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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先生紀元子這兩個小東西很陰險。黨代會期間他倆溜開,我和加仁傻裡巴嘰硬頂著帶人鬨鬧,鬧出事了討個處分誰也不出面替我們撐著,不然也不會被紀委盯住了窮追猛打。”
黃果蘭說:
“他倆好象有人護著,你看紀委的人就不敢碰他們。”
加義長嘆一聲:
“我早就勸過加仁,防著他倆一點。後來大家都麻痺了,跟他們還打得火熱。”
黃果蘭問:
“文秀和過學工這兩個靠得住嗎?”
加義說:
“兩人手頭都沾上十幾萬,鬧翻了他倆照樣死路一條。”
黃果蘭感慨:
“文秀那麼羞羞答答的一個姑娘也貪財,真想不到。”
加義說:
“錢這東西,幾個人嫌棄的?不趁亂撈幾把,那是叫花子命。”
黃果蘭沉重地嘆息一聲:
“撈到手也不踏實呀,隨便哪裡冒出一股水來就要衝得人仰馬翻。”
加義罵:
“你這種掃帚星就是降災難的!幾個經濟案件不是因為政治原因才翻出來的?束空費那麼大勁,不就是要逼我讓出董事長位置嗎!反正那條公路快修好了,大油水不多了,看看不行我就金蟬脫殼,我們到外面混自由去!”
黃果蘭大為振奮,鼓動他:
“早點脫身吧!陷在這當中太危險,讓他們再去爭鬥。”
加義罵:
“說些廢話說得我一點衝動都沒了。”
黃果蘭浪聲笑著說:
“保證給你弄上勁!”
兩人蟋蟋嗦嗦哼哼唧唧一會兒就大呼小叫。
元子顫顫抖抖,貴先生輕輕托住她,手上突然滑脫,一聲悶響格外刺耳。
黃果蘭驚叫樓上有人,加義大吼著喊:
“偷聽這麼多話,不能讓人跑掉!”
手電光直射樓上,黃果蘭堵在門口,加義要來拖竹梯。
貴先生見無處躲避,將元子從草屋天視窗托出去,自己也鑽上來。
在草棚裡待的時間長了眼睛已經暗適應,忽然上房頂感到明亮。
草房房簷搭在個土坎上,貴先生一手勾帶著元子,縱步跨過去,跳下土坎。
元子被弄疼了,貴先生一把扯她背上,發力狂奔。
加義喝酒過多追趕不上,黃果蘭一邊追一邊哭喊著央求:
“別跑嘛,我們給兩萬塊錢,坐下來商量!等一等……”
見已經安全了,貴先生放下元子,猶是驚魂不定。元子低聲啜泣,說這是她一生遇見的最噁心的事。貴先生回過氣來,再背上元子回宿舍。
高點與香香在說笑話,似乎特別開心。
忽見兩人這副模樣回來,高點忙問:
“遭劫了?”
元子見貴先生滿腿爛泥雜草,襯衣紐扣扯落,頭上沾著茅草,禁不住哈哈大笑。
貴先生忽然也感到可笑,咧嘴直樂。
兩人不肯講明原因,只是說在鬧著玩。
元子問高點怎會還不走,高點說:
“這趟回上海要停留很長時間,怕大家惦記所以多說會兒話。”
一邊說著一邊瞟瞟香香,香香忽然低下頭,臉上掠過一抹紅暈。
二十八 家長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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黨代會後,光震行長吉離副行長就不來開發區了。
貴先生打電話去說,要彙報工作,兩個行長都是一樣的態度,叫他和元子自主決定,他們有更重要的工作在安排。
同時又一次叮囑他們,要特別注意加強對峰縣辦事處的領導,並且要把開發區管委會和南北一級公路的所有資金牢牢控制在自己手中,否則就是他和元子失職甚至瀆職。
開發區黨委辦公室通知,明天在開發區聆聽束空書記發表重要講話。要求包括商業銀行在內的開發區各部委辦局和直屬機構領導全體到會,同時帶上工作計劃,會上要逐一向黨委彙報。
貴先生將通知揉成一團扔進字紙蔞。又叫來文秀:
“沒錢還擺譜!從現在起,開發區的一切費用暫停支付,等他們拿出彌補赤字的方案再重新考慮。”
待文秀退出後,元子找貴先生分析,文秀和過學工兩人與加義到底有什麼非正常往來,兩人可別步了杜家幾個的後塵啊!
最後決定先找文秀談一次話。
叫文秀來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