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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分生氣,沒法強迫自己好好訓練。格倫一定是看到了我沒有按照他的指示去做。我想我早該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訓練課一結束,他宣佈誰將參加那天下午的記者招待會,當然有我。這種感覺太壞了。我從來沒有這麼好地隱藏自己的心情。如果我不高興,人們立即會知道的。我參加了那次招待會,沒有額外多說一句話,但肯定有什麼地方不對。其他一些球員接下來馬上接到了記者的電話,請他們為報社寫點世界盃日記“大衛怎麼了?”他們問,“難道他已經被排除出了球隊?”
許多主教練喜歡和媒體以及對手玩心理戰。在這裡,我覺得英格蘭隊的主教練在和他的一名球員玩心理戰,這是最讓我感到沮喪的。當時我並沒有意識到,但從那次記者招待會以後,我再也享受不到1998年世界盃的樂趣了。我不知道應該何去何從,我甚至沒法決定應該向誰傾訴,尋求建議和支援。我首先打電話給維多利亞。
她很震驚,我本能上感到,她原本打算叫我離開,直接到美國去,辣妹組合正在那裡巡迴演出。她沒有說出口,這樣做也是有道理的。我感到十分沮喪,差點就被慫恿離開。然後我和父親通了電話。他也不能相信這件事,同時告誡我不要有過激行為。他告訴我他完全可以理解我沮喪的心情。
我想我必須和格倫談談。我仍然記得我站在酒店的前臺,對我周圍的人來說很顯眼。然後我看到主教練走了出來,要去打高爾夫。
“我得和你談談。你為什麼沒有選我?我需要知道原因。”
格倫看著我說:“我想你沒有全身心地投入。”
我想了一會兒才明白他的意思。
“你怎麼能那麼想呢?你怎麼會認為我沒有全身心地投入世界上最大的足球賽事呢?我從來沒有想過其他的事。我怎麼會呢?”
我很快發現隱藏在這件事背後的原因。上個星期,我們有一天的放鬆時間,打打高爾夫球,見見家人,做我們想做的任何事。大多數小夥子根據習慣行動,我卻不大喜歡高爾夫,無論如何,只要有機會我就想和家人在一起。那天,維多利亞乘飛機到了法國,我們倆在住所附近游泳,曬日光浴,纏綿。格倫不大喜歡我的做法。
其他球員都在打高爾夫,我卻沒有。因此那說明我並沒有全神貫注在英格蘭隊身上,他這麼認為。他們在打高爾夫球,但貝克漢姆卻和他女朋友在一起:這可不是好的團隊精神。
這對我來說根本一點意義都沒有,因此到現在我還不能理解。
如果他希望我們大家在一起,並且認為那很重要,那為什麼要給我們選擇的機會呢?也許這又是考驗球員的一個機會,尤其是考驗我的機會。但他既然認為訓練營的精神狀態很重要,為什麼又要和隊裡一名才23歲的球員玩心理戰呢?
當我站在酒店前臺的時候,我感到機會來了,不能讓它錯過。
“你不知道嗎?我完全不能同意你的觀點。我的事業時間還不長,但好像我都是朝著世界盃努力的。你怎麼會認為我到這裡來,腦子裡卻想著其他什麼事?這是世界盃。那才是我的想法。我想你會做你想做的事。”
格倫的確做了。他以前打算不給我報名,現在他又急匆匆地要去打高爾夫。很明顯,他對我說的任何話都沒有興趣。他不關心,他不需要關心。那真是冷冰冰的一刻。
“嗯,我只是認為你沒有全身心地投入。就這麼簡單。”
我們趕往馬賽準備踢首場比賽,我真不想去那裡。當然,我腦子裡也有點想去,去看英格蘭隊精彩的表演,我也不想讓入聽起來覺得我很自私。儘管我不能假裝對於我被排除在球隊之外,並非完全失望。但在家裡我還保留著一幅照片,在對突尼西亞隊的比賽時我站在替補席旁,臉上的表情好像說明,我快吐出來了。我是如此地失望,也很不安:我感到某種意義上我已經失敗了,形勢也讓我很慚愧。世界盃是任何球員能參加的最大型比賽,我卻寧願自己不在那裡。
不在首發陣營已經很糟糕了,真正使我絕望的是我落選的原因。我是因為想和維多利亞共度那天的時光,才錯過於這場比賽?
這和格倫或者其他人有什麼關係?即使那些可能會批評我遠離足球的生活方式的人們也可以看到,一旦我上場踢球就沒有什麼事能使我分心。主教練又怎麼能這麼完完全全地錯怪我呢?
我們的下一場比賽是對羅馬尼亞隊。因為我們已經擊敗了突尼西亞,所以他挑選我上場真是令我吃驚。我和加利、父親還有阿萊克斯·弗格森談過發生的事,他們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