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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之,害之。這個夫人不知道嗎?難道要等大公子有著一日犯了大錯再來管教嗎?夫人請回吧!子不教,父之過,這是侯爺親口說了要管教的,夫人還是不要插手為宜。”
趙瑟上前拉了王富婆的手說:“小表嬸,咱們去見了小表叔再說吧!”
王富婆嘆了一口氣說:“也是啊!其實這些事也是我疏忽了,不全算孩子的錯,我去給他賠禮便是。”
然而,一見箏侯六水的面,王富婆便什麼話也不好意思說出口了,箏侯六水卻也好似什麼也沒發生過似的不提。只熱情地招待趙瑟和陸子周。
趙瑟多年未見自己這小表叔,因為一向傾佩他的風華與琴藝,便纏著六水問個不休。六水一一含笑作答,毫無不耐煩之意。趙瑟取了陸子周的詩獻寶道:“小表叔,這是我家陸郎昨天為你做的詩,還做了首曲子配呢!只是沒你彈得好。”
六水含笑向陸子周點頭稱謝,展開來看了一會兒,突然起身鄭重施禮道:“李六水在上都之時也有許多人寫詩給我,卻只有陸兄這一首最知我心。人說世間知音難尋,今日竟得陸兄相知,實乃六水平生大幸。”
陸子周倒是不客氣,回拜道:“陸某幸甚。”
六水便叫侍兒捧了箏來請陸子周彈奏,陸子周說一聲“請箏侯指點”,便當真將昨日所做的曲子奏了出來。六水便興致勃勃得與陸子周商討起來,一個改曲子,一個改詞,直接將王富婆和趙瑟兩個女人晾在一旁。
若是平時裡,兩個女人正好有說不完的話題,可今天王富婆操心愛子寵侍,連連給趙瑟試眼色,趙瑟卻也想不出什麼主意來。末了,王富婆求人不如求己,信口瞎編了套話教給侍兒,悄悄叫他來回稟。說是秦合清要對帳,請陸子週迴去幫忙。
六水只好和陸子周依依惜別,卻留趙瑟多玩一陣。
趙瑟知道小表叔這是借自己不叫王富婆有機會開口求情。她義氣發作,索性幫了王富婆一幫。
六水看著王富婆搖頭道:“夫人,不是我說你,生意上的是既有大哥操心,你便也該分出些時間管管孩子了。這成什麼樣子!我來得遲些,孩子叫大哥一聲爹我絕無二話,可旁人就不合適了吧?便是為了孩子今後好,也是不該呀!”
王富婆在男人面前伏低做小的本事那是多少年練出來,連連施禮說:“是我不是,任由夫君責罰,只是孩子還小,慢慢教才是,一次管狠怕與夫君你生分了。”
六水被王富婆哄得忍不住笑了,便讓先饒過大公子和沈墨。王富婆在這裡磨蹭一會兒便忙著去了。趙瑟心想,大約去哄那沈墨去了,不由得替王富婆發愁。六水留趙瑟用過晚飯,才送她回船。
那時,陸子周就那樣一個人拎著一罈酒坐在船舷上,對著天上的圓月一口一口地喝酒。清冷的月光灑下來籠罩住他,顯得格外寂寥。
趙瑟驅走侍僕們,獨自一個人走到陸子周身側。她也不知從哪裡來的勇氣,就那麼直接說道:“子周,我要和傅鐵衣訂婚了,他現在大約正在東都等著我們!子周,對不起了,我別無選擇,他手裡的精兵對我們很重要。我……”
陸子周喝了口酒,扭頭望著趙瑟,輕輕地說:“我知道的,阿瑟。”聲音很像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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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瑟覺得有些難受,不知該說寫什麼去勸慰陸子周。
陸子周卻笑了。他將酒罈拋到微微起伏的江濤裡,捧住趙瑟的臉說:“真是傻丫頭啊!我陸子周能叫傅鐵衣那般人物隆而重之地揖禮說一聲:‘往日煩勞陸兄了’,也就算是不枉了!阿瑟啊……”
牡丹
趙瑟原本以為自己會在東都牡丹之城恢宏的城牆之下結束自己悲慘無比的暈船時光並與等同於十數萬精銳之師與軍火走私通關文書的武成侯傅鐵衣來一場形式上的“金風玉露一相逢”。
能早早地伸頭去砍這一刀,趙瑟心裡還是蠻高興的。
喜歡不喜歡傅鐵衣是一回事兒,要不要和傅鐵衣成婚又是一回事兒,這兩者之間畢竟也沒什麼非要牽扯在一起的地方。一旦想明白了這層道理,事情也就便得簡單了許多。
更可況,現在於趙瑟眼中看來,找傅鐵衣作自己的夫君怎麼說也要比找她小表叔箏侯六水一般的出身地位的貴介公子強一些吧!不管脾氣稟性如何,傅鐵衣畢竟是有官職功業的男子,自有自己的一番大事要忙,便是日後成了婚,大抵夫妻兩人也會聚少離多,各自為政。趙瑟覺得自己日後被折騰成王富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這樣說來,傅鐵衣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