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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待行刑。樓那富律的性命,正在千鉤一發之時,殿上忽閃出一個人,在妙莊王前替他乞免。正是:
良言招禍至,險上斷頭臺。
欲知後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
第八回 留偈語暗藏後事 感死生了悟禪機
話說眾武士綁了樓那富律,正待推下殿去斬首,忽見班中閃出阿那羅匍匐案前奏道:“臣願我王暫息雷霆之怒,聽臣一言!樓那富律此人,胡言亂道,罪固應誅。但現在國母得此奇病,尚未得個治法,反在此時殺人,似乎有點不吉,何苦自討懺鈍?依臣愚見,倒不如權且赦了他,別商救治的方法。”
妙莊王道:“既然老卿家替他討情,都看你的分上饒了他。但是,死罪可恕,活罪難饒,給我推回來,重打二百大棒,然後發到死囚牢裡受罪。”
阿那羅幾句話,總算救下了他一條性命,自然不好再說什麼,歸班侍立。眾武士將樓那富律鬆了綁,按倒在地,結實地打了二百大棒,押下殿去,送到死囚牢裡,釘上鐐銬,穿上鐵練,讓去受罪。
不料到第六天的夜間,獄官查監到樓那富律所坐的地方,不覺大吃一驚!哪裡還有他的蹤跡,只見那鐐銬鐵練都折毀了拋在地上,坐板上放著一張紙條兒,寫著四句歌偈道:
妙法從來淨六根, 善緣終可化元真,
觀空觀色都無覺, 音若能聞總去尋。
獄官便傳齊一班牢役軍頭前來詢問,都說收號之時,明明將他加鎖在總練上,因為他是個重犯,還另用練子穿了頭髮,將他吊定。如今門不開,戶不啟,如何會逃走呢?於是大家點起燈球火把,合監搜尋,連階石縫中也尋到,哪裡有個影蹤?
獄官因為職責所在,不敢怠慢,急忙去稟告提刑大臣。提刑大臣拿了那紙條兒,連夜入朝啟奏。
妙莊王因寶德後病已垂危,正叢集臣在殿上商議後事,聞得此報,不覺大怒!正欲將提刑大臣斥革,獄官斬首,以正疏忽之罪。一面派官府軍兵,四出搜尋,務必捉回樓那富律正罪。
他心中這麼想,話卻還沒有出口,忽見一個宮女,踉蹌上殿,伏地奏稱:“王后已於頃間昇天了!”
妙莊王一聽此話,Jb中十分悲傷,兩淚直流,就再沒有心情去問樓那富律的事,霍地立起身來,直奔寢宮而去。
原來寶德後自從那一天諸醫束手之後,雖由大家定了一張滋補的藥方配給她吃,但是終究象澆在石頭上一般,絲毫不發生效力,卻越顯得力疲神瞀的神情,一天不是一天,直到九月十九這一天晚上,竟伸伸腿,瞪瞪眼,與世長辭了。
當時妙莊王心悲意亂,——切事物統由各大臣治理,忙亂一場,不在話下。那樓那富律失蹤—件事,自然也不追究。
過了幾天,妙莊王忽然想起樓那富律留下的那首歌偈,取來讀之再四,終覺得可解不可解之間,有些玄妙莫測:那四句卻是並行橫寫的,無意之間,忽悟到是藏頭隱語。第一、第二兩句的頭上,明明嵌著三公主的芳名“妙善”二字,三、四兩句的頭上,卻是觀音二字,又不得一個解釋。他想:“觀是用眼的,聲音只可用耳去聽,眼睛是看不見的,這二字如何連用在—起呢?”
妙莊王對於這四句偈語,雖得不到確當的解釋,但心中卻知道樓那富律此人,決非尋常之輩,故能脫了鎖械,如神龍般地破空而去。可是他既然脫逃了,總不見得會重新回來,想他也是沒用,只索放過了此念。
我在此且將這邊之事,暫時擱過,再來談談宮中那位妙善三公主。她自從跌傷病癒之後,寶德後對於她的行動異常注意,閒常不放她往外邊遊玩,就是到園中去,也得命三五個宮女相伴,不準再做救蟬葬蟻的勾當,如發現此等情事,不加阻止,闖出禍來,要將作伴的宮女處以極刑。妙善是心地最軟不過的,經這麼一來,她生怕因自己的行動,害他人受苦,增加罪戾,故改變了不少。她因此也不願常到外邊去走動,終日地在宮中習靜觀書,閒時便和兩個姐姐下奕撫琴,消遣寂寞,一向安然無事。
萬不料快快樂樂過著安逸日子,寶德後會生起奇病來的。
其實妙善公主年紀雖只有七歲,但夙根甚深,天性獨厚,一見母病,心上就焦慮萬分,終日求神問卜籲地呼天,願折自己的壽算,以延母親的壽命。但是寶德後大限已盡,任你如何求禱,終於一些兒應驗也沒有,三位公主日夜侍奉湯藥,陪伴著時刻不離,直到她彌留之際:
寶德後握了妙善公主的手,有氣無力地說道:“兒啊!為孃的等不到你長成,半途拋撇了你,是多麼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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