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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又娛樂了一番他人便罷。
“今日倒見二姐心情頗好。”溫柔的男聲在門外響起,絹兒回頭一看,便見一位長相俊美的斯文少年郎笑盈盈掀起門簾而入,那郞君長得面如玉盤,眼如秋水,一色白色撒黑墨綢面圓領銀邊的長袍,頭戴灰青方布,竟是那日救下絹兒之人。
“大郞快快進屋,外邊天寒。”柔兒迎上大郞,銀珠也立刻泡茶上果子待客,倒是二姐坐在椅上穩絲不動,嘴裡道:“大郞你怎麼今日跑來了,要讓丁媽媽知道非責你不可。”表情卻有幾分彆扭之色。
大郞坐在二姐旁,淺笑道:“知你昨日才收了姐姐的信,我才來的。”話一落二姐臉便紅了,低頭難得十分羞澀狀,讓絹兒上樓拿來信與紙墨。二姐雖識得幾字,但張家娘子送來的信卻是請秀才代寫,其中用詞造句,倒有十之三四不得懂,加之私信不便外人看讀,二姐還微有煩惱,如今大郞前來,倒是幫了忙。
絹兒拿來信與紙墨,見二姐與大郞坐在一處,都穿著很素雅別緻,襯在一起看著就像一張金童玉女神仙畫,雖二人不顯親密,但那般隱約含情之色,偶爾低頭訴說聆聽之姿,偏讓人有種二人彼有默契的感覺,比耳鬢斯磨更顯曖mei親密。柔兒也識情趣,使了眼神給絹兒,拉著銀珠,三人便偷偷退出閣樓站在簷下,互望了幾眼,竟各自偷笑起來。
過了小會,柔兒與銀珠各有事去做。只絹兒待在屋外被冷風一吹,又咳嗽了幾聲,還好二姐很快便叫進了絹兒。
豆蔻梢頭春色淺第三十章除夕夜
絹兒一進屋便見自己的信被擺在桌上攤開,想是已給大郞看過,心中便有個人隱私被侵犯的不悅感覺,自是露出很不高興之色。二姐沒看出絹兒的不樂,只道:“這信寫得實在甚差,用詞不雅不正,書面汙穢,還是請人代筆為妥。”
見二姐一片好心,絹兒也不好發出火,只是態度顯得硬直,道:“家書是寄給家人用做傳遞心願訴說情感之用,看信之人能懂信中情意,又何必在乎用詞文雅,是否合乎韻律規定,又不是考狀元。”絹兒最怕看晦暗不明的文言文,來之前自是叮囑自家哥哥,用字造句需妹妹看得懂才好。好在哥哥體貼妹妹,這次寄來的信,通篇都是半文半白的話,自然絹兒回寄的家書也是全篇白話文。
二姐見絹兒不識好心,有些惱了道:“真是糊塗人說渾話。真正浪費又汙了你識的字。”
絹兒不想與二姐有所爭論實用主義與形式主義之別,一是因有外人在,二則這些的紛爭不過是意識層面上的分歧而已,又何必增加無謂的口舌之爭,也就只低頭不語。倒是大郞解圍道:“絹兒的話也是實情,無須責她才是。只是有一點不解,為何信中有關句讀停頓未完用的是’,’這樣古怪的符號。”
若說中國古代沒有標號並不屬實,至少在宋代已採用圈點來標讀文字。稱為句讀。即在一句末完需停處打上個“、”,其作用類似現在的逗號,在全句意思已完之處畫一個“。”,作用同現在的句號。只是絹兒二十年來的書寫習慣非一朝一夕能改變,偶爾便會有這樣或那樣的筆誤出現。
絹兒只得敷衍亂說一通,“這原是村裡一位先生教的。”心中暗道:若說謊要長長鼻子,也不知我現在的鼻子可否能繞這丁莊一圈了。旁邊二姐一聽絹兒的回答,微惱道:“真是誤人子弟。”
“那這樣的怪符又為何用?”大郞指著信中某處問道。絹兒一看是自己在信中告訴哥哥:他抄錄的那本詩詞被自家取了書名,叫做《閒詩野詞》。其間正好用到了書名符號,便道:“這是專用來標註書名或題目的符號。”
大郞瞭然點一點頭:“這倒也方便閱讀。”又問了絹兒可知其他符號,絹兒自是不願多事,搖頭說沒了。大郞沒再細問,話便轉到絹兒信中的錯字以及書面整潔,因話說得委婉又在理,倒讓絹兒紅透了臉,承認自家是繁體錯字大王,態度很是恭敬地聽著大郞細講授後,便一一改掉。
最後,大郞臨走前笑道:“今聽二姐說閣外掛的桃符是絹兒所想,我還有懷疑,如今卻是信了,難得有如此好學的小女使。”
大郞已離開,二姐卻久望著大郞消失的地方一直不言,絹兒低聲道了一句:“大郞不止是好人,還是大好人。”待人親切有禮很是溫柔,好學且不忌諱所請教之人身份上的差別,再加上長相不俗,如此看來倒是二姐的良配,只是二人身份差別卻是無法逾越的阻礙。
二姐露出黯然之色,回了閣繼續刺繡,只絹兒發覺她無平日專注,多有停頓失神。
過了一天便有人送來幾張舊字貼,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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