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3/4 頁)
有加,在我3歲的時候就訓練我欣賞“波西米亞人”這樣的歌劇。他總是擔心我長大後會被色狼騙色騙心,他說我是他一生最重要的寶貝,我應該慎重地對待男人,不要為了男人哭泣。
“我們的想法太不一樣了,隔了100條代溝。還是互相尊重,不要強求算了。反正說也白說的。我25歲了,我要成為作家,雖然這個職業現在挺過時的,但我會讓寫作變得很酷很時髦。”我說。
在遇到天天后我決定搬出去,家裡又是一陣軒然大波,可以把太平洋掀翻。
“我拿你沒有辦法,是好是壞你走著瞧吧,就當沒養你這個小孩。”媽媽幾乎是尖叫著說,臉上有種被狠狠打了一拳的表情。
“你讓你媽媽傷心了,”爸爸說,“我也很灰心,你這樣的女孩最後要吃虧的。聽你說那個男孩的家庭古怪,他父親死得不明不白,那麼他本人是不是正常,是不是可靠呢?”
“相信我,我知道我在做什麼。”我說。很快我拿著一支牙刷、一些衣服,一些唱片和一箱書走了。
唱機前方的地板上泛著琥珀色的太陽光,像潑翻的蘇格蘭威士忌酒。在一幫衣冠楚楚的美國人離開後,咖啡店恢復了安靜,老楊在他的辦公室兼臥室裡堡電話粥。蜘蛛懶懶地倚著窗,吃一塊客人吃剩下的巧克力鬆餅(他老幹這事,以此來體現他動物般的生存能力),窗外是栽著懸鈴木的馬路,城市的景色在夏季裡發綠發亮,像歐洲電影裡的一種情緒。
“CoCo,你無聊的時候會做什麼?”他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無聊的時候當然是什麼也做不了的時候,還能做什麼?”我說,“好比是現在。”
“昨天晚上我也很無聊,我選擇上網Chat,同時與10個人Chat蠻爽的。”於是我注意到他那半圓形的黑眼圈,就像兩隻調羹印一樣浮在臉上。“我認識了一個叫媚兒的人,看樣子倒不像是那種男扮女裝的,她說自己很漂亮,還是處女。”
“現在這時候,處女也瘋狂,你知不知道?”我笑起來。不管怎樣,那個女孩口出此言,臉皮也蠻厚的。
“我覺得這媚兒說話挺酷的,”他沒笑,“我發現我們的生活理想驚人地相似,我們都想惡狠狠地賺一筆錢,然後環遊全地球。”
“聽上去像《天生殺人狂》裡的一對男女。”我好奇地說,“那麼,錢怎麼賺?”
“開店,搶銀行,做雞做鴨都行啊。”他大言不慚,半真半假。“目前我就有個計劃,”他俯頭過來,在我耳邊低語了幾句,讓我嚇了一大跳,“不行,這不行,你發神經啊。”我連連搖頭。
這小子居然想要和我聯手偷店裡的錢。他觀察下來,發現老楊每晚都把錢裝進一個迷你保險箱,積滿一個月後再去銀行存上。他有一個朋友專撬各類保險箱,他的計劃就是請來那個職業小偷,來個裡外串通,眾人聯手,把錢卷光光再來個腳下滑溜溜,當然事後還得造成是無名小偷串入店裡行竊的假象。
日子也定好了,下星期二就是蜘蛛的生日,恰逢我和他當夜班,他將以慶祝生日為由邀請老楊喝酒,把老楊灌得暈暈乎乎的就成了。
蜘蛛的話便我感到緊張,甚至有輕微的胃絞痛。“千萬不要做夢,忘掉那事吧,想點別的來轉移注意力,哎,不會是那個媚兒的主意吧?”
“噓!”他示意我老楊已經打完電話往這邊走來。我緊緊閉上嘴,惟恐洩露一點點剛才的密謀內容。
店門被推開,我看見天天走進來。我的胃感到一陣溫暖,他穿灰色襯衫黑色的燈芯絨褲,手裡拿著一本書,頭髮有點長有點亂,眼睛有點近視有點溼,嘴唇有點笑意有點冷,這幾乎是我的甜蜜愛人的標準像。
“老公來了,開心是開心得來。”老楊趁機起鬨,一口上海話帶著評彈的口音。他其實是個性格簡單、和和氣氣的好人。
天天被他這麼一說,表情拘謹起來,我端著一份卡布基諾咖啡走過去,輕輕握住他的手。“還有45分鐘,我等你下班。”他看看手錶低聲說。
“蜘蛛肯定是想錢想瘋了。”我忿忿地說。對面的牆上印出我誇張揮舞的雙臂。小圓桌上點著蠟燭,我和天天坐在桌邊,在圍棋盤上下五子棋。“智商高的人一旦產生犯罪的念頭,真是比得狂犬病還糟,會用電腦偷銀行的錢、用電子炸藥消滅飛機和船、用看不見的刀殺人,製造瘟疫和悲劇。l999如果有末日,我相信是這些頂尖怪人所致。”
“你輸了,我拉3衝4。”天天負責地衝著棋盤提醒我。
“聰明是種天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