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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地接道,“看見昨天那種畫面,其實你比我更痛吧?”頓了頓,她露齒一笑,“我又不是無知的小孩子,既然被俘虜了,這些事情都是可以想象的。已經決定要活下去,就必須學會承受這些。呵呵,說不定還會更糟呢。”
符雪遲聽到她的話,只覺心中更是苦澀難擋,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的無能。
不多時,地牢的大門再次被開啟,耀眼的陽光從外面偷溜進來,璀璨的光芒細細碎碎地鋪蓋在來人身上。冷立長身玉立,嘴角抿著淺笑,“兩位,昨晚睡得還好嗎?”
他身穿藏青色的裹身長袍,底邊繡著金絲花紋,腰帶上懸著一塊晶瑩剔透的玉配,毫無瑕疵,一看便是價值連城的東西。兩名獄卒從外面搬進一張大大的躺椅,冷立閒適地坐在椅子上,一派打算看戲的模樣。他舉高右手打了一個響指,側過腦袋,“還不快把符城主給綁上去!”
不待獄卒動手,絃歌自動自發地走到柱子旁,站定後對符雪遲微微一笑,“雪遲,看不下去的話就閉上眼睛。”
符雪遲緊抿雙唇,雙手緊握成拳,一言不發。
絃歌無奈地嘆氣,一副“拿你沒辦法”的笑容。“雪遲,在這一點上你真該跟我學學,如果是你被綁著捱打,我可不會像你那麼難受。”
“哦?”冷立單手支著腦袋,笑容邪邪地插嘴,“看來符城主跟冷某很是相像,都是無情的人啊。”
“會嗎?”絃歌不屑地勾唇,笑眯眯地望著冷立,“如果我是一名軍人,如果我是你,當遇上雪遲這樣強勁的對手時,我會選擇跟他在戰場上一較高下,而不會採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逼他屈服。輸了沒有關係,死了也沒有關係,戰士死在戰場上本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但是,你身為一名軍人,竟然沒有軍人的驕傲。一個軍人竟然避開正面交鋒,一個軍人竟然以弱女子來挾持雪遲。你心裡很清楚,如果不是因為有我在,早在被抓的那一刻,雪遲就會選擇自刎的結局。你口口聲聲說你佩服雪遲,可是你給了他應有的尊重嗎?白痴才會歸順你這樣的人!”
冷立始終閒然自若的臉龐第一次出現了裂縫,神色聚變,目光像淬了毒的劍鋒一樣盯著絃歌。
絃歌恍然不在意,笑眯眯地像在閒話家常,“冷立,我看不起你。”
“呵呵。”冷立怒極反笑,“好口才,好志氣,符城主身為階下囚還這麼敢說,冷某佩服。”
絃歌勾唇,“過獎。”
“為了表達在下對符城主的敬佩,今天就換一種玩法吧。”冷立似笑非笑,黑眸深不見底,伸手指向一個獄卒,“李平,你去拿幾根細針來。”說罷,他起身走到絃歌身旁,溫柔地執起她的手,細細撫摩她的手指,輕聲細語,“你就是用這雙手暗算了七殿下的,我今天也算為七殿下報仇。”
李平已經拿好兩根細針,恭謹地站在冷立身側,低頭等候命令。
“你拿了兩根呀。”冷立眯了眯眼,“那就兩根一起插進她的手指吧,十指連心,我今天倒要好好看看符城主的骨氣!”他一把拉起絃歌的長髮,迫使她抬高腦袋,目光陰毒,“看你能忍到幾時!”
絃歌疼地皺了下眉,滿不在乎,“放心,我即使痛得咬斷舌頭也不可能會叫出來。”
冷立氣絕,索性抱胸而站,不再坐回椅子。“李平,動手。”
符雪遲閉了閉眼,終還是選擇睜開,將眼前這幕牢牢記在心中。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只要可以出去,他一定會把冷立的腦袋給取下來!
李平默不作聲,在冷立下令後就將兩根細針扎進絃歌的指甲之中。
疼!
絃歌臉色驟然泛白,嘴唇一下子就被咬出了血。
李平又將針給抽了出來,銀白的針尖滾動著血珠,紅色的,圓圓的血珠。一滴,一滴,從針尖滑落,跌至地面。
針立刻插進了另一根手指,絃歌全身的肌肉一陣收縮,幾乎要痛暈過去。他媽的,比想象中還要痛。
正在刑罰之時,此刻,囚室的門出乎意料地被打了開來。
牢房裡的所有眼睛一下子齊刷刷地望去。
桃色薄紗披在純白的內衫外,一條翠色流蘇腰帶鮮嫩欲滴。明明是臘寒的冬天,可這女子穿得卻像明媚的春天一樣燦爛。明眸皓齒,身材高挑,姿容絕色。
從來沒有一個女子能美到這種境界。
“原來是皇甫姑娘,你怎麼來了?”冷立最先反應過來。
皇甫容璨然一笑,“七殿下的箭傷已經好很多了,人也越來越精神。就在剛才殿下吩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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