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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皺起雙眉回過頭去,想看看是誰如此放肆竟敢用這種口氣直呼他的名字。可是他一看到是阿拉密斯,猛虎就變成了綿羊,連忙走到這兩位貴族跟前,說:
“怎麼,是您,騎士先生!是您,伯爵先生!我們正在為你們兩位擔心,你們就來了,太巧啦,我又看見了你們可真高興!”
“好啦,好啦,巴汕師傅,”阿拉密斯說;“別再說客套話啦。我們是來找助理主教先生的,不過我們很忙,我們非得就在此刻見到他不可。”
“當然行!”巴汕說,“當然就在此刻,像你們這樣的爵爺是不會在候見廳裡久候的。只是這會兒他正在和一位布呂先生秘密商談。”
“布呂!”阿多斯和阿拉多斯同聲叫出了這個名字。
“是的!是我通報他的到來的,所以我把他的名字記得清清楚楚。先生,您認識他嗎?”巴汕轉過身來問阿拉密斯。
“我相信我認識他。”
“我卻不能這樣說,”巴汕說,“因為他用披風把自己包得緊緊的,我拼命朝他看也無法看見他一點點面孔。不過我這就進去通報,這一次也許我運氣會好一些,能看到他的長相。”
“不必通報了,”阿拉密斯說,“我們不打算今天晚上見到助理主教先生了,阿多斯,您說是不是?”
“聽從您的意見,”伯爵說。
“是呀,他有許多重要的事要和這位布呂先生談。”
“我要不要告訴他你們兩位先生來過總主教府?”
“不,不用費事了,”阿拉密斯說,“走吧,阿多斯。”
兩個朋友從僕人堆裡擠出一條路,走出了總主教府,巴汕跟在他們後面,不停地向他們點頭哈腰,表明他們是兩位重要人物。
“怎麼樣?”阿多斯和阿拉密斯上了小船以後,阿多斯問道, “我的朋友,您該相信了吧,如果我們抓住馬薩林,就等於捉弄了這些人,對不對?”
“您真是智慧的化身,阿多斯,”阿拉密斯回答說。
兩個朋友特別感到震驚的,是在英國發生的那些可怕的事件在法國朝廷中並沒有引起什麼重視。他們原來認為這些事件理應受到全歐洲的注意。
事實卻是,只有一位可憐的寡婦和一位王室的孤女在盧佛宮一個角落裡哭泣,此外就似乎沒有人知道世界上有過查理一世國王這一個人,而且次位國王不久前死在斬首臺上。
兩個朋友約好明天上午十點鐘見面,因為,雖然他們走到旅店門口的時候,夜已經很深了,阿拉密斯聲稱他還要做幾處重要的拜訪,讓阿多斯獨自走進旅店。
第二天十點正,他們聚到了一起。一清早六點鐘,阿多斯已經出去過一趟。
“怎麼樣,您有什麼新聞嗎?”阿多斯問。
“沒有,到處都沒有人見到過達爾大尼央,波爾朵斯也沒有耳過面。您那兒有嗎?”
“一點兒沒有。”
“真見鬼了!”阿拉密斯說。
“的確,”阿多斯說,“他們遲到是不正常的事。他們走的是最近的一條路,所以他們本來應該比我們先到。”
“況且,”阿拉密斯說,“我們都清楚,達爾大尼央一向行動迅速,他是一小時也不浪費的人,他知道我們在等他……”
“如果您記得的話.他打算五日到這兒的。”
“可是現在是九日了。到今天晚上期限就滿了。”
“如果今天晚上我們還沒有他們的訊息,”阿多斯間,“您打算怎麼辦?”
“還用多說,我們去找他。”
“很好,”阿多斯說。
“可是拉烏爾呢?”阿拉密斯問。
伯爵的前頓上露出了淡淡的陰影
“拉烏爾真叫我太不放心了,”他說,“他昨天收到孔代親王的一封信,到聖克盧去找親王,到現在沒有回來。”
“您沒有見到石弗萊絲夫人嗎?”
“她不在家。您,阿拉密斯,我想,您大概去過隆格維爾夫人那兒吧。”
“我確實去過了。”
“情況怎麼樣?”
“她也不在家,不過她至少留下她的新居的地址。”
“她住在哪兒?”
‘您猜猜,我讓您猜一千遍您也猜不到。”
“我料想到您離開我以後就上她那兒去了,可是您怎麼能指望我猜得到她半夜裡在什麼地方呢,您怎麼能指望我猜得到這位最漂亮、最活躍的女投石黨人半夜裡在什麼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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