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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4日過生日,吹過蠟燭分完蛋糕,兩手空空的祖父假咳一聲踱過來,問我想要什麼樣的禮物。沒辦法,他變著法兒張羅了數年,只有伊麗莎白送對了心思,其它禮物都躺我屋裡不見天日,他再也不要馬屁拍到馬腿上了。
我狡獪一笑,正等著祖父問話呢,我想要的,我必須要的,不過是一句話罷了。
“祖父大人,是不是什麼禮物都沒問題?”我給大家長下了個套等他來鑽。
“那當然!”祖父正樂呵,渾然不覺中計“景吾想要什麼?”
“我什麼都不要,只要祖父大人一個承諾。”我鎮定微笑,小心收斂絲絲雀躍。
“什麼承諾?”祖父好奇了。
“婚姻自主。”
一陣難言的沉默。不知道祖父是想起了日本獨居從不主動聯絡的祖母,還是想起了英國皇室旁系女兒卻從沒給過兒子好臉色長住孃家的蓮娜母親,兩代商業和政治聯姻,隨著事業越來越大,家庭也越來越名存實亡。臉色陰晴不定了好一會兒,祖父才勉強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只要是景吾希望的,哪怕天使來求婚,祖父也會尊重你的選擇。”
“多謝祖父!景吾絕不會辜負您的成全。”我鄭重鞠躬,彎下標準的90度的弧。我知道這是一個昂貴的承諾,就算對我再有信心,聯姻對於一個家族的壯大仍然是利益巨大難以抗拒的,捨棄這條捷徑,要多奮鬥十年甚至幾十年才能取得相同的成就,祖父不會如此草率地同意我的請求。只能說明,這個問題祖父已經和父親深入探討過,雖然未必是得出我想要的結論,但祖父現在的抉擇很顯而易見,我先是他的孫子,然後才是跡部家族繼承人!
這是一個讓我深深動容的結果,今天這一仗,我不但俘獲了自由,還真正贏得了祖父的拳拳之愛。在家裡,我只是景吾,出了門才是跡部。我退回臥房,細細體味這突如其來的欣喜若狂,分不清楚是因為自由,還是因為親情。
但此事無論如何都沒有絲毫轉圜餘地,我不可能忍受與一個女子結婚甚至生孩子,這是一個解釋起來頗尷尬的話題。先不說我對女孩子毫無興趣,就算男子身體生理本能無法抗拒異性□,可我一個早已榮登極境的人,身軀被塑造得不似凡胎,精神力也非一般強悍,男孩子們普遍的每日起床時的青春期小煩惱我就壓根沒感受過。說句難聽點的,若是無外力刺激,我將來就是人們俗稱的那個,咳!那個無能,就算女上男下也勉強可以解決問題,試問哪個良家女子這麼強悍?而我又不會真的直白和祖父說‘孫兒我是個X無能,所以不能結婚’,要真這麼說了,實在是不敢想象祖父會如何反應,這萬一把老人家弄個腦溢血就得不償失了不是?所以說,現在就讓祖父當作我青春期叛逆的第一步吧!至於以後?不婚主義者在當今社會還是很多的嘛。
心情大好的時候除了琴房還能去哪?當然是叫上樺地,帶上網球拍,練絕技去!
我們所謂的練絕技,是在我把能想起來的少年們之得意技一一施展的情況下,以鍛鍊樺地照葫蘆畫瓢技能的訓練方式。這幾年來,樺地除了用功唸書,英文日文兩把抓,可喜可賀的是內功也小有所成,漸漸積累的‘斗轉星移’雖仍不可用於對付強敵,區區網球絕技那是手到擒來完全不在話下。如今的樺地不再是原本木衲不知變通的複製機器,他隨時可以處於清醒狀態的類無我境界,把對方的攻擊以延展二三倍的強度輕鬆回擊,拓寬許多的筋脈也不會再產生肌肉損傷無法負荷的運動傷害,最最重要的是,樺地終於不會變成劇情裡只會木然回應‘Wushi’的黑大個,雖然仍舊是黑大個,也不懂打趣調侃,但至少這個樺地會正常說話還偶爾笑笑,絕對是脫胎換骨的變化。
和樺地的對練不能說是勢均力敵,樺地回擊的力度也不可能比我強,但閃電般的攻擊後風速的回擊一來一往容不下絲毫停歇喘息的戰況還是讓網球場內彷彿漫天硝煙,這樣的練習可以說是酣暢淋漓。如果有內行看到這樣疾風驟雨的場景,絕對會覺得在做夢……
我賦閒了幾天,成天和仨徒弟切磋技藝,不亦樂乎的同時,有些悶。想去日本,想看看那個遍地網球的地方和夢裡是不是一樣。儘管國中部入學時間還沒有到,而提前完成計劃的我鬱悶地進入了空窗期。到歐洲各賽場轉一圈的想法已經被擱淺了,我現在不再想要那些個虛名,跡部少年之所以會出現在那裡,想必也是無聊之舉吧,我就不要犯傻跟著湊趣了。
把系列措辭打好腹稿,我施施然去找祖父拿通行許可。至於藉口?
“祖父大人,我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