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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想,他與阿力木之間的關係,真是應了那句話:沒有永恆的朋友,只有永久的利益。直到此時,艾爾肯仍沒有走出接頭失敗的陰影,他非常惱火,要不是自己反應快,說不定現在已經是警方案板上的一隻任人宰割的羊了。他深刻反省與聯絡員接頭的每個細節,怎麼也想不通是哪個環節出了毛病,看來,今後要多加小心,不能有半點大意。聯絡員差點讓他送命,艾爾肯暗暗把仇恨記在阿力木頭上。他開始“回覆”:“你派來的人已經叛變,我差點送命,這筆賬算到誰頭上?賬號是我離境的日期,開戶名是馬木提。名單到手之後,我會與土賽和西方盟友直接彙報,你還是反省一下對我造成的損失。”
把信“傳送”出去後,艾爾肯沒有忘記把信箱徹底“刪空”,然後才關閉螢幕,離開網咖。跟上次一樣,他仍然喬裝一番,才趁著夜色搭上通往依幹其鄉的公共汽車。
已是夜裡十二點鐘,路面上幾乎無人行走。對艾爾肯來說,夜色是最安全的保護屏障,他可以做任何事情而不被人發現。但是,當他信步走出車站才幾步遠,有人在他身後輕輕咳了一聲。他一驚,回頭一看,是西爾艾力。
西爾艾力一口氣逃到依幹其鄉,他算準艾爾肯會坐最後這班車回來。西爾艾力什麼也沒說,歪頭示意了一下,艾爾肯便明白了,西爾艾力讓他坐到路旁林子裡的那輛毛驢車上。
倆人在深夜裡趕著毛驢車往一個神秘的地方走去,那是境外特派員卡斯木秘密建立的一個小型恐怖基地,僥倖的是警方至今尚未發現,一年多來,西爾艾力帶著亞生等七八名恐怖分子都藏匿在那裡。
從前那裡是一片果園。
第四部分
第七章(一)
局勢平靜下來後,艾爾肯又回到了欄干村,他把馬木提家當成了招募信徒的基地。他能言善變,全憑一張嘴。
來聽他講課的信徒被分成兩類:虔誠的信教者,他以講經的名義,見縫插針地給他們灌輸民族獨立思想;那些不安分、歷史不太光彩的教徒,他便赤裸裸地強化他們“聖戰”的意識。
其實,艾爾肯演講的這些話根本不是他自己的思想,而是他從境外恐怖組織的宣言中剽竊來的。為了背會那份長達一萬字的宣言,他曾經花去一個月的時間,每天面對著牆壁苦練,現在,他終於可以得心應手地運用它了。
蒙在面紗裡的熱娜聽著艾爾肯激情澎湃的演講,眼裡常常蓄滿了淚水,她覺得這個男人非常有力量,他懂得的知識真多,她是個一向跟政治不沾邊的女孩,卻產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衝動,想跟著他拿起武器去跟異教徒戰鬥。
因為對宗教的感情,熱娜對艾爾肯產生了崇拜之情。
艾爾肯當然馬上捕捉到了熱娜的微妙變化。這天的講經結束後,他再次藉故進入熱娜的房間,這回,他不再有語言鋪墊,徑直揭開熱娜的面紗說:“讓我看看你的眼睛好嗎?”
熱娜忽閃著的目光沒有迴避艾爾肯。
艾爾肯柔聲誇讚:“你是我教過的最聽話的學生。”
熱娜全無心機,單純地問:“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艾爾肯含情脈脈地點頭:“當然。”
熱娜窘得把眼睛移向窗外,柔柔地問道:“為什麼陽光早晨出來,為什麼會下雨?”
艾爾肯每天穿梭在政治與野心之間,腦中充斥的全是暴力和血腥,冷不防被眼前這位少女天真的提問難住了,他沉思片刻後,把右手放在心臟部位,故作高深地回答:“我們讚頌真主給我們指明瞭正確道路,擦亮了我們迷惘不定的目光。”
熱娜果然不再問關於“陽光和雨”的問題,與艾爾肯的深奧相比,她覺得自己太淺薄了。
每當熱娜溫情脈脈地盯著艾爾肯時,有一個青年的心疼極了。依幹其鄉的電工沙吾提暗戀熱娜已經兩年,現在突然覺得女孩子的心走了。沙吾提求助於馬木提,希望未來的老丈人能幫幫他,但馬木提無奈地捋捋自己的鬍鬚說:“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不懂,也管不了。”
為了樹立自己的權威,艾爾肯總要當著其他信徒的面責怪馬木提。
馬木提不得不暫時放下生意,對艾爾肯言聽計從。但他的內心卻對艾爾肯充滿了畏懼感,畢竟他在世上已經混了五十餘年,他覺得艾爾肯這麼鬧下去,場面越發不可收拾了。他逐漸意識到艾爾肯是個危險人物,他悄悄跟熱依汗商量,想找藉口把艾爾肯趕走,可是,又談何容易呢?迎客容易送客難。
艾爾肯也不傻,他看出馬木提已經厭倦他,他才不是省油的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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