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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文並茂的連環畫,書中既有陝北和延安環境地貌的描繪,有風土人情的寫照,還有戰士與老鄉的形象表現,這些畫面幫助我們增加感性認識,雖然無法親身經歷,但總比單純文字描述具體多了。
我們順利地寫出初稿,得到單位革委會的支援,批准排練,邊排邊改,力爭用這出話劇向國慶獻禮。
1966年9月下旬,七場話劇《張思德的故事》內部彩排,當時中央*領導小組負責文藝工作的吳德(前北京市革委會主任)和金敬邁(小說《歐陽海之歌》作者)前來審查,他們對這出戏予以肯定,同意國慶節期間公演。
由於這出話劇的演出受到歡迎,轉年六月底,我們一行四人(導演、舞美設計、兩名編劇)帶著修改劇本的任務,專程赴延安體驗生活。在延安,我們住進窯洞,參觀了楊家嶺、棗園、王家坪等地,瞻仰了烈士陵園,來到張思德墓前默哀致敬,還與當地幹部群眾座談,認真地補上了這一課。延安行加深了我對中國革命歷史的瞭解,搞明白延安作為革命聖地在中國革命程序中所建立的功績和所起的巨大作用。
返京後劇本經過修改,投入第二次排練,於1968年初再度公演。我們還將戲送到京西煤礦去,慰問生產第一線的幹部職工。這個劇本定稿後印出來,被全國百餘家單位索要,不少劇團排演了它,當時起到一定的影響。
3 一線曙光
一線曙光
*前期,我同億萬群眾一道,置身於運動浪潮之中,被一種神聖信仰所感召和驅使,向偉大領袖敬獻忠心,同時也在浪費著青春。每天揮動語錄本,高呼口號,打倒黑幫,橫掃一切牛鬼蛇神,以極左面目出現在政治舞臺上,似乎很革命,生活得很充實。然而當靜下來時,又不無空虛之感,懷疑這種鬥來鬥去的做法有什麼意義。特別是長時間買不到書,買不到連環畫,心裡更是空落落的,很不是滋味。
一個人長期致力於某件事,當興趣變成嗜好後,就很難割捨了。買連環畫讀連環畫,已成為我生活中離不開的必要內容,一旦失去,是很難受的事,如同習慣要被強制改變一樣。
那時幾乎所有上層建築意識形態領域的機關單位都停工停產,都投入*中,出版部門也不例外,因此沒有連環畫再出版發行了,我內心很苦悶。怎麼辦呢?雖然書店照樣開門,但賣的全是老人家的語錄、詩詞和畫像,少數櫃檯裡有些另樣東西,顯得格外搶眼。那就是《收租院泥塑群像》攝影畫冊,以及《越南必勝美帝必敗》、《搗亂失敗再搗亂再失敗直至滅亡》等宣傳畫冊,這些符合鬥爭大方向的印刷品仍允許出售,我在實在沒書可買情況下,也只得將這些非連環畫、但屬於形象性畫冊的作品也買下。
連續三、四年連環畫出版空白,造成我飢渴難耐,但看不到光明出路,只好沉默,苦苦等待。
出於鬥爭形勢需要,當時群眾造反組織中對立的雙方,除了出版派性色彩濃重的小報外,還將矛頭指向中央領導人,內部編印了一些醜化某些高階領導人的漫畫集,如《斬斷劉XX伸向文藝界的黑手》、《打倒彭XX》、《賀X罪惡史》等,這些漫畫集內容不外乎誣衊攻擊老一輩革命家,但運用的漫畫手法很嫻熟,經過誇張變形,人物造型頗能抓住特點,畫出來的人物形象惟妙惟肖。見到這些宣傳品,我也儲存起來。後來這些漫畫整合為惡毒攻擊老一輩革命家的反動材料,我將它們當作特定時代產物,當作一段歷史寫照予以收藏,這也是一種獨特的紀念方式吧。
我所在單位,在“鬥批改”進入改的階段時,全體下放到京郊去鍛鍊,洗心革面,隨後在*第一號通令下達不久,便徹底解散了。單位被撤銷,人員大部分安置到鐵路部門去充當勞動力,接受工人階級再教育。
經過三天學習班教育整頓,我被分配到位處房山縣的石樓車輛段當臺車工人,這時已是1969年10月。
難忘呵1970年初春,當時我正處於死心踏地從事繁重體力勞動,幾乎忘掉專業、忘掉連環畫的狀況,突然又見到了連環畫曙光。這一線曙光,令我內心欣喜若狂;這一線曙光,猶如強心劑,使我的連環畫夢又甦醒了。我掩飾住激動情緒,仍像往常一樣,幹活、吃飯、學習、睡覺、彷彿什麼都不曾發生。
原來三月某天《文匯報》上,用整版篇幅刊登了革命樣板戲《智取威虎山》連環畫初稿。編者按寫道是為了宣傳毛主席革命文藝路線、特別用連環畫形式編繪出革命樣板戲,作為徵求意見稿聽取廣大工農兵意見。由於作品較長,將分期連載。我利用在車間負責牆報的便利,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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