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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日關係中保持某種獨立性,滿洲政府與俄國也保持良好關
系將對它自己有利。可以向張作霖指出,某些日本集團準備以一位低能的將
軍來代替他,“但是當存在正常關係時……我們認為沒有理由讓別人來代替
他”。與張作霖(以後並與日本)達成協議的幾個問題之一應該是,保護革
命的蒙古不受張作霖侵犯。
在與日本談判之前,俄國應集中力量真正改善關係並影響日本的輿論。
委員會醞釀一個可能的三方協定(蘇聯、日本和中國),但是“在政治上和
外交上應該這樣打好基礎:使中國人不可能把中國發現自己暫時被迫向日本
作出的任何讓步,解釋成我們參加的一種勢力範圍的劃分”。應讓左派人士
知道,俄國只准備容忍中國向日本帝國主義作出的那種讓步,這種讓步是保
① 同上。
② 這是估計數,因為隨著新顧問的來臨,人數有變化,有的來自北方縮小的或撤消的軍事代表團。伍朝樞
可能在 1925 年 10 月後期告訴德國的領事,有 38 名俄國人在廣州政府中工作,英國外交部 405/248 第 251
號(F5914/194/10)。維什尼阿科娃…阿基莫娃於 1926 年 2 月 28 日來到廣州,她提到了同船的六名新來者,
並敘述她在廣州遇到了許多俄國人,但沒有提供總人數。《在革命的中國的兩年》,萊文英譯本,第 141、
149、176—188 頁。
① 檔案藏於哈佛大學托洛茨基檔案館。《我們的關於中國和日本的政策的問題》,載《利昂?托洛茨基論
中國:彭述之導言》,第 102—110 頁。格魯伯的《蘇俄主宰共產國際》第 462—467 頁有摘要,但題目和
譯文不同;梁的《中蘇外交關係》,第 286—289 頁有評論。特別委員會的其他成員是契切林、捷爾任斯基
和伏羅希洛夫。
衛革命運動使之不受聯合的帝國主義進攻所必需的。可能舉行的聯合談判,
將達到以下的目的:以某些讓步為代價,在日本和英國之間打進楔子。
俄國公開宣佈,它完全同情中國群眾為爭取一個單一的獨立政府而進行
鬥爭;但是它將反對俄國進行任何軍事幹涉的想法:中國的問題必須由中國
人民自去解決。在實現一個統一的政府之前,蘇聯政府“試圖與現存的所有
中央和地方的政府建立和保持忠誠關係”。因此,委員會在向南方看時,認
為如果人民軍隊(即國民軍)不得不長期把地盤讓給吳佩孚,那麼與吳達成
一項協議以削弱他對英國(“中國獨立的主要死敵”)的依賴是有利的。應
鼓勵廣州政府把其地盤不僅看成臨時的革命灘頭陣地,而且看成是一個需要
穩定政府的國家,還應鼓勵它集中全力於內部改革和防務。斯大林對被批准
的文字進行了補充,說廣州政府應“斷然放棄任何擴張性軍事征戰的思想,
總的說還應放棄會把帝國主義者推向軍事幹涉道路的任何活動”——反對蔣
介石北伐計劃的一種告誡。一張便箋指示駐巴黎的蘇聯大使查明廣州政府有
無可能與法國妥協,是否會派代表去法國試探這種可能性。①
總之,正如研究這個時期中蘇關係的一個專家所概括的這份檔案的主
旨,俄國的策略“是要分裂帝國主義陣營,其手法是把英國作為排外行動的
主要目標加以孤立,並在損害中國利益的情況下收買日本”。①但是就在這個
時候,廣州發生的事件清楚地說明,俄國不能控制國民革命的方向。蔣介石
3 月 20 日政變的含義,莫斯科的領導集團到 3 月底顯然還沒有領會,或者至
少沒有影響他們關心北方的基本策略。
國民黨內權力關係的再調整
1926 年 3 月 20 日“中山艦事件”的原因和蔣介石從此以後玩弄權術的
手法,都非常複雜和使人迷感不解,這裡不能詳細論述。②由於廣州三名最高
級俄國軍事顧問盛氣凌人的態度和對俄國武器和資金分配的控制,由於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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