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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以關陽的效率,今日兄長到達分部之後,便會知悉他的打算。
而一切正如計劃。
開宴前的挑釁般的眼神相對之後,他知道兄長已明白了一切。而今,便在雙方明裡推崇、暗裡互相較競的情況下,宴會達到了高潮。
輕啜著杯中的涼茶,白冽予依舊一臉淡漠,只夾了幾口菜就不再多吃,一方面「打量」著兄長、一方面等著陸任倚的暗號。
李列早就挑釁白颯予的事在座眾人都是清楚的,此時又見他老往白颯予方向瞧,哪還不知道爭鬥在即?一旁東方煜雖然深感不對,可先前幾番詢問都得不到答案、刻下席位更與他隔了老遠,故只能擔憂的望著那一臉淡漠而隱帶戰意的少年,一瞬間卻是無計可施了。
便在此時,陸任倚手中的茶杯一滑,一杯涼茶灑了滿身。他當下一聲告罪,在陸仁賈的隨侍下到別的房間去換件衣裳。
這,正是陸任倚的暗號。
見名義上的主子已然離去,白冽予忽地長身而起,氣機直斜前方的兄長:
「白颯予,你可有勇氣與我一戰?」
這句話說得響亮,氣勢亦於瞬間大盛。席間多數人沒怎麼清楚這李列的實力,一時間都有些給驚著了。
只是席間眾人都是兩方的重要人物,不少人立時收起了驚訝之情,準備看看白颯予如何應對。
可先他一步開口的,卻是坐於白冽予對面的一名九江支部的幹部。但見他一臉怒色立時拍桌而起:「李列,你別欺人太甚!就憑你也想挑戰少莊主?你屢次傷咱們山莊弟子的帳可還沒算清呢!:
此言一出,四近幾個年輕弟子立時出聲附和。氣氛瞬間有些緊繃了起來,更有些衝動之人當下就想拿出兵器來。
可白颯予卻是一個抬手,阻止了屬下的行動。
毫不退讓的,眸光對上少年緊鎖之計的,一身氣勢亦隨之流瀉:「擎雲山莊絕非任人欺辱的角色,我白颯予也非怕事之人……李兄弟既有膽邀戰,我便有膽接下,只是有一事需得先說個明白。」
「……行,白兄請講。」
露出一副「如此要求尚算合理」的表情,白冽予點了點頭示意他開口。
這個對白颯予不甚尊敬的舉動自然又引得山莊弟子一陣不滿。但少主既已上前說話,他們也只有靜觀其變的份。
只見白颯予一個啟唇:「第一,今日你無純粹比試,點到及止。第二,你數度傷我山莊弟子之事,就用今日一戰做個了結,如颯予有幸小勝,望李兄能和為你所傷的弟子公開道歉;相反的,若由李兄勝出,則此事就此作罷,擎雲山莊絕對不會再找李兄任何麻煩。不知李兄以為如何?」
他這番要求合情合理,話又說得客氣,登時令在座幾名傲天堡客卿對其暗生好感。東方煜露出了個頗為讚歎的眼神,卻旋即又因李列的邀戰而一陣不安。
姑且不管他邀戰的事實,單是那口吻,便已與平時的他大相徑庭。
只是刻下顯然不容東方煜多加細想。只見李列眸中隱流瀉一絲讚賞,當下已然應過:「我同意。請。」
「請」字方落,他身形一飄已自席間躍出,來到了離筵席稍遠的、一處頗為寬敞的空地。白颯予亦隨即跟進,在他對角處穩下身形。
也在此時,陸任倚和陸仁賈回到席間,並在旁人略述情況之後故作恍然大悟、頗有興味的望向場中二人。
旁觀者中除東方煜之外,所有人都認定李列必敗無疑。只是憑他敢出言挑戰的膽識及小有名氣的身手,多少還是有些可看性的。
便在眾人的關注之中,白颯予首先開了口:「聽聞李兄劍術出眾,為何刻下竟是空手上場?」
經他這麼一說,眾人這也才注意到了那李列確實兩手空空。自那日兩人遭襲後,白冽予一直沒有什麼在人前出手的機會,故傲天堡眾人尚不知他精鋼劍已失之事。
東方煜自然是例外。方聽白颯予提問,目光立時移向李列腰間,心下雖自不安,卻仍是有些期待了起來――以白颯予之能,定能令李列使出全副實力。
恰如他所預期的,白冽予輕拉開外衣,取下了纏於腰間的歸雲鞭。
「此鞭名歸雲,是我真正的隨身兵器。」
歸雲鞭一出,四周眾人立時一陣驚訝,卻沒怎麼懷疑便信了他的話――與先前的那把凡鐵相比,誰都會相信這一看便覺不凡的銀鞭是他真正的兵器。
倒是白颯予頗覺訝異。雖立時明白了弟弟的虛實真假之計,心下還是不禁對他的心計暗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