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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懨懨的表情,那種不帶一絲人味的冷酷,似乎在每次搏殺之前一定有的樣子,如同看慣了血腥,覺悟了生與死的輪迴一般,含著太多的無奈……”右前方,“大漠紅鷹”戈二成皮笑肉不笑的道:“少再磨蹭下去了,是我們該送姓沙的上路的時辰了!”
右後方,“西隆二十四鐵騎”“快刀”閻九子仰著一副雷公嘴厲聲怪叫道:“不錯,是時候了!”
白良舉著三尺精芒閃閃的鐵爪,嘿然一聲,道:“各位這是給白茶人幫場助拳,且容老夫先上!”
“大刀”賀鵬狂烈的道:“形勢不對,姓沙的不比一般,我們併肩子上!”
咯嘣咬著牙,“撥雲手”管洲大叫:“為白少爺報仇,少不得我們一起上了!”
沙成山重重的道:“別再找藉口了,沙某並未有任何拒絕的方法,因為這不正是各位早已打定的主意?”
“大漠紅鷹”戈二成一聲怪叫,道:“沙成山,你千萬別把人全看成孬種,今日之後如果你仍然存於世上,戈二成一定找你單挑,殺一個至死方休!”
沙成山冷冷的道:“看來你我之間難能如願了。”
鐵爪出手之快,宛似就在沙成山面門,白良已狂吼怪叫道:“還我兒子的命來!”
罵聲起自沙成山的背後,粗壯的管洲叫罵道:“孃的皮,你躺下吧!”
“嗖”“嗖”之聲便隨著他的叫罵,到了沙成山的頭頂上方三尺之地!
宛似平地颳起一陣旋風,沙成山的身子猝然不成體形的一輪急旋,“銀鏈彎月”便似炸裂一個巨型冰球般閃掠出碎芒點點,無數的冷焰穿梭中,沙成山的身子猶似彈升在一片銀河星海之中!
大砍刀便在這時暴劈落下,帶起一股裂帛也似的尖嘯,賀鵬吼道:“老湯,招呼他的下三路!”
“老湯”當然是湯白。“大刀”賀鵬與“赤發鬼”湯白二人號稱“關洛雙雄”,交手對敵,經驗豐富,這些年的闖蕩中,二人幾已焦不離孟,只要有賀鵬在,湯白必也在!
此刻,不用賀鵬交待,湯白已舞著短而寬的利刃貼著地面到了沙成山背後四尺遠處,他只要擰腰挺胸,便能把短對招呼上敵人的雙足!
沙成山斜肩勁旋——好一招“脫胎換骨”,他是怎麼閃出五尺遠的,幾乎誰也沒有看清楚!
於是,第三撥衝上的人——“大漠紅鷹”戈二成便宛如西墜紅日,摟頭蓋臉的撲擊而來!
就在那片紅影中,沙成山方看到姓戈的兩件兵刃——那是兩隻尺半長的精鋼利爪,那原本合在一起的尖刃,便在戈二成的揮舞中張開來,宛似天空撲擊而來的一隻巨型老鷹!
目光凝聚的剎那間,沙成山右腕伸縮,“銀鏈彎月”便灑出千百條流電交錯,他的雙腿一伸一縮,伸縮之間已躲過兩把刀與一條金索的纏打,但他的頭頂卻爆烈出一片金鐘撞擊!
就在這時候,湯白不顧一切的直往沙成山滾去,只見鋒刃似月,寒氣濛濛,一道流閃的光華暴長中,湯白的短刀尚未碰上敵人的雙腿,業已厲叫著倒翻出去!
宛似流著自己身上的血,賀鵬急怒的大叫:“老湯,傷得如何?”
灑著鮮血倒撞在一棵矮樹旁,湯白齜牙咧嘴的喘息道:“我死不了,你快去圍殺呀!”
伸手摸出一包傷藥,賀鵬道:“快把傷處包紮好,孃的老皮,姓沙的死定了!”
撩開外衣,好長的一道血口子,從背後斜到左胯上,鮮血像泉一般往外溢!
憤怒的託著手中長把砍刀,賀鵬兇悍的一聲大叫:“殺死你這狗操的!”
沒有退閃,沙成山只是在三股兵器加身的一剎那間猛擊了拔空三丈有餘,就在他的身形仍然滯留在人們的瞳孔中時,他人已到了怒殺過來的賀鵬頭頂!
那真是行雲流水般的勁瀉,勁瀉出好狂的一片光雨。
只聽得一聲尖吭的淒厲大叫,長把砍刀帶起半空,一股鮮血自空中彈飛的砍刀上灑下來。
天爺,刀把上仍然有一隻斷了的手臂,五指死死扣握著力把,直到那把刀“砰”的落在地上,那隻手臂仍然未與刀把脫離開!
正在包紮傷處的湯白,已聽到賀鵬的叫聲,他不顧自身的傷,急忙伸手摟住鮮血直流面如死灰的賀鵬,叫道:“老賀,快運功曲池,閉住氣血,你的左臂!”
賀鵬痛得哇哇怪叫,那面,白良高聲吼道:“穩住!穩住!認準了出手!”
現在,沙成山決不在一個地方多滯留。他不用找上敵人,敵人自會追來,他便利用那有限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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