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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再提這件事了。”
月光像輕柔的銀色紡紗籠罩著地面,淺淡的光芒透過幾根鐵欄杆傾灑在符雪遲身上,古銅色的肌膚蒙上一層神秘的銀白,沒有任何贅肉的身軀一看就知道是久經訓練,彷彿正在休憩的猛獸,深邃的瞳孔閃爍出莫名的沉靜。
絃歌的雙眼早就閉上了,似乎陷入沉睡的模樣。“雪遲,睡了嗎?”根本就睡不著,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有無數的事情竄入腦海。早晨出門的時候她還是歧陽城的城主,而現在,她卻成了極東國的階下囚。早上被突襲的情景歷歷在目,清晰得像是刻進腦子裡一樣。
“沒有。”
“我一直都在想這次極東國的突襲,他們時間抓得太準,時機抓得太巧,而且,好象早就知道我們的人數,在軍力方面也調配地恰到好處。”絃歌睜眼,清明的目光不染纖塵。“歧陽城裡,有叛徒。”
符雪遲望著她,似笑非笑,“所見略同。”
絃歌迎上他的目光,久久凝視,許久,她苦笑著轉開腦袋,“可是,有能力透露我們訊息的也就那幾個人,如果可以的話,我一個也不願意懷疑。”
“既然叛徒已經存在。”符雪遲的聲音擲地有聲,“那就一定要找出來。”頓了頓,他微微一笑,“當然,前提是我們能活著出去。”
召見
太陽已經有一半落下山面,紅彤彤的半圓嬌豔可愛。鋪天蓋地的彩霞渲染著蒼穹,彷彿絕世名家的畫作染上無窮無盡的紅。
在微風中,樹葉沙沙作響。
一個稚齡的小女孩眼角含淚卻生生忍住,潔白的牙齒緊緊咬住唇角,臉上的表情滿是倔強。她一手遮著臉,小小的手掌下隱約可見一塊不大不小的淤青。
符昌霖眉頭一皺,伸手撫摩她的發頂。“絃歌,怎麼回事?打架了?”
小小的絃歌往後退開一步,眼淚快要忍不住了。“爹,他們說我不是你的孩子。”
“誰說的?”符昌霖臉色一變,氣勢威嚴。
絃歌細小的身軀禁不住發抖,搖搖頭,依舊逼問,“爹,我究竟是不是你的孩子?”小心翼翼抬起的眼眸中隱藏害怕之情,生怕聽到不好的答案。
“你當然是我的孩子!”符昌霖彎下身,將雙手搭在她肩膀上。“你究竟是聽在誰在胡言亂語?”
絃歌終於忍不住“哇”的一聲哭出來,眼淚鼻涕一起流,上前一步撲進符昌霖的懷抱。“我和雪遲一起玩……然後看到二伯和三伯在很嚴肅的講話……我不是故意偷聽的,結果,結果……聽到三,三伯說我不是……”
符昌霖凝目深思,溫柔地看著女兒,“絃歌,有些事情是你三伯誤會了,你是相信爹還是相信你三伯?”
絃歌委屈地抬頭,“可是,我聽到三伯說,說搞不清楚爹心裡在想什麼,說我是娘和別的男人……”
“絃歌!”符昌霖嚴厲喊道,“你怎麼能這麼說自己的娘!”
絃歌抽噎,“我當時馬上衝進去了,我說三伯騙人!於是,就拿花瓶砸他,又……又讓他摔跤,然後在他身上踩了幾腳……”她的眼睛眨了眨,伸手指著自己的臉,“然後,三伯就打了我一巴掌。”
符昌霖臉色稍緩,動作輕柔地揉了揉絃歌的臉頰。“你三伯武功那麼好,你怎麼讓他摔跤的?”
絃歌偷偷觀察符昌霖的臉色,確定自己沒做錯什麼後才說,“我拿彈弓射三伯的膝蓋。”
“呵呵。”符昌霖大笑,他那個臭脾氣的三弟每次都會被絃歌給整到。一把將絃歌給抱起來,高高舉起,目光認真,字句清晰。“絃歌,你是我符昌霖的女兒,永遠都是。”
“嗯!”純真的笑顏在臉龐綻放。
第二天一大早,一縷陽光射到眼睛,絃歌眯了眯眼,伸手擋住。她緩緩撐起身子,環視一圈,苦笑地喃喃自語,“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麼……”
時間又過去一會兒,符雪遲醒來就看見絃歌正笑吟吟地望著自己,昨天晚上聊了很多也想了很多,不知不覺中就睡著了。
“早啊。”絃歌略微舒展一下身體,卻扯痛剛愈結痂的疤痕,倒吸一口涼氣。
符雪遲動了動唇角,終究什麼話也沒說,他根本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對上他擔憂的視線,絃歌不甚在意地笑笑,“天降大任於廝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她懶懶散散地往後一靠,“你以前不常說我禍害遺千年嗎?”
符雪遲苦澀一笑,“你很怕痛。”
牛頭不對馬嘴,可絃歌還是很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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