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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很厲害、很好,不斷地給他精神的獎勵,這是必要的,但還應該有一個物質的價值體現。在這種官員和企業比較高度融合的情況下,好處是什麼?第一個,它可能有政府的政策扶持;第二個好處,比如在信貸方面,國有企業比較有優勢。
蘇小和:我問你一個稍微敏感的問題,這次的信貸擴張、貨幣投放中,首創拿到好處了嗎?
劉曉光:沒有。
蘇小和:是嗎?國家四萬億的投資,沒有投給首創一些?
劉曉光:真沒有。兩萬多億給了鐵路了,國家投的錢也就是一兩千億,其他都是貸款、債券。因為我們的行業都是純粹壟斷競爭性的,比如融資上國家不會投錢,國家對地產的控制也很嚴,只是在按揭貸款上稍微好一點。但是對我們也有不利的一點——過去政府沒有錢時,要求你來競標建水廠;但是現在政府有錢了,開始自己建水廠。水廠最早吸引你來招標,資金寬鬆以後政府開始自己建。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劉曉光的歷史觀(10)
蘇小和:你們公司隸屬北京市國資委,不是央企吧?
劉曉光:不是央企,因為在地方上有很多企業很大,不比央企小,包括上海、天津、廣州的這些大企業。國家的四萬億投資,對我們來說,從貨幣規模上我們沒有增加。
蘇小和:其實,我們這種制度在某種意義上,有的時候有種“逼良為娼”的感覺,因為上面有政府管著,然後你作為一個國有企業的企業家,對於一個管理團隊來說,你做事的時候必然會跟官員形成一定程度的交集。中國就是這樣一個態勢,一旦某一個環節出事,最後傷害的肯定是企業,你對這應該很熟悉。你怎麼看這種情況?
劉曉光:這種機制和體制擺在面前,就是這種生存鏈條。如果你要脫離這種鏈條,可能你的生存會有問題。要想發展,肯定會有風險,你躲不掉的。
蘇小和:躲不掉,只能繼續這樣走下去。
劉曉光:因為一種固有的機制已經擺在這兒,你想完全脫離它,自己去創造一個真正新的企業機制,是不可能的事情。
蘇小和:也就是說,在我們這代人中,想要出現當年榮毅仁的那種家族企業,可能性不大?
劉曉光:也有,從民營企業角度。當然這畢竟也是少數。
蘇小和:民營企業都比較小,由於產業的壟斷,企業不能真正進入(核心領域)。
劉曉光:是產業壟斷,但是你說的這些問題太敏感。
關鍵是有一種什麼樣的機制能把它塑造好,這裡包括時間、目標、改革的層次、制度的再造等等一系列的問題,並非那麼簡單。柳傳志等於是走出了一條綠色的小道。
蘇小和:就是你說的“小機率事件”,你總結得相當好。
劉曉光:如果是“大機率事件”的話,那企業的狀態會跟現在完全不一樣。
蘇小和:我發現你的知識結構和企業方法論,甚至與企業有關的世界觀,完全都是市場經濟體系的。因為你做的是非壟斷行業,所以已經形成了一種市場化方法。
劉曉光:我要是做的另外一種行業,我的立場就不一樣了。
蘇小和:肯定完全不一樣。我跟海南省委書記衛留成等人也聊過,他們的思維方法是官員思維,你是市場化思維。
劉曉光:剛開始做企業的時候沒有錢,光著屁股作戰、打天下,而且在發展過程中嚐到了市場經濟的甜頭。
蘇小和:這就是自由競爭的好處。
劉曉光:競爭的好處與甜頭,我們是摔打出來的。但確實也失去了很多政府的資源,有得有失。一個好的國有企業應該是兩條腿走路的,一條腿是政府部門的支援,一條腿是市場化的道路。當然這裡肯定也會有些矛盾。
蘇小和:有的時候可能會把人逼到一種尷尬境界。
劉曉光:怎麼能夠把這兩條腿協調好,是一件比較麻煩的事。
蘇小和:你在這方面應該算是一個高手。
劉曉光:我不算。我只能說是儘可能地去適應。
蘇小和:我一直在關注你的動向,剛才我們有一種描述,20世紀30年代那代人,他們的商業精神分為兩條線,一條是海外的類似包玉剛的那條線,一條是半國營企業的那條線。你覺得在今天的企業家隊伍裡面,有哪些人傳承了當年他們那種很好的商業精神,舉個例子。
劉曉光:柳傳志應該算一個,張瑞敏也應該算一個。那真是產業報國,真是實業報國。還有正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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