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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第2/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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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抗拒的影子卻像星球一樣永不停止地轉動,生生不息。

想到這一點,讓我自覺像螞蟻一樣渺小。

這種念頭並不影響我們站在這積滿歷史塵埃的頂樓上的心情。在飯店老年爵士樂隊奏出的若有若無的一絲靡靡之音裡,我們眺望城市,置身於城市之外談我們的情說我們的愛。我喜歡在習習從浦江吹來的溼潤夜風裡,脫得只剩胸衣和底褲,我肯定有戀內衣癖,或者自戀癖、當眾裸露癖之類的毛病,我希望此情此景可以刺激天天的性慾神經。“不要這樣,”天天痛苦地說,轉過頭去。

於是我繼續脫,像脫衣舞娘那樣。肌膚上有藍色的小花在燃燒,這輕微的感覺使我看不見自己的美。自己的個性、自己的身份,彷彿只為了全力製作一個陌生的神話,在我和心愛的男孩之間的神話。

男孩目眩神迷地坐在欄杆下,半懷著悲哀,半懷著感激,看女孩在月光下跳舞,她的身體有天鵝絨的光滑,也有豹子般使人震驚的力量,每一種模仿貓科動物的蹲伏、跳躍。旋轉的姿態生髮出優雅但令人幾欲發狂的蠱惑。

“試一試,到我身體裡來,像真正的愛人那樣,我的蜜糖,試一試。”

“不行,我做不到的。”他縮成一團。

“好啦,我就往樓下跳吧,”女孩笑起來,抓住欄杆作勢要爬出去。他一把抱住她,吻著她。支離破碎的情慾找不到一條流淌的通道,愛情造成的幻覺,肉體不能企及的奇蹟,還有被冥冥中的神驅趕著失敗但狂歡著的幽靈。所有粉塵撲向我們,粘住了我和我的愛的咽喉。

凌晨3點,我蜷縮在寬大而舒適的床上,注視著旁邊的天天,他已經入睡或者假裝入睡了,房間裡有種別樣的寧靜。他的自畫像掛在鋼琴的上方,是一張毫無暇疵的面孔,誰能拒絕愛這樣一張臉?這靈魂的愛一直撕裂著我們的肉體。

我一次次地在愛人身邊用纖瘦的手指自讀,讓自己飛,飛進性高潮的泥淖裡,想象中永遠有一盞罪與罰的長明燈。

三、我有一個夢

好女孩上天堂,壞女孩走四方。

——伊芙·泰勒

一個女人選擇寫作這個職業,

多半是為了在男權社會里給自己一個階層。

——艾瑞卡·瓊

我是這樣一個人,對於父母來說,我是個沒良心的小惡人(在5歲時我就學會拿著一把棒棒糖傲然出走),對於師長或昔日雜誌社領導、同事來說,我是個不可理喻的聰明人(專業精通,喜怒無常,只要看過開頭就猜得出任何一部電影或一個故事的結尾),對於眾多男人來說,我算得上春光灩漣的小美人(有一雙日本卡通片裡女孩特有的大眼睛和一個如可可·夏奈爾的長脖子)。而在我自己眼裡,我是個很不怎麼樣的女孩子,儘管有朝一日可能會推也推不掉地成為名女人。

我的曾祖母在世時經常說,“人的命運好比一根風箏線,一端在地上,另一端在天上。上天入地都逃不過這命的,”或者說,“人如三節草,不知哪節好。”

她是一個頭發雪白,個子小小的老年人,像白線團一樣終日坐在一把搖椅上,據說很多人相信她有特異通靈能力,曾經成功預測過1987年那次上海3級小地震,也準確地在死前3天向家人通告了她的死期。她的照片至今還掛在我父母家的牆壁上,他們認為她繼續在保佑全家。也正是我的曾祖母預言了我會成為舞文弄墨的才女,文曲星照在我頭頂,墨水充滿了我的肚子,她說我終將出人頭地。

在大學裡我經常給一些我暗戀的物件寫信,那些情書聲情並茂,幾乎使我出手必勝。在雜誌社裡我採寫的人物故事像小說一樣情節曲折、語言優美,以至於經常使真的變得像假的,假的變得像真的。

在終於意識到我以前所做的一切只是在浪費我的寫作天才後,我辭了那份高薪的工作,為此我的父母對我再次感到絕望,當初還是我父親四處託人才得到那份工作的。

“你這小孩到底是不是我生的?怎麼老是頭上長角腳上長刺?你說你折騰來折騰去為了個什麼呢?”媽媽說。她是個柔美而憔悴的女人,她把她的一生都花在給丈夫燙襯衣給女兒尋找一條幸福大道上,她不能接受婚前性行為,也絕不能容忍女孩子穿緊身T恤時不穿胸罩故意露出乳頭的形狀。

“終有一天你會意識到,人活在世上安穩踏實最重要,人家張愛玲也說,人生還是以安穩做底子的。”爸爸說,他知道我喜歡張愛玲。爸爸是個微胖的喜歡抽雪茄喜歡和年輕人談心的大學歷史系教授,風度翩翩,從小就對我溺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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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世界修仙傳抗戰之狙殺行動無明的莫名你我同是穿公主妄想君的愛情心火沸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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