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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多謝公子!”容華郡主舉杯,“容華敬公子一杯。”她自己搶先幹了,似乎不勝酒力,秀面微紅。她本是清冷的性子,酒後倒顯出幾分嫵媚來,見陳七星也一口乾了,又給陳七星滿上,道,“我以後呼公子為兄好不好?”
“只怕孤絕當不起。”
“有什麼當不起?”容華郡主喜滋滋地舉杯,“孤絕兄,請!”
“請。”
容華郡主性子雖清冷,人極聰明,也很會說話,不時勸酒,兩人漸漸熟絡起來,隨後商定了行程。宮九要準備一下,兩天後坐船走,魄江往下,可直放東南,人在船上,也更便於隱蔽,船由宮九買好,偷偷上船。陳七星可在兩天後的午夜到三十里外的下灘處,見掛著九個紅燈籠的便是。
商量好了,又說了會子閒話,陳七星告辭離開,自回宅中,一路上眼前仍不時浮現容華郡主的身影,這樣的女子,當真讓人忘憂。
宮九雖說是秘密出京,但各大勢力盯得緊,難保不洩露,陳七星吩咐鷹大安排三名血影跟隨,但囑咐除非得他的召喚,否則不必現身,他可不想為保一個宮九而讓血影這把秘刀曝光。
兩天後午夜,陳七星悄悄出城,下行三十里,一個大洄彎,便是下灘;上行三十里也有一個洄彎,名為上灘,上下是對應的。
離著岸邊百餘步外,停著一艘中型客船,桅杆上掛著九個紅燈籠,左近更沒有船停泊,那便是了。陳七星以魄帶形,上了船,船頭、船尾鑽出四五條黑衣漢子,手中都端了強弩。一名三十餘歲的漢子露出頭來,看清陳七星臉形,眼中露出喜色:“孤絕公子果是信人,請隨小的進艙。”
陳七星隨他進艙,艙中坐著一個老者,老者中等身材,臉容枯瘦,髮鬚皆白,但兩眼炯炯有神。如果說他的身體超過了六十歲,他的眼睛則最多隻有三十歲。一見陳七星,老者站起身來,抱拳作揖:“孤絕公子,老朽富九,煩勞公子了。”
“宮九伯無須客氣。”陳七星忙也抱拳還禮。
“船上也沒什麼東西好作招待,備了點水酒,聊勝於無,孤絕公子請坐。公子屢次援手,老朽無以為謝,敬公子三杯。”
“宮九伯不用這麼客氣。”陳七星呵呵一笑,到桌邊坐下,兩人邊吃邊聊。宮九是老親王身邊最得力的親信,為人也頗為冷硬倨傲,老親王活著時,便是朝中一二品的大員碰上他,話不投機時,他也難得露個笑臉,因此而有個“宮老怪”的外號,不過這會兒對陳七星當然不會這樣,著意結納,極為親切。
說話間,船身一震,往下駛去。魄京到赤虎關一段,江面寬闊平坦,這時又是五六月天,江中水滿,更不怕什麼暗礁,夜裡也可行船。
酒席間,宮九也給陳七星介紹了船上的人員:船伕、水手之外,共有十二名精銳武士,均配了強弩,不過沒有什麼高手。不過陳七星知道,宮九自己就是高手,據說是三魄師,相當不錯。
陳七星的臥艙安排在宮九隔壁,還有個丫環服侍,估計也是親王府中精選的,頗為秀美,陳七星卻推辭了,這一路絕對不會太平,可不是玩女人的時候。
這一夜倒是平平靜靜,除了偶爾夜魚跳江拍打水面的啪啪聲,再無異動,第二天也沒什麼異常之處,連著數天都是這樣。幾天後,出了赤虎關。赤虎關建在南岸巖壁上,只是築了一條水堤,伸入江中。遠遠看去,黝黑蒼古,便如一條扎進江中飲水的蒼龍露出了背脊,這一段江面極窄,不到百丈距離,那條水堤便有二十餘丈。和平時期,水堤可以從水上獲得補給,戰爭時期,水堤便是攔江的惡龍,堤後水門中隱藏的戰船便如短促的匕首,無論船隻往上往下,都會非常頭痛,而水關上佈設的八具床弩,更是一切敵船的噩夢。
赤虎關以一關而扼水陸兩路,真如虎踞龍盤。天下雄關,赤虎第一,還真不是吹的。
過赤虎關時,陳七星也多留了一分神。阮進在軍中勢力龐大,若得到訊息想中途攔截,難保就不在赤虎關水門上設伏。水關上八具床弩發射的可不是尋常的勁箭,而是那種兒臂粗七尺長的鐵箭,巨大的箭頭就像一把鏟。這樣的箭,勁力大得不可想象,百丈之內,可射入最堅硬的江巖三尺有餘。像宮九乘坐的這種中型客船,沒有特別加固的,弄不好一箭就能射穿。水關上又有一種釣龍箭,其實就是箭尾拴了繩子,一箭釘在船上,水關上絞車扯動,可以把船生生扯翻或者扯到水關下。陳七星可不想挨這種鐵箭,凝著神,若真有埋伏,床弩發射,說不得只好運花拳硬砸,從上往下砸,以橫打直,或許能把鐵箭打入江中。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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