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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看望祖母。”我道貌岸然地搬出這個百分百不會被拒絕的理由。
果然,祖父怔了一會不由自主地點點頭:“難得景吾有這份孝心,你祖母身體不太好,一直沒能來英國看看你,你去的話她應該會很高興。”話語間似有嘆息。
這就透過了?我把餘下的話嚥進肚子,暗自撇嘴,祖母會很高興?恐怕不見得,要不然,對於如此聰明可愛雍容華麗無與倫比的我,她連一句過問都沒?大約是和蓮娜母親一樣,對姓跡部的恨屋及烏了……啊呸呸本大爺才不是那個烏,童言無忌大風吹去!
由於是短期探親,樺地就留在英國照顧哈雷和伊麗莎白,我在兩個巨型黑衣保鏢的簇擁下登上了飛日本的專機。
數小時的航行並沒有讓我感到很累,反而是一路的西裝筆挺使我渾身不自在。沒辦法,飛機是要降落在本家附近機場的,一下機就得往家裡趕,沒有時間讓我再換衣服。本家老管家高木親自來接機,身後整齊列著兩隊儀仗般的男僕,在我走近時集體鞠躬齊聲喊‘歡迎景吾少爺回家’!一見這陣仗,我的額角就劃下了數道黑線,話說,我在英國都不需要這種排場啊喂!
至此完全理解了跡部少年自戀狂妄傲氣外放之必然性,很顯然,這不是他的錯啊。
努力無視誇張的入場儀式,我長驅直入一路殺到那個宣稱‘身體不好需要靜養一向深居淺出’的祖母面前。
好一個風華不減的遲暮婦人,明明年過半百已近古稀,鬢色斑白兩頰蒼鬱,偏偏氣質如霜似雪凜然不可侵犯,似晚冬椏上一枝傲梅,年華漸逝風姿不滅。
哦呀,難怪祖父會附上一聲嘆息,此子縱然萬般風采,亦在自甘束縛的屋子裡泯滅了所有光芒。不知祖父年輕時是否也曾瘋狂迷戀過這一抹冷香?我對老一輩的八卦不太熱衷,當下恭恭敬敬行了一個後輩禮:“祖母大人貴安,我是跡部景吾,初次見面請多多關照。”
老夫人不置可否地點點頭,一出聲便是一腔拔涼拔涼的冷金屬質感重音:“景吾第一次來日本,讓下人帶你隨意散散心吧,祖母就不隨你們年輕人鬧騰了。”
姜果然是老的辣,一眼看出我是來混的,我心下敬服,答了聲“是”告退下去休整。老太太話裡的意思太明顯,只要不給她添麻煩,隨便我怎麼玩。實在太善解人意了,我喜歡這樣放牛吃草的飼養方式,順帶著對老太太也生出了幾分好感。
往英國報了平安,把送到房裡的午晚飯悉數倒進馬桶,吩咐廚房給我準備豆漿,回房盤腿打坐行功一晚,第二天神采奕奕地獨自出門。
日本,我來了!
'8'撿到一隻狐狸
作者有話要說:——那些生命中的邂逅,總有一個讓你一眼萬年。沒有帶上祖父塞給我的那兩個保鏢,本來一個人沒什麼事,這倆人跟在身後就等於告訴歹徒我是有錢人快來綁架我吧!雖然我不懼任何險惡,但祖母那邊還是要顧及一下的,甫一出門就遭遇綁架的話,以後幾天我也別想逍遙了。
東京第一站,當然是冰帝。
站在熙熙攘攘的東京街頭,有瞬間的恍惚。長身玉立的少年,單薄的身子在人流湧動中若隱若現。清晨的陽光在中秋時節並不那麼熾熱地斑駁零落各處,偶有幾縷秋風拂面,正是一年裡最舒適宜人的季節。但是這樣的好天氣並沒有提起我更好的心情,因為,本大爺該死的不知道冰帝怎麼走!
滿大街川流不息的公共汽車和Taxi,但我們跡部大爺是誰?所以說,不認識這些平民交通工具真的不能怪他。而每當他屈尊詢問路人的時候,人家千篇一律先瞪著他發呆好一會再回答‘冰帝比較遠,乘Taxi或者電車公車去比較好’云云,大爺他又不好意思繼續追問Taxi和電車公車是什麼東西,於是,華麗麗的跡部大爺很不華麗地木在馬路邊發愣了。
今天是週六,因為網球拍舊了需要更換,所以不用上課的仁王雅治一大早就乘新幹線到東京,吃力扒上週末人滿為患的電車,就在快要走到據說東京最大的網球用品商店時,仁王眼尖地發現馬路對面一個堪比SD娃娃般精緻華貴的長髮美人,驚鴻一瞥之下瞳孔驟縮,如此極品,一定要不擇手段結識才行啊!
心動不如行動,仁王身手矯捷地在車流中穿梭,利落翻過交通柵欄,一口氣衝到原地不動的美人面前。
我被眼前陡然出現的白髮男孩驚得後退了半步。微微眯起眼睛打量來人,帶著些微熱切的眼神,汪汪碧潭裡的紺碧色眼眸,更傾向於70度藍的幸福靛藍色瞳仁,銀白色微亂的長短髮,腦後甩著一根短小的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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