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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側面都加裝了燃料箱,船頭是密密麻麻一排排探測器。艇側一個拱起的結構上伸出一面銀色的盾帆。
“就在點亮之前,李博士和溫駕著這艘小艇進人開關星的近地軌道。”另一個視窗顯示出下降軌跡,在距開關星表面五百公里左右進人軌道,“盾帆調整得很合適,在它的保護下,他們在那個高度安全飛行了一天多時間。”
駕駛交通艇的其實是喬新手下的聚能飛行員。勞朝喬新點點頭,“乾得很好,飛航主任。”
喬新樂開了花,“謝謝您。那次可真驚險,可算有了往後能對有關這一時間段,後文將詳細解釋。
我的孩子們吹一吹的事了。”
雷諾特沒理睬他的話,彈開幾個視窗,顯示出以不同光譜在低軌道拍攝的影象。“從一開始,對這些資料的分析就遇上了困難。”
大家聽到了錄下的兩個聚能者的對話。李是易莫金人,說話的是另一個聲音,帶青河口音,肯定是溫。“我們早就知道開關星的質量和密度與普通G級恆星沒什麼差別,現在又製作出了高解析度圖譜,確定了恆星內部的溫度和密度—”李博士以聚能者特有的急促語氣插了進來,“一一但我們還需要更多的微型衛星……管他什麼資源不足。至少需要兩百顆,點亮期間持續監測。”
雷諾特暫停錄音。“我們給他們抽調了一百顆微型衛星。”又彈出幾個視窗,已經是點亮之後了,李和溫也問到了哈默菲斯特,仍舊爭個不停。雷諾特彙報工作時總是這樣,密集的影象、表格、錄音。
溫又開口了,聲音疲憊不堪。“哪怕它處於‘關’的狀態,內部密度仍舊是典型的G級星。開關星沒有坍塌的跡象,但表面氣流的深度卻只有不到一萬公里。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李:“點亮之後,恆星核心結構好像仍舊是老樣子,跟關閉狀態時完全一樣。”
“這一點我們無法斷定,沒辦法更接近它。”
“不,問題是它的各項資料都是非常典型的G級星呀,我們有模式分析……”溫的聲音變了。這一次語速快得多,聽起來沮喪不已,幾乎到了痛苦萬狀的地步。“這麼多資料,全擺在這兒,這個謎團卻跟以前一樣解不開。我一直在研究它的反應路線,到現在已經五年了,可還是跟黎明時代的天文學家一樣摸不著頭腦。恆星核心深處肯定有什麼東西,不然的話,開關星早就坍塌了。”
另一個聚能者的語氣十分焦躁,“有一點很明顯,即使處於關閉狀態,開關星仍在釋放射線、能量或是別的東西,但這種東西經過了某種轉換,發生了某種互動作用,於是強度降低,變弱了。”
“問題是,那種東西是什麼?是什麼?如果真的有那種東西,星球表面諸層為什麼不坍塌?“因為這種互動作用發生在恆星可見光層的最底層,那一層確實坍塌了!射縮①。我用你自己的軟體模組演示給你看!“用不著,全是瞎扯,跟幾年前沒什麼區別。”
“可我有資料!
“又怎麼樣?在恆定嫡狀態下可逆熱力過程是封閉的—”雷諾特關閉了錄音。“他們這樣爭論了好幾天。絕大多數都是他們之間的行話術語。繫結在一起執行同一專案的一組聚能者經常會發明出這類只有他們自己明白的切口。”
勞在椅子裡直起身體,“如果只有他們兩個人明白,我們怎麼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你被封在外面了嗎?”“沒有,至少不是通常所謂‘被封在外面’。溫博士非常沮喪,他開始隨機考慮各種不大可能出現的極端解釋。如果是個正常人,這種方式或許會開啟思路,但—”布魯厄爾大笑起來,開心極了。“這麼說,你的天文夥計徹底找不著門了。丟球了,呢?雷諾特看都沒看布魯厄爾。“閉嘴。”她說。勞發現她的話讓做買賣的傢伙們吃了一驚。裡茨爾是二號人物,是統治者中的殘暴分子,卻被她一句話打得癟了下去。不知這些生意人什麼時候才能猜出箇中奧妙。布魯厄爾臉上閃過一股怒氣,接著,他咧嘴笑了,在椅子裡往後一靠,高興地瞥了一眼勞的方向。安妮頓都沒頓一下,繼續說道:“溫暫時不再把研究集中在問題的焦點上,而是後聚能人的行話。詳見下文退一步,把它放在更廣泛的背景中考慮。最初,他得出了一些很有意義的結論。”
重新響起溫的聲音,跟剛才一樣急匆匆地,單調平板。“開關星在銀河中的軌道,這是個線索。”視窗一閃,出現一幅開關星在銀河中的執行軌道圖。這是安妮直接從溫筆記裡提取出來的假想圖,假設它不會受到其他接近恆星的影響。這幅圖回溯了五億年。
從影象上看,開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