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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窮困無聊,不能得志以行其道,每至歸咎讀書。”由此可以看出,晉地重商的風習既濃厚又普遍,“是以應考之童不敷額數之縣,晉省居多”,令這位大儒扼腕痛惜。
明代山西商人王文顯說:“商與士,異術而同心。故善商者,處財貨之場,而修高明之行,是故雖利而不汙……故利以義制,名經清修,各守其業,天之鑑也。”由於這種觀念上的獨特與前瞻,山西人在行動上就顯得坦蕩而自信。
比如山西介休侯氏的侯培餘,嘉慶二十三年(1818年)考中副榜,精明練達,頗有才華,棄儒就商,開始創造了侯氏的輝煌。侯培餘開設帶有“蔚”字的蔚泰厚、蔚豐厚、蔚盛長商號。道光初年,侯培餘又適應市場變化,把蔚字號均改為票號,又經過其子侯蔭昌的大力經營,業務飛速發展,使蔚字號成為國內著名的票號。
生意興旺的同時,侯培餘在舊堡東門路北和新堡又修建了三處宅院,個個巍峨華麗,前庭後院,過廳書房,富麗堂皇。新堡新院過廳有一副對聯:“讀書好經商亦好學好便好,創業難守成亦難知難不難”。這副對聯形象地道出了培餘讀書治家理財的才能,也反映了山西人在兩“好”之間的取捨標準。於是,一批又一批三晉才俊之士毅然決然地棄儒就商,走出了一條新型的人生之路。無論是已入國子監就讀的監生,還是已在府、州、縣學考取的庠生或諸生,皆義無反顧地棄文經商了。那些尚未入學的孩子,也把經商視為成才之路,而非讀書做官這一條途徑。
山西榆次富商常氏,世世代代把家族中最優秀的子弟投入商海。常氏家族棄儒經商、棄官經商的子弟很多。如十三世常維豐,幼年從師就讀,詞章粹美,識者器重。長大後放棄科舉,赴張家口經商。常維豐極具才能,辦事幹練,尤精用人、通變之道,凡事一經裁酌,立即決斷,為同仁所不及。
常氏十四世常旭春,是清末舉人,曾任晚清法部員外,書法藝術名冠三晉,詩詞也做得很好,時人稱他是“書宗李北海,詩步王漁洋”。但他最熱衷的還是經營商業。常氏一改“學而優則仕”為“學而優則商”,能數代集中優秀人才銳意經營商業,從而形成了一個具有相當文化的商人群體。由於他們把儒家教育的誠信、仁義、忠恕精神引入商界,從而有了常氏商業之繁盛。
可見,把商業作為一項終身的崇高的事業來對待,正是晉商經商取得成功的重要因素。在長達500餘年商業活動中,究竟有多少山西人涉身商場,今天已無法確切地統計,但在明清時期山西因商而富甲一方則是有史料依據的。著名思想家龔自珍就曾以“海內最富”四字來指稱山西,咸豐初年山西晉中地區家產逾百萬者多達數十家,時人估算其額過億兩,比清政府的國庫庫存量還多。
晉商“重商立業”的借鑑
昔日的山西人“以商為榮,重商立業”之道對今人來說可資借鑑。舊時商賈富豪興盛的經驗告訴我們,重商能把經濟搞活,可以興邦富民。相反,忽視商業,本地人自己不幹,勢必丟失掉本地市場,更談不上對外開拓,結果本地的經濟很難搞活。
昔日的山西人,一流人才大都經商,現代的山西人,經商觀念卻十分淡薄,更不能與浙江人和廣東人相比。當然,這與建國後忽視商品經濟有關。過去,山西產品出省計劃調撥比重高,人們習慣於依賴計劃調撥而疏於自我開拓市場,以致集市上商貿老闆大都是浙江一帶南方人,商品大多是外省市產品。今古比較,思想開化,似乎遠不如先人。
因此,舊時晉商“以商為榮,重商立業”之道很值得我們借鑑。不能只滿足於門前設攤,小富則安,要有膽略和氣派遠足千里,做大生意,幹大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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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學互補,重商不輕學(1)
學而優則商,商而優則仕
晉商在其發展過程中形成了一種全新的人生價值觀——“學而優則賈”。當時諺語“生子有才可做商,不羨七品空堂皇”在山西廣為流傳,山西人摒棄舊俗,褒商揚賈,以經商為榮。當全國各地的子弟將聰明才智都用在讀書做官、拼命想擠上科舉功名的“獨木橋”時,山西人卻在源源不斷地向商界選送文化素質高的優秀人才,做到坦然從商,一代又一代搏擊於商海。這一價值觀是晉商得以發達並綿延幾百年的決定因素。
商學互補,重商不輕學
白手起家,富如王侯,需要有雄才大略;審時度勢,把握市場,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需要有超群的智慧;從南國海濱到塞外朔方,萬里逐利而動,經營誠信有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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