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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自殺,無論任何人,到這時候都會生出一絲惻隱之心,而且他又說明了這事完全是他一個人的主意,那麼於異再要殺他兒子,旁邊人就會有想法,便是於異自己,也不太會下得去手。
自己死,換得兒子生,這就是他這一刀的意義。
而於異只是略略一想,便也明白了馬大富的意思,這人到死仍在設計,再聯想到他先前的計策,不由暗暗點頭:“好心機,好手段,是個人物。”
馬大富這麼一弄,於異也沒多少心思玩下去了,喝道:“把黑水大王押出來。”
幾個神兵押了黑水大王出來,於異喝道:“這黑廝,還不顯出原形。”
黑水大王膽戰心驚,顯出原形,卻是一條大黑魚精,足有一丈多丈,眾百姓見了,個個驚呼。
於異亮出打魔鞭,祭在空中,叫道:“此為打魔鞭,乃鬥神宮所賜,專打妖魔鬼怪,本官得鞭,還未曾用得,今日就拿你這黑廝開市。”
隨著他話聲,打魔鞭變大,有五六尺長短,發一圈青光,太陽一照,形成一個耀眼的光圈。
“是鬥神宮賜下的打魔鞭。”
“專打妖魔的寶貝呢。”
圍觀的百姓驚呼聲中,紛紛拜倒。
黑水大王在地下亂跳,給擒魔網網住了,哪裡掙得脫,口中叫道:“我不服,不服。”
於異到笑了:“這黑廝,話也不會說,你不甘就死也算了,不服是什麼意思?”
黑水大王道:“不是我不會說話,我是真個不服,黑河只是小河,我決了黑河河堤,也不過就淹了幾畝田地,人都沒淹死幾個,甚至可以說,有些田乾的,還要謝我呢,如此這般,卻就要我一條牲命,而那南湖老怪,把半個慶陽淹做南湖,卻日日逍遙快活,不服,實是不服。”
“南湖老怪?”於異皺眉,他是真不知道,吳承書不可能跟他說這個,這幾日閒聊,何克己宋祖根也沒說,他扭頭看宋祖根:“南湖老怪是什麼玩意兒?”
宋祖根臉上卻有些變色,低聲道:“大人,容後細說,且先除了此妖。”
這中間有貓膩,於異點點頭,厲聲道:“不論是何妖,撞到本都尉手裡,都是一個死。”
叫聲中打魔鞭一落,將黑水大王一個身子打得稀爛。
“河妖已除,餘下的,便是王大人你的事了。”於異衝王居一呲牙,上了車子,宋祖根命神兵打起隱神牌,剎時隱去,眾百姓再又驚呼,便有商鋪辦了豬頭三牲供奉。
146章 南湖老怪
“晦氣。”於異去了半天,王居才重重地吐了唾沫,學著於異一樣咧嘴呲牙,怎麼學怎麼彆扭,忍不住又罵:“怪胎。”
周店東父女驚惶始定,當日周店東便去朔了泥像,卻不是財神,而是於異的像,供的也是蕩魔都尉大人神位,一天三柱香不算,每每來了新客人,他便要吹噓一番,吹到後來,於異已不象於異,簡直就是神異了。
月兒也每天跟著父親上香,無人的時候,便總是悄悄地盯著於異的神像看,少女的心事啊!便如蔓牽的長春藤兒,滿牆頭瘋長,收也收不住。
這些於異都不知道,他心中藏著個南湖老怪呢,出了城,便叫宋祖根:“你上車來。”
宋祖根嚇得搖手:“不敢。”
“什麼鳥。”於異罵,沒辦法,便自己跳下車來,道:“南湖老怪是怎麼回事?你說。”
宋祖根還有些猶豫,眼見於異牙齒呲起來,卻也知於異呲牙不是笑,是要吃肉的前兆,逼不得己,道:“大人,那黑水河妖是害你,南湖老怪實不是區區三百慶陽府兵對付得了的啊!更何況那幾百人還是新兵。”
“咦。”於異來勁了,見宋祖根怕得厲害,道:“我也沒說現在要去對付南湖老怪啊!只是問問,有什麼打緊。”
“原來大人只是問問。”這下宋祖根放心了,這才把南湖老怪掏出來。
慶陽之南,有一座大湖,名為南湖,百年前,南湖中出了一個精怪,常常在湖中興風作浪,蕩魔都尉府得報,出兵擒拿,不想那怪神通廣大,不但大敗神兵,還大發洪水,淹了大片田地,慶陽府以前其實還較為富裕,神界也是標配的九個縣,可南湖老怪這一淹,把最富裕的一大塊平原給淹掉了,慶陽就此窮了下來,便在神界也成了鳥不拉屎的地方,沒人願意來,九個縣最終縮成了七個縣。
當時敗了一仗,蕩魔都督府當然不肯甘休,當時的蕩魔大都督親率兩千精銳,又調集附近幾個府的神兵,共五千大軍征討,但南湖老怪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