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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可以讓我的下一代人都體面地活下去了。
蘇小和:可是企業得持續發展啊,沒有一個合理的企業產權制度,這樣的企業是沒有持續發展能力的。
任志強:我父母那一代人就是為了讓更多的人活得更好,所以到現在為止,我實際上是為更多的人活得更好而努力,而不僅僅是為自己活得更好而努力,當然不排除中間我也有收入,我也會活得衣食無憂,但是實際上現在的收入並不完全對稱。我曾經年薪700萬,2003年國資委成立以後同意給我20萬年薪,這個是巨大的落差。如果我要換一個企業,換到私人的地產公司,年薪就是500萬,加上股票,可能有2 000萬、3 000萬、5 000萬。但是好像我已經不值得為那個去爭了,而是在這個崗位上繼續做下去,可能也同樣有分紅。 我們也做了一些私有化的工作
任志強的邏輯(11)
蘇小和:剛才你說你的肢體已經私有化了,也就是說你的集團公司下面的子公司已經產權自然人化了,這是怎麼回事?
任志強:對,我不能說我沒有私有化,實際上我們也做了一些私有化的工作。比如西單購物中心,從一個100%的全民所有制企業到現在國有控股50%以下。比如我們的旅遊公司現在已經變成了100%的私有,地產公司中有10%左右的管理股。我們也在做這些改變。很早以前,我們就討論過怎麼私有化,我們也做了很多工作。我們進行地產公司二次創業的時候,實際上就建立了這樣的管理股權。那時候還沒有國資委,政府蓋了紅章同意我每年用一定的比例去回購,將國有股變成私有股。但國資委成立以後,發了一個通知禁止這樣做,所以我們擴到了一定比例以後,就沒有再繼續擴大。也就是說我沒有完成這個事,並不是我沒有去做,而是因為一些政治上和政策上的限定條件讓我沒有完成,所以我們不得不再進行股份制改造。這次我們是在A股上市了,過去我們是在境外市場。兩次上市都是因為我們希望讓國有股的控制儘可能減弱,讓它更加市場化。否則我所有的決策,都要上頭去批准,那就太麻煩了。
蘇小和:上市的確是改變國有公司運作模式的一種手段,不管怎麼樣,華遠地產現在是一個公眾的公司,要受市場的監督、公眾股東的監督。這在體制上是一種進步。
任志強:對,所以這個情況發生變化了。但是不管怎麼變化,如果政策限制你,不讓你用,沒有辦法去弄,所以我們只能順勢而行,不可能逆勢而行。
蘇小和:我曾看到你說你作為一個國有企業的企業家,一直是丫鬟,政府讓你做什麼你做什麼,你很疲憊。
任志強:對,我們說腦袋的部分是政府讓幹什麼幹什麼,下邊的部分是自己想幹什麼幹什麼。我為什麼比較特殊呢?因為我在上邊、下邊都兼職,我既要管下邊,也要管上邊。今天你來的是地產公司,我實際上還是集團的總裁,集團總裁腦袋的這塊完全是國家說了算。國家讓我投地鐵,我不能不投地鐵,我明明知道是賠錢了,我也得去投。從經營上和運營報告上,無論如何也算得出來。所以監事是它的,董事是我的,董事是為了掏錢的,監事是為了監督我的錢是否到位的。所以我們作為股東參加董事會的時候,監事是政府派出的,董事是我們派出的。我必須去幹,我不能不幹。過去也有很多。區的法院是我建的,黨校是我建的,京科大是我建的,我都白給的。你說我不是丫鬟是什麼?
蘇小和:的確很有意思,典型的中國現象,企業承擔公共管理職能,完全忽略掉企業的贏利職能。
任志強:政府要,就讓它拿走吧,我這本來就是全民所有制,沒有想私有化,但是我們個人股權這部分要清楚。我並沒有把它擱在集團公司裡頭,我是擱在上市公司裡頭,我集團做這些東西,100%是你政府的,你全拿我也給你。從這個角度來說,我等於雙重身份,上頭這塊歸政府管,下頭這塊我必須有自主權,要順應市場。這兩者之間是不完全一樣的,你不能理解成我只在一個位置上。其實很多人誤解我,就是因為他理解我只在一個位置上,甚至認為我現在還是個體戶,是個奸商。
蘇小和:那是因為不瞭解,說話的人太輕率了。你的企業家生態的確比較特殊。
任志強的邏輯(12)
任志強:而且說我在賺錢,賺暴利。暴利跟我有什麼關係?賺的錢是歸國家的,和我沒有關係,我就是拿工資。所以網上的很多人實際上完全不瞭解我。
蘇小和:怎麼看華遠持續發展的問題?比如說有一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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