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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如瓶,不能洩漏此事與你有關?”
“那當然。”他滿臉詫異,彷彿這種問題根本是理所當然的。“因為,下一次失火的不會只是個鍋子,而你,”他望向羅莎,“還有你親愛的女友,就不會那麼幸運了。我哥哥覺得自尊受損。他恨不得立刻找你們兩人算賬。”他指著那份檔案,“你要怎麼對付克魯,悉聽尊便。我不欣賞沒有原則的人。他身為律師,應該妥善處理死者的遺產,可是他卻濫用職權。”
黑爾小心翼翼地拿起那份檔案的一角,放入羅莎的手提袋裡。“你別五十步笑百步了,海斯。你們將琥珀孩子的事告訴你父親,也是濫用職權。要不是他透露,我們根本想不出是克魯在陷害我。”他等著羅莎先起身走到門口。“在他被警方逮捕時,我一定會讓他知道是你洩密的。”
海斯笑著說:“克魯不會把我捲進去的。”
“他為什麼不會拖你下水?”
海斯把手中的斷尺在喉嚨上比畫了一下。“跟你一樣,霍克斯裡。出於恐懼。”他不懷好意地望向羅莎,把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不過克魯擔心的,是他心愛的孫子。”
喬夫跟著他們走到人行道。“好了,”他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黑爾看著羅莎蒼白的臉龐,“我們得先喝一杯。”
“休想,”喬夫斷然地說,“我該做的都做了,黑爾,也該你來實踐諾言了。”
黑爾用力揪住他的胳膊肘,手指都掐入他的肉裡了。“小聲點,白痴,”他低聲說,“裡面那傢伙可以把你的肝挖出來,當著你的面生吃下肚,然後再吃你的腎。而且他還可以邊吃邊笑。附近哪裡有酒吧?”
他們在酒吧裡僻靜的一隅坐定,身旁的桌子都沒有人,黑爾這才開口。他把事情始末交代清楚,強調克魯的角色,不過把闖入盜獵人餐廳的蒙面人輕描淡寫地說成是受僱的殺手。他把羅莎的手提袋中的那份檔案拿出來,小心翼翼地擺在桌上。“我要把這個王八蛋移送,喬夫。別讓他脫身了。”
喬夫有點不以為然,“證據還不夠充分。”
“這份檔案就夠了。”
喬夫把那份資料夾入他的筆記本中,然後收起來。“那麼,STC保全公司扮演了什麼角色?”
“與他們無關。海斯替我拿到了那份檔案。他們公司涉入的程度僅止於此。”
“十分鐘前,你還說他會把我的肝生吃了。”
“我情急之下口不擇言。”
喬夫聳聳肩,“你提供的資料太少了。我甚至不能保證你能打贏衛生局的這場官司。克魯一定會斷然否認的。”
三人相對無言。
“他說得對。”羅莎說著,從手提袋中拿出一個化妝盒。
黑爾抓住她的手,緊緊地壓在桌面,“不行,羅莎,”他柔情款款地說,“信不信由你,我關心你的程度,遠超過盜獵人餐廳或什麼空洞的司法正義。”
她點點頭,“我知道,霍克斯裡。”她與他相視一笑。
“問題是,我也關心你。所以我們如今也算同舟共濟。你想救我,而我想救盜獵人餐廳,這兩者像魚與熊掌,沒辦法兼得。”她把被他壓住的手抽出來。“所以我們兩人只有一個人會贏,而且一定是我贏,因為這與空洞的司法正義無關,只是想求個心安理得。如果能讓海斯身陷囹圄,我會覺得大快人心。”他再次伸手要按住她的手,她搖搖頭。“我不能因為自己,害你損失掉餐廳,黑爾。你為這家餐廳飽受折磨,不能就這麼將它拱手讓人。”
《女雕刻家》十八(5)
不過黑爾可不像魯伯特,可以任憑羅莎擺佈。“不行,”他說,“這不是誰贏誰輸的問題。海斯說到做到。他剛才可不是威脅要殺你,羅莎。他是威脅要讓你殘廢。”他摸了摸她的臉。“像他那種人不會殺人,因為沒有必要。他們只需使人殘廢或毀容就行了,因為一個活生生的、肢體不全的被害人,比一具死屍更能嚇退其他人。”
“不過,如果他被關起來———”她說。
“你又在天真了,”他溫柔地說,將她臉頰的髮絲撥開。“我極為懷疑能將他繩之以法———陸軍退伍、沒有前科的初犯,證據全是道聽途說的小道訊息,克魯又堅決否認———就算他必須坐牢,也坐不久。充其量因為欺詐罪判一年,而且只需服刑半年便可出獄。他更有可能判緩刑。記得吧,闖入盜獵人餐廳的並不是他,是他哥哥,你自己還得出庭替他證明這一點。”他眼神堅定。“我是個實事求是的人,羅莎。我們針對克魯開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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