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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你們能把企業辦好嗎?他們認為不能,雖然他們可以指導你,或者有很多高深的見解。我們在十幾年前就發生過這種爭論,如果沒有長期的實踐經驗,很多事情是無法用理論去解釋的。我們和經濟學家相比差在哪兒?我們有大量的實踐經驗,可是沒有辦法把它提煉出來,提煉的過程要靠更系統的理論支撐。這些理論可以把它提煉出來,變成企業管理的精華,變成一個共性的東西。在北大光華管理學院,他們的案例課裡有很多華遠的案例,但是他們把案例提煉出來的東西實際上在實踐中是我沒有想到的,或者是我沒有想完全的東西。
蘇小和:經濟學、管理學與實踐的合作,導致我們有個理性上升的可能。
任志強:對,這個就是我們之間的差別,所以我們對市場理論的敏感主要來自於實踐。
蘇小和:不過我說實話,很多人在實踐中還是更多地關注既得利益,或者是極有可能被宏大敘事的主流聲音遮蔽。比如你之前提到“左傾”或者“右傾”,我想稍稍展開一下。我所瞭解的王紹光,你應該很熟悉,他就是一個主張政府驅動經濟的所謂的新左派。但是我們平時聽張維迎演講,他更多的是傾向於市場派。我不是說他們兩個對立,我想問你個人怎麼評價這個現象,怎麼確保在這樣的理論選擇中找到相對合理的事物。
任志強:還是要靠實踐經驗來判斷。事實上,我們的歷史一直就是靠政府驅動。計劃經濟就是完全政府。吳敬璉老師在總結我們過去30年經濟發展的時候,是這樣說的:早期主要還是斯大林時期的計劃經濟,或者說是有計劃的商品模式;然後改成政府主導型的市場經濟,還有一個就是西方的自由經濟。我們現在實際上還是政府主導型的市場經濟,比如說資源的壟斷還在政府的手裡。如果沒有資源,想要施行完全的市場經濟是不可能的。這已經註定是政府主導型經濟,也就是說資源配置的大頭在政府手裡。
蘇小和:這麼說起來,現在有一些對自由經濟的呼籲,事實上是基於對政府幹預太多的一種反駁,一種提醒?
任志強:一些人的確在強烈呼籲自由經濟,這是針對我們政府幹預過多的情況提出來的。過去是計劃經濟基礎,現在要用完全市場經濟的辦法去拉著經濟往前走,要改革。如果現在承認了政府主導型的市場經濟,而且認為它是一個好的市場經濟制度的話,就不會有繼續改革的動力,就會滿足於現狀,就會讓人誤認為,從計劃經濟改到商品經濟,然後改到政府主導型市場經濟,改革就不需要再繼續往前走了,這是我們面臨的問題。所以這兩派之間主要的鬥爭是在這兒,一種想法是改革到政府主導型的市場經濟為止就夠了,還有一種想法是因為改革還不夠,還要繼續進行。雖然現在政府力量很強,但是可以做到逐步削弱自己的力量,讓市場繼續往前走。 。 想看書來
任志強的邏輯(6)
但是我們改革的過程受到世界經濟的影響,所以在世界經濟發生變化的時候,兩方又再繼續爭鬥。比如說,政府是不是還要回來救市的這些問題。如果是政府主導型,那救與不救都是政府的事。比如說對宏觀調控的一些看法,好像人們都認為熱的時候叫宏觀調控,那冷的時候就不叫宏觀調控了嗎?為什麼冷的時候就變成了政府救市呢?實際上,熱的冷的宏觀調控同樣都是救市的一種方法,都是在政府主導型的市場經濟中去調控市場,這是一樣的東西。不能到某個時候說“已經市場化了,不能讓政府救市”,某個時候又說“融入市場化,需要政府救市”。這是矛盾的。我們從實踐的角度,或者從企業的角度來理解,我覺得這兩個形式是一樣的,和宏觀調控是一模一樣的東西,沒有任何差別。經濟過熱時政府救市,無非救的是過高了要往下走,那麼下一個救市就是由低處往上走。兩個是一樣的,逆勢而行的政策調整都叫救市。
蘇小和:最近大家的確比較迷茫,在里根之前,凱恩斯主義時代,人們認為政府管理經濟那是理所應當的,好像是一種真理。奧地利學派、芝加哥學派過來以後,哈耶克、弗裡德曼等經濟學家將自由競爭的市場經濟發揮到極致,在某種意義上,這是今天這個世界經濟形態的主要態勢。可是現在我們發現,美國也用7 000億美金來救市,很多人理解這個問題時就出現了方法上的一些偏差。我想請教,你有沒有預期的展望?我們會不會在下一個時代重新調整我們的經濟學方法?
任志強:虛擬經濟學並不像實體經濟學那麼長期地相對穩定。因為虛擬經濟在不斷產生很多創新的衍生產品,而這些衍生產品是沒有歷史可以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