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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點薪酬對於這些人均年收入為500美元的發展中國家來說都不是小數目。
對於龐大的國際性知識工作者來說,這股新的世界外包定購風潮是件好事,而對於歐美的白領、左腦工作者來說就是噩夢了。例如:
●未來2年,美國IT行業每10個工作就有一個外包,到2010年就變成每4個就有一個。
●佛瑞斯特研究機構(ForresterResearch)預測,到2015年至少330萬份白領工作和1360億薪水將從美國流向低工資的國家,如印度、中國和俄羅斯。
●日本、德國和英國也將面臨同樣問題。在未來幾年,僅英國就將流失25000份IT行業工作和高達30000份的金融業工作到印度等發展中國家。到2015年,歐洲將有120萬份工作流向海外。
對外包局勢的擔憂和焦慮有些過頭了,我們不會明天就全部失業。從短期來看,外包的影響被誇大了,而長期考慮的話,我們卻有些不夠重視。由於全球通訊成本幾乎為零,發展中國家持續不斷地培養出高技能的知識工作者,歐美、日本的職業生活方式將發生顯著變化。日常的左腦工作,如財務分析、放射線研究、計算機程式設計工作將大量外包,透過光纖即刻傳輸給客戶。這種變化對多數人來說很難適應,但比起以前我們經歷過的鉅變來說本質上沒有太大的差別。製造業也發生過類似的轉移,在20世紀下半葉,發達國家將勞動密集型的生產環節向發展中國家進行了跨洋轉移。就像當時那些發達國家工廠工人要掌握一系列新技能和知識一樣,現在的知識工作者也要掌握一些新的能力。他們需要做那些海外的外包人員無法質優價廉地完成的工作,用右腦思維的優勢去締結關係而不是處理業務,去應對新的挑戰而不是解決日常問題,掌握大局而不是著眼於區域性。
自動化盛行(1)
讓我們認識兩個人,一位是畫面上的人物,但不知是否確有其人,另一位是真實的人,他的懊悔的一幕成為了經典畫面。
第一位是下面這個美國郵票上的不朽人物:約翰亨利。
約翰亨利的故事大部分美國學童都耳熟能詳,他是一個鋼鑽工人,天生正直,力大無窮(上帝,沒人能肯定是不是真有這麼個人。歷史學家認為他原先是個奴隸,美國內戰後,當了一名鐵路修建工人)。亨利所在的工作隊的任務是用長長的鋼鐵鑽頭在岩石上開鑿隧道,鋪設鐵軌。亨利可不一般,他比所有人的力氣都大,用鋼鑽開鑿的速度也飛快,不久他的非凡氣力成了傳奇故事。有一天推銷商帶來了一臺自動氣鑽機,宣稱能勝過最強的鋼鑽好手。亨利對此嗤之以鼻,認為齒輪和機油比不過肌肉。於是他提出人對機器來比賽,看誰能先把山鑿透。第二天下午比賽開始了,自動氣鑽機從右邊開始鑽,亨利從左邊鑽。起先機器快,但亨利很快就奮起直追,兩邊的隧道口的大塊的石頭越堆越多。不久亨利就逼近了自動氣鑽機的進度,在最後一刻,他超過了機器,搶先鑿完了。亨利的同伴歡呼雀躍,可亨利卻耗盡體力,累死了。這個故事傳開了,在民謠和書本中亨利的死亡成了工業時代的代名詞。機器確實在某些事情上比人做得更好,因此一定程度上人的尊嚴有所損傷。
現在我們再來看看第二位人物:
世界棋王加里卡斯帕羅夫(GarryKasparov)是馳騁棋壇二十餘年的國際象棋大師,也是這個時代約翰亨利式的人物——人類被機器打敗了的例證。
1985年卡斯帕羅夫成為歷史上最年輕的國際象棋冠軍,此時好幾個研究機構開始研製會下象棋的電腦。在此後的十幾年間卡斯帕羅夫從未輸過一場比賽,而且1996年他擊敗了當時最厲害的象棋電腦。
但在1997年,卡斯帕羅夫迎來了一個更厲害的對手,IBM研製的1。4噸重的超級電腦“深藍”(DeepBlue),六局的比賽被戲稱為“人腦的最後一搏”。令人吃驚的是,“深藍”擊敗了卡斯帕羅夫。一本象棋雜誌在封面上用一個詞來描述這場比賽的重要意義:哈米吉多頓(世界末日善惡決戰的戰場,出自聖經)。為了給他自己和所有血肉之軀的左腦思維的人復仇,卡斯帕羅夫後來又安排了一場和“小深藍”(DeepJunior)的重賽,這臺以色列的電腦曾在國際象棋電腦比賽中三次榮獲世界冠軍稱號。
國際象棋是典型的左腦思維活動,它不需要感性,而需要記憶、推理和精準的計算,這可是計算機所擅長的事情。卡斯帕羅夫說,當他看著棋盤,腦子每秒鐘可以計算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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