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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主持人介紹到柳北桐時,臺下傳來很熱烈的掌聲,日本觀眾對作曲家是很崇拜的。
他們微笑著向觀眾示意,側身走上了燈光輝煌的舞臺,當然,又是一陣熱烈的掌聲。
他們首先配合了《心靈的手》和《月夜》。
柳北桐身著黑色的燕尾服,白色的襯衫上打了一個鮮紅的領結,坐在那架9尺的雅馬哈三角琴邊,氣宇軒昂。他的氣質的確是與眾不同的,眼神裡那種淡淡的憂鬱和他手下流淌的音樂是如此的協調。他和林如玉之間的交流令人羨慕、那種藝術上的默契令臺下觀眾為之神往。
加演《二月的聲音》之前,主持人說了一大段日語,當林如玉站起來笑盈盈地把身體轉向他,並向他了做一個邀請的手勢的時候,他才知道那是在介紹他的。林如玉用英語講的幾句話,柳北桐大體聽懂了,意思是說柳北桐先生這次到日本來,專門創作了一首二胡新作品等等。
音樂開始了,當第一段音樂主題在林如玉弓下緩緩流出時,柳北桐已經回到十里瘦西湖的寧靜和純美中,那段音樂情緒很淡,力度不大,一種含蓄和羞澀的感覺若隱若現,幾次反覆以後,那個優美的主題逐漸明朗起來。林如玉的表情如同那個“猶抱琵琶半遮面,千呼萬喚始出來”的江邊婦人,讓人憐愛、讓人同情。
樂曲在從容地進行,情緒也漸漸趨於高昂。第三段終於到來了,音樂剎那間變的寬廣激情,那段在不同調性、不同音區、不同音色上反覆出現的音樂主題如大海的潮汐一次一次衝擊著聽眾的心扉……
尾聲只有兩句,象一個雋永的問號。
與其說這是一首二胡曲,與其說他是她的伴奏,不如說這是他們之間的對話,是心與心的交流。他們彼此都未曾有過什麼許諾、什麼表達,但在音樂中,一切似乎已經不言而喻,他們嚮往的是同一個境界。
柳北桐想起一句話:“當語言走到盡頭的時候,音樂便出現了。”
結束時,臺上已經是鮮花的海洋。許多鮮花竟是衝著柳北桐來的,他已經被一群日本婦女團團圍住,大家爭著和他留影。他急著走出去和林如玉會合,但一直沒有成功。直到李娜來了,才給他解了圍。
晚餐是在大阪一家有名的生魚館進行的,是大島音響公司主辦的,一個燈光輝煌的日式宴會廳裡,竟然擺了十幾個長桌。大家都在踏踏米上盤腿而坐,氣氛很熱烈。李娜告訴他,有許多觀眾是買票進來吃飯的,你要注意了,不少人只衝你來的。
日本人在公共場所通常是西裝革履、一臉嚴肅。而工作完了以後則熱情豪放,不拘小節。李娜始終在林如玉旁邊,給她翻譯、給她擋駕,而柳北桐這邊只能靠自己了,他剛開始只是把酒端起來抿一抿,後來許多有了酒意的敬酒者不同意了,語言不通,他們用手形容著杯子裡的容量,要他一次喝完。有的人甚至不給他說話,自己倒好了酒,給他看一下,一飲而盡。然後就開始指著他的杯子。清酒是日本的國酒,度數不高,但喝多了依然不行,後勁特大。柳北桐這種海量也漸漸抵擋不住了。他中間去了兩次衛生間,想把酒嘔出來,他甚至把手指伸進了喉嚨,但仍然無濟於事,這種低度酒和高度酒完全兩碼事。最後宴會終於結束的時候,他已經天大地大了,在魚館門口,是林如玉和李娜兩個人把他架上的車,而那些已經喝多的日本人又相互邀請,開始了他們的“沙家浜第二場”,換地繼續操練去了。
他回到房間終於吐了,他很長時間沒有喝醉了。離婚以後,他曾經總結了自己的過去,發現他的許多錯誤都和酗酒有著密切的關係。從離婚到現在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他只喝了很少幾次,他開始學習關心自己,一個人的生活、一個男人的生活、一個離婚男人的生活,怎樣關心自己,首先就是要把自己的酒管好。
林如玉一直坐在他的床頭,那天她和那個大島公司的老總也喝了幾杯,眼睛紅紅的。她給他倒了一杯冰水,望著難受的在床上翻來覆去的他,嘆了一口氣。
“都怪我,沒有照顧好你。”
“沒事,我小看這個酒了……”
“柳老師,你怎麼辦啊?”
“沒事。我有經驗,吐出來就好了……真丟人,讓你見笑兩次了。你放心,明天一切如故……不會耽誤咱們的工作……”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自己在家裡怎麼辦?”
“幸福哦,我是天馬行空,獨往獨來……”他藉著酒勁還想豪邁一番。
林如玉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