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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了這個大總統後,你們這幫人這個那個的折騰了一年多了,我這個總統說什麼都不算,什麼都得讓你們批准,現在倒好,直接讓我下臺,你孫中山何德何能啊,你給我面子,老子就陪你在共和的路上走走,不給面子,我就*了,你能把我怎麼樣?把黃興的陸軍中將給我擼了,把李烈鈞、胡漢民,柏文蔚這三個國民黨籍的都督給我免了,陳其美是反叛,免了都不行,想辦法把他給我抓了。
袁世凱共和信念本就不夠堅定,再這麼一推他,他就坡下驢,直接跟你翻臉了,形勢急轉直下,孫中山黃興等奮起反抗,二次革命開始了。
這裡要說明一點,孫中山在宋教仁一案已經走上法律程式,兇手已經被羈押的情況下,煽動各省獨立,武裝對抗北京政府,屬於典型的違法行為,是與共和政體背道而馳的。而袁世凱在得到這幾個省的國民黨都督有可能武裝叛亂的情報後,將其免職,屬於法律賦予的權力,合理合法,北洋軍人給全國人民的通電義正詞嚴:要知四萬萬同胞為求幸福而革命,非為擁戴一二偉人而革命。我軍人為保衛四萬萬同胞而贊成共和,非為推戴一二偉人而贊成共和……亂天下者,與天下共擊之。我輩軍人向不入黨,只知有國,不知有黨……如有傾覆政府,破壞共和之人,我軍人枕戈而待,不敢言勞。”這就使孫中山領導的二次革命陷入了即不合法,又不合理的窘迫境地。
袁世凱要錢有錢(剛借的),要槍有槍,要理有理,孫中山只有“革命精神”和“革命口號”,實踐證明了大鬍子馬老頭“物質第一性,精神第二性”的論斷,飽滿的精神最終沒有對抗過充裕的物質,怪不得*主義這麼快就傳播開了呢。
當年阿Q們跟著鬧革命,革命目的不過是“要什麼就是什麼,歡喜誰就是誰”。至於共和,連袁世凱都沒弄的太明白,普通百姓就更不知道其為何物了,宋教仁是誰他們不清楚,誰殺了宋教仁他們不關心,他們只想太太平平的過日子,誰破壞我的太平日子,誰就是壞蛋,很顯然積極維護政府權威,被動應戰的袁世凱成了老百姓心裡的“好蛋”,打敗亂黨反賊,重建國內和平就成了大家一致的願望,於是沒有得到群眾支援的“壞蛋”們匆匆失敗,流亡日本,特別值得一提的是討袁軍總司令黃興,在南京保衛戰最為激烈的時候,再次丟下部隊,逃之夭夭。
再說這袁世凱, 10月6日,袁被新國會選舉為第一任正式大總統。11月4日,袁世凱以“叛亂”罪名下令解散國民黨,並驅逐國會內國民黨籍議員。國會由於人數不足而無法運作,不久即被解散。經這所謂的“二次革命”,北洋勢力迅速的滲透到全國各省,不僅打破了南北對峙的局面,原來各省自行其是,截留稅收,所造成的中央政府的財政困境,也因此而大為好轉,在清帝退位之後,中央政府的權力和影響力首次可以覆蓋全國,而先烈們為之奮鬥的“共和”卻漸行漸遠。
梁漱溟,當時的小梁,後來的梁老,曾在1922年一次公開演講中說:“現在很清楚擺在外面的,就是武人勢力的局面。至於說到助長這種武人勢力的原因,卻不能不責備革命先輩,他們無論如何,不應用二次革命那種手段。二次革命實在是以武力為政爭的開端。從此以後,凡是要為政治活動的,總要去奔走武人的門下,武人的威權從此一步一步的增長,到現在而達極點。”
《臨時約法》本是套在北洋系頭上的緊箍咒,在“二次革命”之前,袁世凱政府始終不敢公然違反,而“二次革命”卻使得袁世凱眾望所歸的將所有的制約體系拆除,軍人干政成為了政治生活的常態。
隨著孫中山的流亡,北洋勢力的鞏固,國內相對太平下來,但國際上又有事了,1914年下半年,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了。
他們打群架,關咱們什麼事呢?問題是架不住他們在咱們家打群架啊。膠州灣不是德國的租借地嗎,日本說了,德國敢和我哥們英國宣戰,實在不把我們兄弟放眼裡,你們中國軍隊從膠濟鐵路沿線撤出吧,把山東省黃河以南地區劃出來當戰區,我要和德國打一架了,這不扯淡嗎?話音一落,人家也不等你北京政府回話,直接就在龍口登陸,和德國打起來了。因為這一地區本就屬於德國管理的區域,北洋勢力並不存在,此時只好宣佈山東半島濰縣以東地區為日德交戰區,以西為中立區。繼而再次宣告膠濟鐵路除濰縣以東為交戰區外,自濰縣至濟南段由中國暫行管理。別看北洋軍對方孫中山的革命黨輕輕鬆鬆,可日本人根本不正眼看你,我打仗需要,所以必須由我管理,英國人這時也從嶗山灣登陸了,英日聯合起來在中國的土地上痛揍德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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