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部分(第3/4 頁)
於以白骨箭射鐵箭,那個想都不要想,床弩發射的鐵箭是何等勁力,區區白骨箭,說得不好聽點兒,就是螳臂當車。
即便以幻日血斧化成的花拳的力量,又是從上往下打,用的是以橫打直的勁兒,能不能把鐵箭砸進江中,陳七星都沒有半點兒把握,不過是抱著一個想法而已,真要不行,那就和宮九上岸去,只不過北岸若有埋伏,南岸必定也有,要強衝,必有一場血戰。
然而出乎陳七星意料,作為進出魄京最大的險關,船過赤虎關,竟是無驚無險,風不起,浪不驚。
陳七星先前凝足了勁,居然無用,便如一拳打在空處,反倒讓自己愣了半天,心下暗暗驚奇:宮九的保密功夫真的做得這麼好?他溜了出來,京中各大勢力居然真的全無發覺?
因為陳七星提前打了招呼,要宮九留神北岸水關上的床弩,所以宮九一直坐在北面窗前。陳七星偷偷瞟了他一眼,宮九的神情也從緊張到訝異,顯然他自己也覺得有幾分奇怪。
“怪了。”陳七星心裡暗叫,“不過倒也好。”
其實容華郡主請陳七星保護宮九出關,真正可以說是一個不情之請。陳七星真的沒有多少義務要給她幫這個忙,然而他一口答應下來,心裡更是隱隱盼望著能平安把宮九送到地頭,想著事後容華郡主開心的樣子,他心裡就覺得很舒服。
如果換一個人,例如喬慧,陳七星說不定就不會有這種感覺。要說喬慧容貌還要略強於容華郡主,跟陳七星的交情似乎也還更深一些,也更會做人,可喬慧給人的感覺,親和中總帶著一種強勢,讓人生不出一種保護弱者的感覺,找不到那種快感,容華郡主卻可以。她便如一朵最美麗的花,雖然清冷,雖然孤傲,但冷做得讓人憐惜,她若軟語相求時,估計任何男人都願意為她去死。這便是氣質的不同,容貌已退居其後。
容華郡主當時跟陳七星說的,也是護送官九出關,現在已過了赤虎關,按理說陳七星可以回去了,不過宮九不開口,陳七星也不好主動提,想想反正也無事,說實話,他不太想回去。這段時間,他害怕看到關山越,關山越的情形讓他既心痛,又害怕。還好,他打的是找藥治病的藉口,出來個十天半個月的,無所謂,他說在山裡採藥,誰還來查證去?
船再行數日,依舊平平靜靜,這天拐進清江,便可直放江南第一大城南都了。
但就在這天夜間,陳七星聽到了異響,放出血鷹靈目一看,兩條船,一前一後,藉著夜色正悄悄駛過來,擺明了前後夾擊的架勢。
“原來埋伏在這裡!”陳七星確定來者不懷好意,只是心中奇怪,是哪一方勢力,情報如此準確,就知道宮九鐵定要走清江?如果宮九不走清江呢,從魄江再往下,中途上岸也可以啊?
“奇怪,奇怪,這些傢伙倒彷彿是宮九肚子裡的蛔蟲了。”陳七星心中叫著奇怪,也不遲疑,伸手在艙壁上敲了三下。這是預先約定好的訊號,宮九自然會提防。陳七星毫不停頓,飛步出艙,魄光一閃,星霧凝甲,沉泥陷甲一成,身子一晃,跳進江中,就以沉泥陷甲踏水,飛身迎上前面的一艘船。若沒有沉泥陷甲,他要以其他的魄以魄託形,雖然也能在水上發起攻擊,魄力卻要大打折扣,而沉泥陷甲是整體凝甲,甲本身就可以把他托起來,不要另外借魄託形,幻日血斧和紅顏白骨仍然威力不減。
兩船之間,相隔百丈左右,沉泥陷甲借水託形雖然比陸地上要慢些,但比普通的以魄託形可就快得多了,陳七星像魚一樣滑行而進,左一閃右一閃,幾乎是眨眼之間便滑到了敵船三十丈左右,花拳早已凝足了勁,斜對船側,一拳就轟了過去。
花拳的核心是血斧,其實等於是急速旋轉的血斧以九成勁力猛劈下去。沒有船板能經得起這樣的一劈,但聞轟的一聲,船體破了個大洞,木屑飛濺。陳七星一拳見效,閃電般連轟三拳,後兩拳都打在第一拳轟開的缺口處,將洞口轟成一個大豁口,江水立時狂湧進去。
他借魄託形靠近時,敵船上其實就有人發現了他,只沒想到他一聲不吭,說打就打,更沒想到他不上船發起攻擊,居然砸船,一時失算,頓時就手忙腳亂起來。船上驚呼聲一片,黑影一晃,一個人躍上船頭。這人中等身材,臉上卻戴了一個鬼面具,看不到臉面,叫人吃驚的是,這人腦後魄光一閃,居然有五條光柱。
“居然是五魄師!”陳七星著實吃了一驚。
雖然光明七宗的宗主幾乎都是五魄師,飛雨宗宗主譚輕衣還是六魄聖尊,下九流中,也有不少宗主是五魄師,總算起來,天魄帝國二三十個五魄師還是有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