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丫頭們端著空碗,輕輕地帶上門,退了出去。
蕊兒在床上閉著眼養了一會兒神,慢慢地,似乎也不怕了。她翻了個身,用胳膊枕著頭,目光又落在自己“夫君”的牌位上——“周若梓”,這名字真好聽,蕊兒撲閃著水靈靈的大眼睛想著,“你是個什麼人呢?是美是醜,是善是惡?如果你活著,你會嫌我醜嗎?”蕊兒胡思亂想著,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大概三更時分,蕊兒突然被一陣咯吱咯吱的聲音驚醒了,她猛地直起身,循聲望去,卻看見案頭的牌位居然自己動了起來,好像受到了猛烈地撞擊一樣,蕊兒驚慌失措的翻身下床,連鞋子也顧不上穿,跌跌撞撞地朝門外跑去,一不留神正撞在一個人的身上,蕊兒抬眼一看,是個披頭散髮,不知道是男是女的怪人,蕊兒驚的尖叫一聲,這一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分外刺耳,周家上下都被驚了起來。
“怎麼回事兒?”最先趕來的是周家的大管家周福(不要和某平民珠寶品牌搞混~~~)。
“二少爺的牌位……動了……”蕊兒驚魂未定地撫著胸口,旁邊兩個小丫頭扶起了她,“它是自己動的!”蕊兒喊道,喜堂裡畫得怪異的紙人,慘淡的白蠟燭,還有新房裡自己半夜突然動起來的牌位,一切都讓她感覺到自己的神經越繃越緊。
動靜大的連周老太太也趕來了,老太太問明白了情況,遣散了眾人,單獨拉著蕊兒進了房間。
“你是不是還看見了什麼?”周老太太盯著蕊兒的臉小聲問道。
“我……我還看見一個人,”蕊兒驚恐地瞪著眼睛,“他披著頭髮,不知道是男是女,他就站在院子中間。可是後來,等你們都趕來以後,他不見了!”
周老太太眯起眼,沉默了一會兒,拍了拍蕊兒的後背:“大概是你受了驚,看走眼了。”蕊兒還想說些什麼,但是看到周老太太諱莫如深的表情,作為晚輩,她也不敢再追問了,只好把後半截話頭嚥了回去。
“還敢和小二的‘替身’過一夜嗎?”周老太太冷不丁地問道。蕊兒一驚,結結巴巴地說:“什……什麼?”
“和替身過夜是陰婚的規矩,小二的牌位不穩,是怨靈作祟吶,不按規矩辦事,壓不下他的這股子邪氣,日後還是要來找我們的。”周老太太說道。
“我……”蕊兒低下頭揉著衣角,心下一陣陣狂跳,不敢答應,也不敢不答應。
“讓你大嫂陪著你,過一夜,圓了這個陰婚的房,就算過去了。”周老太太直視蕊兒,直到她輕輕地點了點頭。
周家大少爺的媳婦姓陳,也是縣裡大戶人家的女兒,當然,是已經落敗了的大戶。陳氏看上去慈眉善目溫柔敦厚的模樣,典型的大家媳婦的做派,跟她在一起,蕊兒覺得有種莫名的安全感。二少爺的那個紙糊的替身就擺在婚床的裡側,蕊兒在外側斜靠著枕頭,小心翼翼地和紙人保持著距離,陳氏則坐在旁邊的一把椅子上,一手搭在蕊兒的肩膀上,她手心裡傳出的溫熱感讓蕊兒慢慢地平靜下來。
“別怕,沒什麼可怕的。”陳氏溫和地笑道,“這人死了,說白了,跟活著也沒什麼兩樣兒。你看,它們其實也會時不時的四處看看,也會想成親,跟新媳婦在一起,該鬧的也不鬧了。咱別想他們是死人,他們其實跟活人一樣,偶爾折騰出點動靜來,也不會傷害誰,你怕什麼呢?”
蕊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大嫂說的也是,只是一想這陰陽兩隔,就……心裡發毛。”
“哈哈哈——”陳氏仰起頭放聲大笑起來,笑得蕊兒莫名其妙,陳氏平靜下來,又突然低聲問道,“你——今晚看見何媽了麼?”
“何媽?”蕊兒一愣,腦海裡突然蹦出自己奪門而出的時候撞上的那個披頭散髮不男不女的人,背後頓時滲出一層冷汗,“誰——誰是何媽?”
“是周家大院裡的一個很古怪的老太太,瘋瘋癲癲蓬頭垢面的。住在後院那間柴房裡,一日三餐定時有人送去,平時她倒也不鬧事,但是一到有婚喪嫁娶的事兒,她就會犯病。說來也奇怪,周家也沒人攔著她,她犯病,也由她自己四處遊逛去,她也不做傷人的事兒,逛夠了,自己也就回來了。”
難道剛才自己看見的人就是這個何媽?蕊兒皺起眉,問道:“那這個何媽,到底是什麼人?”
陳氏搖搖頭,又突然湊近蕊兒,壓低聲音說道:“聽說,她是咱們家老太爺生前的——正妻。”
“什麼?!”蕊兒吃了一驚,“她是老太爺的正妻?!那老太太又是——”
陳氏把手指搭在嘴唇上,輕輕噓了一聲,蕊兒意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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