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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上審閱的是另一個專案的Book,而根本不是之前她在機場時,我們討論過的我的Book。
我又怒又氣又覺得可笑,還有一種對“鐵人”的深深憐憫。一版一版的Book,連“鐵人”自己都辨別不清,客戶又會從這無休無止的變動中獲得什麼呢?
可想而知,那本Book在“鐵人”任性無理的發揮中被繼續不停地修改著,直到夜裡11點,一整天都沒顧得上吃飯的我突然感到一陣無法忍耐的劇烈腹痛。
1997年下半年,是我投行生涯中最辛苦的日子。整整6個月,我沒有休息過一天。疲 憊、壓力、飢餓、無奈……所有的身體透支都集中在那一刻爆發了。
鄰座神秘人物
Sam是我在M&A的同事。他比我晚一年進公司,和我同在一個Bullpen,比鄰而坐。
第一次見面,並沒感覺Sam有什麼特殊之處,不過是一個有著淡淡黃髮、濃重的南方口音、個子不高、還戴著眼鏡的再普通不過的美國男孩。
直到培訓結束,正式上班的第一天,我才突然發現Sam的辦公電話叮鈴叮鈴響個不停。來電的人一會兒是M&A負責人,一會兒是老資歷的董事總經理。一個新來乍到的“小蘿蔔頭”竟然讓如此眾多的大人物青睞,其中一定別有原委。不過,那時的我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正在進行的專案上,對Sam,我顧不得多想。
第二天,Sam的電話終於安靜了,辦公桌上的傳呼機卻又嗡嗡地震個不停。
Sam皺著眉頭,一邊回電,一邊對我抱怨:“Thisfuckingnumberhasbeenpagingmealldaylong。(這個號碼已經呼了我一天了)”
儘管相鄰而坐才只有一天多,對Sam的口頭禪我卻已經再清楚不過了。這個一口一句“YesSir”、語氣像極了軍隊裡計程車兵對待長官的男孩,現在卻又滿嘴跑著F詞語,什麼樣的人才會有如此獨特的語言習慣?我心裡又多了一份好奇。
伴隨著一句“YesMadam”,Sam掛了電話。他轉過身,疑惑地看著我:“WhoisfuckingJoePerella?(誰是JoePerella)”
不會吧!連Perella的大名Sam都不知道嗎?
1992年加入摩根斯坦利的Perella不僅是公司最高層的管理人員之一,還是華爾街的傳奇人物。70年代初,他就開始在第一波士頓做M&A,80年代中和同事一起創立了WassersteinPerella&Co。,成為上世紀八九十年代美國收購兼併浪潮中教父一級的人物。我在紐約工作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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