸如此類的東西。”

“那你如何把它們找出來？”佩羅瑞一臉茫然地說。

“我找出了泰米洛斯和幾個已知地點相對於康普力倫的座標。我把它們輸入計算機，如果泰米洛斯和這幾個地點能夠被準確定位，那麼計算機就會計算出這套座標的刻度。我正儘量組織好這些資料，以便更好地為計算機編制程式。一旦座標的刻度被確定下來，這幾組指向‘禁絕世界’的數字可能會用得上。”

“只是可能？”布里斯說。

“只是可能，恐怕是這樣，”特維茲說，“畢竟它們的歷史可不短——它大概是按照康普力倫的規範使用的，但是無法確定。要是它們是依據別的使用規範來計算的呢？”

“在那種情況下？”

“在那種情況下，我們所得到的資料毫無用處。但是——我們必須得找出來。”

他的手在計算機柔和的光鍵上敲打著，將必需的資料輸進去。然後他把手放進桌面上的手形感測器。他在等候著，計算機算出了已知幾組座標的使用規範，停了一會，然後用同一套規範開始解釋最近那個‘禁絕世界’的座標，最後，在它記憶體中的宇宙星圖上確定那幾組座標。

一片星域出現在顯示屏上，它在做自我調整，移動得很快。當它停滯下來時，恆星從各個方向朝螢幕邊緣處飛散而去，直到它們幾乎全都看不見。變換實在太快了，誰也看不清楚，只見到一片模糊的斑點。最後，螢幕上只剩下一片十分之一秒光距（按照螢幕下方顯示的資料）

的星域。這時再沒有更多的變換，只有六七點暗淡的星光突現在螢幕的黑暗之中。

“哪一個是‘禁絕世界’？”佩羅瑞輕聲問。

“哪個都不是，”特維茲說，“有四顆是紅矮星，一顆正在向紅矮星轉變，剩下的那顆則是白矮星。沒有一顆是可以住人的。”

“你怎麼能透過目測就知道它們是紅矮星？”

特維茲說，“我們正在看的不是真實的星星。我們看到的是儲存在計算機內的銀河星圖的一部分。每顆星星都是一個符號。平時你是見不到它的，通常我也一樣，但只要我的手一觸到計算機，我就能得知我的眼睛所注視的那顆星球的海量資料。”

佩羅瑞沮喪地說，“那麼這些座標毫無用處。”

特維茲抬眼望著他，“不，老佩。我還沒說完。這裡還有個時間問題。這些‘禁絕世界’的座標是兩萬年前的。那時，這幾個星球和康普力倫正轉動到銀河系中心，而它們或許以不同的速度、不同偏轉角度和離心率的軌道旋轉。於是，隨著時間推移，這兩個世界可能會漂移得更近或更遠，在兩萬年的歲月裡，‘禁絕世界’可以漂移到離原來地點1。5至5秒光距（1秒光距＝3。26光年）的任何地方。它當然不會被囊括進十分之一秒光距的方形區域內。”

“那麼，我們要怎麼做？”

“我們讓計算機把銀河系相對於康普力倫移回至兩萬年前。”

“它能辦到嗎？”布里斯說，她的聲音充滿敬畏。

“嗯，它不能讓銀河系本身進行時光倒流，但它能讓記憶體中的星圖移回兩萬年前的樣子。”

布里斯說，“我們會看到有什麼事發生嗎？”

“留心看。”特維茲說。

那六顆行星極其緩慢地移出了螢幕。一顆新的行星從螢幕左邊緣移進來，但還未顯示在螢幕上，佩羅斯興奮地指著它叫道，“那兒！在那兒！”

特維茲說，“很遺憾，又是一顆紅矮星。它們很常見，在銀河系中，至少四分之三的行星都是紅矮星。”

螢幕固定下來，星圖停止了移動。

“好了嗎？”布里斯說。

特維茲說，“就是這樣了。這就是銀河系在兩萬年前的樣子。在螢幕正中的那點就是‘禁絕世界’應該處於的位置，如果它沒有移動到別的地方的話。”

“它本應在那兒的，但是不見了。”布里斯尖聲叫道。

“它不在了，”特維茲表示同意，他顯然有一點激動。

佩羅瑞長長地嘆了口氣，“噢，太糟了，特維茲。”

特維茲說，“等等，別洩氣。我並沒有指望能在那裡看到它。”

“你沒指望？”佩羅瑞好奇地問。

“是的。我跟你說過這不是真實的銀河系，而是計算機內的銀河星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