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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後複習題,儘管要考的是第七章。
“如果有什麼事困擾你,講給我聽聽。”他說。“我們結束通話電話以後,你又接到騷擾電話了嗎?”
“沒有。”
“那就放鬆一點。他現在不再給你掛了,不是嗎?也許他知道我在這兒。”
“為什麼這麼說?”我問。
“我不知道。也許他只想在你自己一個人的時候給你掛。或者是隻有女孩子在場的時候。也許男人會把他嚇跑。”
我緊張地嚥了口口水。查德的目光正遊走在我的頸上,注意到了我的動作。
“我真希望他在我在這兒的時候能來電話。”
“為什麼?”我問。
“因為至少你會肯定地知道那不是我了。”
天呀!巨大的假設,我無法反對的假設。“你覺得我有這樣的感覺嗎?”
他撲通一聲坐在紙堆上面,從笛瑞兒的床上換到了我的床上,迫使我趕緊一閃身,躲開臀部的接觸。“我不知道。你怎麼感覺?”
物理筆記重新成為我注意力的中心,上面畫著一個在三維空間裡的不等邊四邊形,旁邊還有螺旋形的圖案。我不能再看著他,不能回答他向我提出的這個問題——一個同樣縈繞了我三年的問題,自從我認識他那一天起。
我翻了一頁筆記,拖延了一下。“我對什麼的感覺?”
我能感到他的挫敗感。他把棒球帽的鴨舌轉到了後腦勺。“對我的感覺呀,”他說。“你對我什麼感覺?”
我簡直不能相信他在講這句話,用真實的、活生生的、口頭的語言。我四處看著,想找到讓我能夠暫時擺脫這個問題的藉口。有了。在他的屁股下面,支出半截我的實驗報告。
“你坐在了我的毫微分子上了。”
“啊?”
我真的是說了剛才那句話嗎?我對著壓在他渾圓的屁股下的實驗報告一努嘴,他把它們從屁股底下抽了出來。實驗報告完全被壓皺了,而紙上剛剛形成的屁股印痕幾乎讓我想把那張白紙鑲在畫框裡。
“告訴我,”他說——他的表情十分嚴肅。“我需要知道。”
“你想知道,我是不是以為你是那個纏著笛瑞兒的人,是嗎?”我感到這樣講話傻乎乎的,以提問的方式迴避真正的問題。但是,在我有十分把握確認他和笛瑞兒已經結束之前,我不能允許自己承認事實。
“OK,”他說,“那開始就先說這個事。你是這麼認為的嗎?”
我直視他的雙眼,認真地考慮這個問題和自己的感覺。我想到他出現在我的視窗的那個夢;想到他的球衣從我們的窗戶上消失,然後他卻出現了,而且穿著它,宣稱是有人和字條一起放在他的信箱裡的。
我想到他是怎樣用曲棍球面罩嚇唬我們的;他總是能在最恰當的時間來電話;在騷擾電話之後沒幾分鐘的時間裡,我們看到他出現在圖書館的投幣電話之前。
我想,這也許解釋得通吧,這也許是他重新贏得笛瑞兒的好辦法;或者,是在和笛瑞兒這麼多年的鬥智遊戲之後,為了報復她。
然後我想到,如果真的是他,我將會是怎樣的失望。
我想在他的臉上找到一些畏縮和遲疑,任何可以給我暗示的跡象,告訴我他並沒有捲入。但是我看不出來。我只是不知道。
“怎麼的?”他問。
“是你嗎?”
“我希望你不必問了。”
“你是在說‘No’嗎?”
他搖搖頭,用一隻手指抬起了下巴,頃刻,他的薄荷香型的牙膏味洋溢在我們之間。他靠近我,離我的唇只有幾英寸遠,那麼近,以致於我可以清楚地看見他上嘴唇上的血絲。
“等等,你是在說’Yes’?我必須知道,查德。”
我恨我自己,為什麼要問這樣的問題,為什麼要所謂的忠誠,為什麼一定要知道真相,為什麼要瞻前顧後,左右為難。他靠得更近了,近到接觸了我的嘴唇。柔軟、溼潤、帶著熱薄荷茶香。這讓想大聲地哭出來,僅僅因為我知道自己註定要失望了。但是我沒哭。我不讓自己的眼睛眨動,不讓自己的嘴唇在他的唇上顫抖。
“我是在說,yes。”他最後終於說,“我是那個人。”他閉上眼睛,把他的唇全部壓在我的唇上。一開始,我不知道是否應該回吻他。但接下來,我的唇就去做了。一個充分的、令人全身過電一般的舌吻。
當我們停下來的時候,我的眼睛還是停留在他的唇上,害怕如果我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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