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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發現香香不高興,急忙煞住話頭。高點怪他又犯忌諱,重申一遍不許再提那段往事。
辛馨先敬高點,感謝他的信任。又敬陳沉,表示將不辜負陳沉的期望。陳沉板著臉說:
“原先是沒有執法權,名不正言不順!從現在起就要加快工作程序……”
高點打斷他:
“你也學會口若懸河了?”
陳沉慌忙閉上嘴。
元子說:
“氣氛太沉悶,叫香香給我們唸詩吧,添點雅興。”
香香念一首唐朝杜荀鶴的《春宮怨》:
早被嬋娟誤,
欲妝臨鏡慵。
承恩不在貌,
教妾若為容?
風暖鳥聲碎,
日高花影重。
年年越溪女,
相憶採芙蓉。
方少雄說:
“我算是明白了,要找物件怎麼找?找那種 ‘欲妝臨鏡慵’的姑娘。妝都懶得畫,表明她還沒有心愛的人。”
元子問:
“你發現這樣的姑娘了嗎?”
方少雄紅了臉,自以為很硬氣的小夥子也現出了窘相。
大家笑著逼他說出來,他說還沒有尋到。誰也不信這話,貴先生突然問:
“是翟姑吧?”
方少雄更窘了。
元子問貴先生:
“怎麼猜到翟姑的?”
貴先生說:
“對號入座,翟姑打扮得隨意一點。”
元子說:
“牽強附會!桑可以特別注意打扮自己,難道就是有她的意中人了?”
一句話戳得貴先生心頭髮慌。
元子敏感地覺察出他的細微變化,低下頭默不做聲。
香香說方少雄:
“望文生義,根本就不是這個意思。”
辛馨說:
“他心頭就是這樣想的,不過是假借了這句詩說出心裡話。”
方少雄問:
“香香念這首詩又是想說出心裡什麼話呢?”
辛馨說:
“說明她喜歡作個採芙蓉的越溪女。”
陳沉說:
“越說越胡說了!”
高點忽然叫散席。
元子站起來第一個出門。
回宿舍後,元子叫貴先生香香先上樓,她要同高點去散步。
四個人一向是出入相伴的,貴先生立即就感覺到元子又是生氣了,但是想不出她是為什麼生氣。
回到自己客房,香香洗漱了就上床,扯條毛巾被裹住頭。
貴先生等了很久不見元子回來,打她手機,她說在高點房裡,叫他別等。
貴先生便上床去,拉開毛巾被,見香香偷偷哭。貴先生驚問:
“什麼事惹你傷心了?”
香香只是啜泣。貴先生躺下摟抱住她,香香說:
“我難受。”
貴先生問:
“為高點?”
香香說:
“我心頭亂極了。”
貴先生說:
“又沒人逼你。”
香香嘆息一聲:
“你們都說我長得好,就是長給人看的?”
貴先生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2
元子開始有意無意疏遠貴先生,眼中不時露出怪異的目光。貴先生努力親近她,她卻在躲避。
一天貴先生去逗支支玩,玩夠了送支支回去。支支說:
“告訴元子阿姨,你又去我們家了。”
貴先生問她這話什麼意思,支支說元子阿姨問她,貴叔叔喜不喜歡去她們家?貴先生問:
“怎麼告訴元子阿姨的?”
支支說:
“不喜歡,就去過一次,幫我阿姨穿衣服。”
貴先生猛將支支一抖:
“怎會這個樣子說呢?”
支支咧嘴要哭,貴先生忙哄她,待她不哭了貴先生讓她自己回去。
貴先生憶起桑可以燃氣中毒的那場尷尬,聯想到元子在俄國的那段時間裡,幾個人常拿桑可以取笑。
貴先生估計元子聽到了風聲,因此產生了誤會,便去找她解釋。
元子聽完解釋後問:
“你是不是也動過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