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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老人又是一聲輕嘆,黯然地說:“老朽年已過百,只有一口氣在而已,血脈將僵,去死不遠。目下真要和人動手,武林一流高手,盡足以送老朽入土。因此,我兄弟已不敢再出頭管事了。這次我兄弟到南京訪友,然後返回商山等死。那寒影劍乃是三十年前老朽無意中所發現,能用這種短劍的人不多見,一直珍藏迄今,希望你毋負此劍。記住,今晚我會找你,不要來找我們,以免啟人疑竇,並切記不可洩露老朽的名號。”
“晚輩遵命。”
“那三個傢伙是水賊,你必須小心提防意外失足落水!”
“晚輩不敢大意。”
南山二聖入艙,他回到歐陽瑋身邊落坐。
“夏大哥,那兩位怪老頭和你說些什麼?”歐陽瑋好奇地問,不住向艙內瞧。”
“他們問我的師門家世等等,說要送一把叫寒影的劍給我。”他坦率地答。
“寒影劍?這把兇劍又出世了?”小傢伙低聲驚呼。
“小兄弟,你知道這把劍的來歷?”
“小時候曾聽爺爺說過。很久很久以前人大概是本朝立國以前群雄逐鹿中原的時候,它是天完帝國的勇將倪文俊的佩劍。倪文俊出身打漁世家,聽說是在一座叫寒潭的深潭中獲得此劍。這把劍奇寒襲人,揮動時只可看到朦朧的談影,可斷金切玉,殺人不沾血,在水中使用如同水晶,看不到形影。倪文俊用這把劍,不知殺了多少韃子的官吏,每當他攻下一座城池,被擒的韃於官兵,只消看到他這把劍,便會變成半個死人,殺氣極重,所以稱為兇劍。
後來,倪文俊在黃州被不忠不義的陳友諒所謀殺,這把劍從此就失了蹤,又聽說這把劍其實已被陳友諒先期派人偷走,倪文俊才送掉性命。陳友諒再用這把劍,把天完帝國的皇帝徐壽輝謀殺在採石磯,劍亦沉入江底,不知所終。這兩位怪老頭居然持有這把劍,絕不是等閒人物。”
安平不好直說,笑道:“假使是等閒人物,豈敢在這時和我打交道?小兄弟,你的水性如何?”
“能浮得起來而己,在水中交手卻不行。”
“那麼,你對小心了。”
“小心什麼?”
“不要站近船邊,小心掉下江去。”
歐陽瑋會意,笑道:“最妙的防止落水法,是把那三個傢伙制住。”
安平搖搖頭,說:“事情已告一段落,假使咱們找他們,豈不顯得咱們氣量太小麼?又豈不是顯得咱們心虛害怕?”
“依你之見……”
“咱們小心些兒就是。我的水性不壞,以一敵三雖無把握,但江水渾濁,他們想對付我也不是易事。”
艙中,三賊也在秘密計議。
雷方被安平勒得脖於難受已極,尉延也唇裂頰腫,把安平恨入骨髓。巢湖之蛟曾是巢湖的水賊,巢湖的水賊天下聞名,南京的水軍,大多是出身巢湖的水中高手,他的水性比姥山雙奇高明得多。他在艙口被雙龍神筒迫得忍辱罷手,丟盡了臉面,報仇之念更切,咬牙切齒地說:“近午時分,船可抵白鹿磯,咱們弄他們下水。”
“不行,奪命神針可怕。”雷方恨聲道。
“難道就這麼罷了不成?咱們可用船板護身。”
“當然不能罷手,但船板決擋不住神針,咱們不可冒險。”
“依雷兄之意,又待如何?”
“今晚咱們在兩舷施手腳,施下陷布。船行期間,誰也不會呆在艙中,他們必定出艙面觀賞江景,咱們只從船外打主意,出其不意拉他們下江。”
“如果失手呢?”
“萬一失手,咱們一走了之,找快舟或者起旱,先一步趕到九江,將夏小狗賣給三廠的人。你們同意麼?”
半晌,巢湖之蛟擊掌道:“好,一言為定。今晚雷兄弟在兩舷弄手腳,明日我負責船外下手,咱們且商量下手的訊號,大意不得,一絲差錯皆可招致不幸,必須好好準備。今晚好好養精蓄銳,留點精神。”
假使他們在今天覓機下手,也許可以僥倖,慢了一天,活該他們倒黴。
當晚,雷方在兩舷用利刀弄了三二十個小孔,水線以上打了十來顆落腳釘。尉延則找到船老大,提出嚴厲警告,不許船伕過問他們的事,不然格殺勿論。
第二天午牌左右,船過武昌縣,北岸是黃州府,驚濤駭浪滾滾東下。整個上午,安平和歐陽瑋始終未靠近船舷,只在艙門附近走動,留意著艙中陰沉沉安坐著的三賊。
商山二聖早已在船頭聊天,暗中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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