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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有非凡的才幹才行。此外還要能夠讀寫精算,瞭解各地的地理及人文風習,具備強烈的市場意識和資訊資源,能對時局及時進行準確的預測,擅長有效的公關交際……做到這些,商人必須是人中之強者、智者。這些經商素質,僅有勤勞和儉樸是遠遠不夠的,還要有厚重的知識底蘊來支撐。
山西榆次常家“世兼儒賈為業”,重商不輕學,重學為經商,恪守“吾家世資商業為生計”的祖訓,走出了一條商學互補的路子,不斷為其商號培養出了德才兼備的子孫。繼承祖業,或棄官,或棄文,皆以商為本,200多年竟長盛不衰。
常氏尊師重教,為子弟提供了優越的學習條件,其目的不是“學而優則仕”,而是為常氏經商活動培養人才。九世常萬已、常萬達兄弟在就學時,學習成績優良,但學成立後未去參加科考,而是隨父親常威到張家口經商。由於常氏兄弟有文化,經商多謀略,後來常萬已創立“十大德”,人稱“南常”;常萬達創立“十大玉”商號,人稱“北常”,一南一北成為晉商中一支勁旅。他倆的堂兄弟常萬育,讀書時“用力甚勤,人皆許其能遠,母獨命學陶朱術”,他經商20年,很有成就。
即使已取得功名的常氏子弟,仍以經商為榮。十二世常麒麟,已選拔貢,需赴京入國子監,但他棄儒為商。其子常繼豐,少年就學時,詞章粹美,但他考入國子監,後又實授“遊擊”之職,仍然棄官經商。常氏子弟恪守“吾家世資商業為生計”的祖訓,堅持以學保商,對商業的發展起了積極的作用。
常氏十二世常立教學貫經史,有經世之志,參與著名的公車上書,一腔報國熱情不減;常運衡雖為袁世凱管過錢袋子,卻不醉心於此;常立訓曾被推為晉商領袖,他“蓋不以一時之致富為可矜”,面對“千古未有之變局”,他接受了學以致用的新思想,走上了實業救國的新路子,久為晉商之楷模。
像常家這樣的“儒商”在晉商中不在少數。又如祁縣喬家“在中堂”,也一貫重視子弟的讀書,至今留有“讀書滋味長”、“百年樹人”的門額。在“映字輩”喬映霞主家期間,改變了傳統私塾只教四書五經的習慣,增設了實用的數理化及文史,還有英語等課程,不僅其子弟可上學,喬家的媳婦也可聽課。待完成中學學業後,便外出上大學、留學。喬氏子弟的文化程度都相當高,僅映字輩就出了兩名大學生,下一輩大學生就更多了。這些子弟學成後,大多依然繼承祖業,從事經商。為“在中堂”的發展傾心盡力,是其讀書的真正目的。
晉商普遍注重子弟的書本知識學習,更注重其經商才能的培養。他們一般在子弟學習了一定的書本知識後,便讓其涉足經商,在商海中,讓其增長知識。他們深知,書本知識,尤其是那些只注重修身養性、內心感悟的內容,是難以產生真正的效益的。商海無涯,對知識和智慧的需求是無限的,僅僅從書本上,是不能學到致富的知識的。只有直接面對市場,才能把握和造就市場。因此,晉商子弟,早早就“棄仕而就商”,“挾資運遊”了。他們以先輩為榜樣,在市場這所大學校經數十年的礪煉,具備了繼承和發展祖業的才幹,並承擔著培養接班人的重任。
總的來看,晉商家族雖然重商,但也不輕學,他們是商學結合,學中有商,商中有學,因而商人中不乏有學問之士。就連舉人出身、任教20餘年,自命不凡的劉大鵬在其《退想齋日記》中也承認:“餘於近日晉接周旋了幾個商人,勝餘十倍,如所謂魚鹽中有大隱,貨殖內有高賢,信非虛也。自今以後,愈不敢輕視天下人矣。”
學而優則商,造就了一個個世商巨賈,也造就了精明、誠信的晉商群體。在官本位的社會中,學而優則商是叛逆更是突破,是異類更是新生。當重商成為時代的強者的時候,財富時代就來臨了。晉商之所以能500年雄霸商界,無疑有“學而優則商”之功。以商為本,以商選人,晉商豈有不興之理?
商學互補,重商不輕學(2)
有學識,有謀略,眼界廣,善決斷,可以很有效地拉近自己與成功的距離,在生意場上少走彎路。一個學識粗淺、見聞狹隘的商人,他既不懂得怎樣設定場面,創造氣氛,也不知道怎樣招攬顧客,更不知道怎樣樹立自己的信譽,衣飾粗俗,出口粗話,這樣,顧客未進門也許就給嚇跑了,還能賺什麼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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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賈相通,商而優則仕
對於儒和賈,明清社會上的一般看法是“儒為名高,賈為厚利”,認為儒、賈追求的目標不一樣。但一些晉商卻提出了儒賈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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