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頁)
看到他的廬山真面目。
青袍人大駭,急忙伸手拔劍搶攻。
同一剎那,尚未止住衝勢的張白衣左手一揚,威震江湖的白羽箭出手。急襲那人的下盤,叱聲亦至。
這位江湖怪傑的確十分自負,穿的是白衣,暗器是白羽箭,發箭時照例先一剎那發叱聲警告。
劍箭齊至,兩方向同時急襲,驚怒中出手搶攻,勁道聲勢非同小可。
一聲冷叱,電虹乍閃。
“錚叮!”兩聲清嗚,餘音嫋嫋中,電虹再次乍張乍斂,急動的人影突然靜止。
白羽箭翻騰著遠飛三四丈,落入路旁的松林去了。
青袍人連退五六步,右頰裂了一條縫,鮮血滲和著雨水,一串串往下掛。
他舉劍的手,緩緩下華,最後劍尖支地,再也舉不起來了,鍋底臉更黑、更紅,更像永遠討不回債的倒楣債主面孔。
張白衣目瞪口呆,似難相信眼前的事實。
那人右手的劍斜向下指!依然保持原來的姿勢,看不見面孔,似乎剛才並未發生任何事,除了他手中多了一把創。
青袍人倒抽一口涼氣,似乎不知道右頗受了傷,如見鬼魅般向後退,一雙腿不爭氣,不住發抖,舉步維艱。
“你敢走?”那人的語音傳到,奇冷無比。
青袍人打一冷戰、不敢再退。
“四海游龍目下在何處?”那人再問。
“在……在下不……不知道。”青袍人幾乎語不成聲聲,說得極為吃力。
劍光華熠熠,冷電四射,徐徐轉向移動,最後鋒尖上升,遙遙指向張白衣。
“張白衣,你說。”那人說。
“他一……他一早離店出外,在下不……不知他……他的去向。”張白衣的驚恐程度也好不了多少。
“好,你兩人都不知道。”
“在下的……的確……”
“那就算剛才的這筆帳。”那人語冷如冰:“你們無緣無故下毒手狙擊,禮尚往還,你們準備了。”
“咱……咱們道……道歉。”青袍人驚恐地後退:“咱……咱們……咱們錯……錯……錯了……”
“住口!”那人冷叱:“說出四海游龍的下落,這筆帳一筆勾銷,不然,你們已經沒有活下去的理由。
寬恕要謀殺你的人,只有聖賢才能做得到,在下不是聖賢,也無法寬恕你們……該死的東西。”
隨著叱罵聲,扭頭髮狂逃命的青袍人,在逃出第九步時感到背心一震,再奔出兩步,突覺身上某一部份漏了氣,斷了弦,手腳再也不聽指揮了,發出一聲恐怖的淒厲叫號,重重地向前一栽,栽在泥水中掙命。
背心出現一個血孔,是劍所造成的創口。
以背向敵的人,就是這樣死的,在武林中不算希奇,高手相搏八方搏擊走位,背上中劍平常得很。
但如果是戰場上兩軍衝鋒中,背上有創口的話,死了也不光彩。
真正的武林人,真正具有武林豪氣的人,永遠面對面向危險與死亡挑戰,死也是豪勇的,永不屈服死而後已的。
張白衣現在再次面臨死亡,接受另一次考驗。上一次是面對江湖朋友喪膽的黑石令,他經不起考驗屈服了。
那人追殺了青袍人,一去一回快如電光石火,眨眼間便重新出現在張白衣面前,劍尖遙指他的胸口。
他仰天吸入一口氣,用仍在發麻的右手,毫不考慮地拔劍出鞘,喃喃地,神色肅穆地自語:“我已經做了一次懦夫,不能做第二次了。生有時,死有地,人總是要死的,我張白衣不能屈辱地活下去。”
他拉開馬步,劍向前一伸,劍鋒徐徐升至正確部位,鋒尖齊眉。
“我要知道四海游龍目前在何處。”那人說:“中梁山附近沒有他。”
“無可奉告。”他斬釘截鐵地回答。
“你與他並不是朋友,在下也不要求你出賣朋友。”
“在下本來打算向他求助的,不管他是否將在下看成朋友。”
“你不說?”
“張某命只有一條,要你就拿去,決不多言一字。”
“你很有豪氣。”
“我是個懦夫!”他大吼,想發洩心頭的悶氣。
“如果我求你呢?”
“你開什麼玩笑?”他惑然問。
那人伸手抬起帽簷,露出面龐。
“喬……喬江東!”他吃驚地叫。
“他在何處?”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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