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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顯然不打算讓他說完。但聽冷冷一哼傳來,那人身形一個飄前,蓄滿勁力的雙掌已然按實少年胸口。
而後,掌勁一吐。本就身受重傷的少年因而猛噴出一口鮮血。身子瞬間失了所有力道,而就那麼被擊飛了開……
殘弱的軀體下方,是無盡的幽暗。
瞧著少年的身影摔落斷崖,黑衣人冷笑一聲,而在聽到重物落水聲後不再停留,轉身離去。
他所不知道的是――便在少年下墜之時,早已鬆懈開來的銀鞭電射而出,首先捲住崖壁上的樹枝減緩墮勢,而在落水之前為一道身影結結實實的接了住。
這人,正是本該前往攔截青衣眾的白冽予。
接下弟弟後,他一點崖壁飄回關陽操著的小舟之上。後者配合著他的動作將一塊大石推入水中以騙過上方敵人,並鬆開繫繩、操著小舟讓其順流而下。
事情至此已是告一段落。鬆開了弟弟,白颯予才想說什麼,便因他衣上怵目驚心的血漬而為之一驚:「冽……」
一喚方脫口,便給弟弟一個手勢阻止了接下來的話。但見白冽予一坐穩便即闔上雙眸靜坐調息,顯然是受了相當程度的內傷。
二人知道事情輕重,當下不再多言,只是靜靜守著他。
一片夜色之中,小舟順流而下,而在出了支流後朝候在匯流處、燈火全熄的山莊座船駛去……待到停妥之時,白冽予也睜開了雙眸。一個眼神示意兄長無須擔心後,他首先登了船。二人隨即跟了上。
偌大江面上,但見座船靜靜前行,直至九江分部後方。
由於身分隱密之故,關陽在座船靠近九江城時便先行離去了。白冽予則在換了一襲白衫後取下面具,「遮遮掩掩」的以「白冽予」的身分入了九江分部……
而這本該「隱密」的一幕,則分毫不差的落入對岸一名潛伏著的身影眼裡。
* * *
白冽予的身分本是機密,他的到來,整個九江分部也只有寥寥數人知情。清楚他真正實力的,更僅只白颯予一人。
――若非計劃所需,「白冽予」根本沒有出現的必要。
但不論事實真相為何,做戲自然是作足全套的好。故為求保險起見,兄弟倆住到了同一間房。
想起小時候也曾和兄長同床,本自用著宵夜的白冽予不禁升起了幾許感慨。可還不及更進一步多想,兄長微帶嚴厲的語音便打斷了思緒:「你也該說清楚了吧,冽?」
白颯予先前為「隱瞞」自己曾離開的事實,送二弟回來之後立即趕往現場,直到刻下才得以回房――而先前對他傷勢的疑惑,自也尚未得解。
後者因而抬眸:「嗯?」
如此反應立時令白颯予雙眉微蹙,眸中已然帶上些許不認同:「你知道我在說什麼。這一招太險了!」
「……險中求勝,不是颯哥常用的手段嗎?」
「這怎能相提並論?」
「怎不能?」
略帶深意的又是一個反問,白冽予神情間仍是一派澹然無波,可與之相對的兄長卻已是微露不悅。
不只是因為他的反駁,主要的原因,還是在於擔心。
今晚接應弟弟之時,那過於殘弱的模樣讓白颯予難以避免地憶起了八年前的一切。
即使那殘弱的樣子僅有三分是真,卻也足夠讓他心驚膽跳了。尤其二弟上船後立即靜坐調息,這不尋常的情況更加深了他心裡的擔憂。
白冽予自然明白兄長的心思。唇間輕嘆因而逸出,眸光亦隨之緩和了些許。
「先前制住陸仁賈時,我就已感到些許不對勁。只是他功力精純度遠遜於陸任倚,故一時沒能弄明白――陸任倚的掌力十分邪異,顯然是出自某一邪派。」
「邪異?所以你才……」
「我的真氣似乎正是這等邪功的剋星,雖仍需一番功夫化解,卻仍無大礙。今日若是換了別人來接,即使一時不死,五臟六腑亦將深受其害。」
簡單將先前的情況解釋了一遍。而換來的,是白颯予面上凝重的神色。
一個邪派高手所帶來的威脅性絕對遠大於一個普通的高手。尤其傲天堡核心之人顯然出身同門,去背後若尚有更大的勢力存在,只怕……
眸光因而對上二弟。「冽,陸任倚等人的身分你可弄清楚了?」
「不,暗青門的資料尚未送到我手中。」
明白兄長的憂心,白冽予搖了搖頭,語氣一轉:「倒是有兩件事先前一直未曾和關陽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