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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杜君平自服下藥散之後,便即閉目調息療傷,他根基深厚,又深道藥理,經過一番調息,藥力已然行開,傷勢頓時好了八成。他知危機已過,立即跳下榻來,行至門後,正待推門出去,門外已傳來厲陰平的聲音,遂把腳步停下,暗中把他父女所說的話聽得明明白白。
他的職司,除了將身為餌,假冒杜君平外,還得相機拯救被天地盟脅迫之人。從他父女的對話中,得知東魔厲陰平,僅不過是被利用的外圍而已,並不能參與天地盟真正的機密。
不由暗忖道:“由此看來,邊荒四怪也並非對方核心人物呢?”
容得玉面無常等人行出後,他才緩緩踱出來,拱手哈哈笑道:“厲老此種明智之舉,在下心中甚是佩服。”
此時厲陰平臉上表情甚是難看,內心的感受尤為複雜。他乃極其自負之人,想起九洲鏢行之事,可說完全壞在錦衣公子與杜君平兩個年青人之手。
雖然因為愛女的關係,沒有接受天地盟的令諭,把受傷的杜君平交出,但也不願輕易將他放過,此刻見他行出,不自覺地重重哼了—聲。
厲若花唯恐乃父盛怒之下,出手將他傷了,趕緊上前將杜君平攔住道:“你傷勢未痊,怎的亂跑。”暗中急使眼色,制止他說話,並暗對父呶呶嘴。
杜君平輕輕將她拉開,直趨厲陰平身前道:“在事情尚未公開決裂前,厲老徑自把人撤走,難道不怕因此將天地盟觸怒嗎?”
厲陰平沉哼一聲道:“這是我的事,不勞你垂問。”
杜君平又道:“為今之計,厲老似乎不應與她公開決裂,一切還等到九九會期之後。”
頓了頓,默然不語,復又道:“在下自信尚有能力衝出魔掌,她們縱然對厲老責怪,無非是一個防患不嚴之罪。倘若公開決裂,恐非貴派之福。在下言盡於此,告辭。”說完舉步向門外行去。
厲若花從後趕上,急喊道:“杜兄弟,你能走。”
厲陰平也沉喝一聲道:“與我回來。”
杜君平停下腳步道:“姑娘救助之恩,在下必有還報,剛才所言之事,還望三思。”身形一掠,呼地射出了廟門,厲若花急喊道:“你不能走。”
可是杜君平去勢如電,早已到了二三十丈外。
厲陰平一臉鐵青,沉聲道:“不用喊了,由他去吧。”
厲若花不禁悵然若失,一臉懊喪之容。
厲陰平滿面陰沉,寒著臉道:“這畜生如此狂傲,有天為父總要讓他吃足苦頭。”
只聽門外一人冷冷接腔道:“厲老放心,他絕對跑不了。”
人影一閃,司徒景緩步行了進來。
厲陰平暗吃一驚,臉上頓現不快之容,司徒景復又道:“副盟唯恐厲老屬下人手不足,特命上官兄與兄弟安排接應之人,周圍百里之內,俱已派有本盟之人,料他逃不出掌握,只是此人由廟內行出,還望厲老有所說明。”
厲陰平雖是老奸巨滑之人,但自恃身份,怎肯對司徒景這類人物說謊抵賴,只重重哼了一聲,算是回答。
厲若花沒好氣地道:“他暗中潛入廟內,竊聽我父女談話,我們一時問不警覺,以致讓他跑了,難道這又有什麼不對?”
司徒景冷冷一笑,道:“此事幸虧只落在兄弟眼裡,若是旁人,卻是大大地不便呢。”
厲陰平揚聲厲笑道:“承情,承情。司徒兄的隆情高誼,厲某領受了。”
司徒景乃是奉命而來,目的只是用話點破對方,見厲陰平臉上隱泛怒容,不敢過份露骨,哈哈一笑道:“豈敢,豈敢,厲老言重了。”拱手一禮,出廟揚長而去。
厲陰平心中甚是惱怒,半晌方道:“好啊,她既對厲某來這一手,我倒要看看她怎生將我奈何。”
厲若花一心記掛著杜君平的安危,但因老父正在盛怒之下,竟不知如何是好。
厲陰平霍地立起身來道:“走,即刻隨為父回山。”
厲若花此刻已知事情十分嚴重,當下柔聲勸道:“爹,這樣不太好吧。”
厲陰平怒氣衝衝道:“為父一生縱橫江湖,武林誰不對我敬重三分,這賤人如此作賤人,真真氣死我也。”
厲若花復又勸道:“小不忍則亂大謀,她又不是盟主,何苦與她生這閒氣。”
厲陰平此刻心中實是難受已極,他雖尊為四大副盟,可是除了加盟之日,曾見一次盟主之面外,從沒有再見過盟主之面,一切號令,或是差人,或是信鴿,也從不曾徵求過他的意見。今因屢受宮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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