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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就是知識對中國現代化實際上非常重要。你投身到這樣一個程序中去,你的人生就很有意義。同時在這個過程中,我也認為從事這樣的職業,最好的方法不是從事科研、從事政治,而是從事一個現代企業。這其實是很簡單的一個過程。當你有這樣一個準備的時候,比如像網通這樣的機會來找我時,我顯然是心動的,因為它符合我多年以來的思考。不過,我也有半年的時間在猶豫,因為我要考慮怎樣給亞信的投資人一個交代,考慮管理層要怎麼解決,丁健能不能接過來,是由丁健接還是別人接。我在這些方面的問題考慮更多一些。但是對網通這個事情本身,當時我聽到後,幾乎立即就得出結論,這就是我應該做的事情。
科技創新和體制創新相結合
蘇小和:你在網通做了八年,很瞭解中國國有企業的現狀了。以你的視角看,今天中國國有企業應該按照怎樣的路徑去改進?
田溯寧:這個問題,人在不同的階段會有不同的認識。八年前,我記得當時跟管我的嚴院長說,希望他管網通時,像管一個市場化的公司一樣來管。我沒有說私營企業,因為這個話題太敏感了。他問怎麼管,我說,就像你管聯想這樣去管。當時我為什麼有膽量加入網通,也是因為有聯想這個先例,而且也是科學院主管的,當時嚴院長說完全沒問題。當然這個東西也不是特別理論化,不是系統的東西,就是光憑一種感覺。在這種感覺下,就提出了一種口號,我記得當時我們的胸牌上寫著網通的使命:“科技創新和體制創新相結合”。我們要在中國探索出一條新型國有企業的道路,為中國資訊現代化的使命服務。
李彥宏的底線(13)
新型國企是什麼?有很多形式,比如是股權的多樣化、法人治理結構等等,這個好像十四大的時候就提出來了,十五大提出現代的法人治理結構。經歷過這個階段之後,我現在覺得它不那麼簡單,遠比這個複雜。實際上你要繼承傳統的體制,這種體制是這麼多年摸索出來的,可以說是比較成功的,黨是這種體制裡的一種核心。另一個問題,國有企業都是國民經濟的核心領域,無論是電信還是石油、交通、運輸、銀行,都起著宏觀調控的作用。在中國這樣一個傳統至上的國家裡,我們不僅僅有黨的傳統、建國之後的傳統,還有幾千年的文化傳統。人們都希望有一個公平的格局,這可能就是一個模糊的所有制一直佔據主導地位的原因吧。
蘇小和:我很理解,所以我們一直在建設一個無所不在的大政府,指望政府來實現公平。
田溯寧:大政府這樣一個概念更加複雜,對於國有企業到底應該怎麼考慮,我在這個過程中,剛開始肯定是比較理想化的一個實踐者。在實踐過程中,有一些經驗,也走了很多彎路。但另外一方面,這個過程給了我一個特別切身的經歷,對自己的世界觀、對自己看問題的方法有了更加客觀的認識。在一個現實中,怎麼能夠妥協?我記得當時給自己定了一個目標,這個目標現在想起來我也很自豪,就是我能夠平平安安地完成我的國有企業這樣一個經歷。不是被人家趕走了,幹不下去了,不是有很多爭議,也不是打得一塌糊塗,而是你要做一些事情。所以我當初想,網通一定要完成上市,這是我對自己要求的一個很好的使命。
而且,我這個班子裡的成員對我基本認可,與我的領導張春江處得很好,從他身上我學到很多。同時,在我到了一個新平臺的時候,還能跟網通的這些領導、員工,包括國資委的領導保持一個好的關係。這在我的事業裡面,不能說是上了一個臺階,但也不是完全沒有關係的一件事情。最後我這幾點目標基本都達到了,就是網通完成了上市。
現在想想,在網通的工作對我來說也是很大的一個經驗,在這樣一個複雜的情況下,怎樣才能又要按自己的理想做一些事情,又要跟各方面去妥協,然後在這個過程中要做一些比較前端的事情。當時網通收購亞洲海纜,包括跟西班牙電信的合作,以及和電訊盈科的合作都是非常有爭議的,包括期權制度,但是你不做這個事情不行。那應該如何做這個事情?要有一定的創新,又要在各個體制的範圍之內。這一點對我來說是很大的一課——學會了怎麼把握,怎樣能夠和政府部門進行很好的交流,同時又能保留一些自己理想主義的東西。如果這一課我要是沒有補上,那我對中國的認識、現實的認識還只是會存留在表面。今天,無論我做投資還是包括跟各個方面的交往等等,在國有企業工作的這一課我是受益匪淺的,它對於我的人生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一課。
記得當時我和一個朋友在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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