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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海濤望著沙成山身上的鮮血,冷然道:“沙兄,你帶給我的是一個豐碩的經驗。雖然在肉體上我承受著你所賜的痛苦,在精神上你給了我一次重大打擊,然而我卻看到了你的真正殺招,我相信我受的創傷仍然值得!”
沙成山淡淡的道:“貝兄,你才是真正的武者,也是沙某平生僅見的對手。我一直對你抱著憐惜,所以你仍然能站在那裡!”
貝海濤全身一震,這才想到剛才的一刀足以穿心,何以那麼強勢的力道中途回抽,原來……貝海濤忽然呼嘯慘然笑道:“對於你的刀下留人,我決不言謝!”
沙成山立刻接道:“我並不要求你回報!”
貝海濤用力抹去面上鮮血,道:“相反的,我會再來找你,沙兄,我一定會再來找你!”
沙成山重重的道:“希望再見面時只在切磋而不摻雜半點仇恨!”
貝海濤苦兮兮的一仰血面,道:“沙兄,你表現了武士精神,你……才是個真正武者!”
他不等沙成山再開口,緩緩的迴轉身,冷然直視著“鐵爪”白良,道:“白掌門,我已無能為力,但願你們好自為之!”
白良瞪著虎目,抖著灰髮,道:“貝老弟不急於一時,你一邊自己敷藥療傷,看我們撂倒姓沙的為你出氣!”
“大漠紅鷹”戈二成沉聲道:“若是聯手,姓沙的早沒命了,何至於……”戈二成的話十分明顯,他是在抱怨貝海濤不該自己逞能,沒得倒自己先受了傷!
猛的一瞪眼,貝海濤道:“我不會留下來的,因為我心中相當明白,誰想撂倒沙成山,他就得付出一定的代價,那是一種無法彌補而又相當慘酷的代價!”
戈二成憤怒的吼道:“貝海濤,你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你以為我們都像你一樣?”
白良忙搖手道:“二位且莫如此!都是白某人的摯友,千萬免傷和氣!”
貝海濤沉聲道:“話不投機半句多,白掌門,恕貝某先走一步了!”
貝海濤走得相當艱苦,他幾乎是走三步一彎腰,跨五步就要倒的踉蹌著離開……片刻的沉寂,一時的風平,正是驚濤駭浪將至的前奏;憤怒的睜芒,冷酷的表情,正是培養搏殺情緒的寫照!
沙成山木然的面對白良,道:“我想各位不會就此罷手而調頭他去吧!”
嘿嘿一聲冷笑,白良緩緩往沙成山逼近,另外五人也自五個方向圍過來!
白良沉聲道:“沙成山,你今天休想生離此地,你準備償還你積欠的血債吧!”
此刻,“飛索門”掌門,“撥雲手”管洲赧赧然的粗聲道:“沙成山,千萬別怪我們聯手對付你一人,更別怨我們在你淌血的時候出手。實在,因為你雙手沾滿了血腥,早為道上朋友欲撲殺的人物,此情此景,你就認了吧!”
淡淡的垂著雙臂——尚在滴血的雙臂。
沙成山道:“管掌門,你別說得如此堂皇。放心,我不會為你們的聯手而喊冤。江湖好險,世道如此,這種不要臉的場面,沙某見得多了,當然,見多不怪,你又何必多此一說?”
管洲面上一紅,旋即沉聲道:“沙成山,別罵人不帶髒字!”只見他右腕一震,一條三尺半長的金色素繩已握在手中!
金索有拇指粗細,看似一條金色繩子,管洲奮力抖動,那金索竟然變得筆直,平舉在他的身前!
沙成山心中明白,握在管洲手上的金索並非一根繩子,那玩意兒可硬可軟,擊、打、抽之外,兼可絞人脖子,一旦被它纏上手足,足以重傷當場!
再看關洛雙雄——
“赤發鬼”湯白手握一柄兩尺長四寸寬的青刃短刀,紅髮披肩,幹憋的嘴巴緊成一條縫,雙目赤紅見血絲,走在地上一步一個足印!
走在湯白左面的“大刀”賀鵬,雙手託著長把砍刀,一對暴牙外露,顯出一副兇殘樣子!
然而,沙成山只注意著“大漠紅鷹”戈二成,不見姓戈的兵刃,但一件紅衫卻把他的人罩上一層神秘色彩,光景猛一看成了一團烈火似的嚇人!
突然,白良沖天一聲悽嗥:“快活我兒,你爹就要為你報得血仇了,你天上有知等著瞧吧!”
他聲音淒厲悲壯,宛似叫魂,然而誰也不會知道,白快活是否真的地下有知。不過,白良如此一叫,還真的令人疑惑,他會把白快活叫來似的!
雙臂與胯上鮮血直流,凡已將長衫染成了一片片赤紅,但沙成山的表情仍然平靜與冷漠,宛似流的血不是血而是出的汗水!
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