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第2/4 頁)
起就要嘔吐的一群人,你們什麼都要管,你們厚顏無恥貪得無厭,你們粗鄙愚蠢沒有文化,只是自大狂妄只配被人吐一口痰,You motherfuck!”
Johnson一下子站起來,“What the hell are you talking?我跟那些該死的投炸藥的飛機有什麼關係?為什麼羞辱我?”
“因為你是Motherfuck的美國人。”
“算了,算了,喝酒喝多了,不要激動。”蜘蛛一下子竄上去把兩個人分開,教父正坐在一堆模特美女身邊,不聞不問地繼續用一手多年練就的玩紙牌絕技吸引美女的注意力,但她們都不時拿眼覷著那一對爭吵得面紅耳赤的老外。從道義上支援科索沃人,可從審美角度,她們同情長得像“萊昂納多”的Johnson。“有種就打一架分高下,”馬當娜笑嘻嘻地鼓動著,她惟恐天下不亂。飛蘋果也走上前拉住伊沙的手,是因為伊沙說喜歡他才引起了這一場爭執,他蠻感動的。
“你們要洗個冷水澡麼?”天天問伊沙和Johnson。這話一點都沒譏諷的意思,是出自他善良單純的本性。在他看來,洗澡是一切麻煩事的首選解決之道,浴缸是像母親子宮般溫暖安全的福地,以清水洗催身心可以使自己感到遠離塵埃遠離喧囂的搖滾樂,遠離黑幫流氓團伙,遠離折磨自己的種種問題,苦痛。
國際人士爭執平息了,節目繼續,天天把花、詩和自己都獻給我,我也是把這一切獻給他,馬當娜譏諷地笑著:“你們當眾扮夫妻情深,肉麻不肉麻?”“對不起,不是故意讓你嫉妒的,”天天展露一個微笑,我卻暗含一絲愧意,馬當娜與硃砂都知道我與馬克的事,但我又怎能向天天坦白這一點呢?何況他給我身體上的感覺不同於馬克,兩者不可比較。天天用他非同一般的執著與愛深入我的身體某個部位,那是馬克所無法抵達的地方,我不承認在這一點上我貪婪而自私,我也承認我對此無法遏制,並且一直找各種藉口在原諒自己。
“我不能原諒我自己,”我曾這樣對硃砂說,硃砂的回答就是:“事實上,你一直在原諒你自己。”是的,是這樣的。
硃砂和阿Dick也只把三樣東西統統送給對方,蜘蛛、教父、教父的兩位朋友則統統把詩送給我(很幸運地,我理所當然地成了今夜最聰明的女人,我收到了一長串或香或臭的詩歌,比如“你的微笑使人起死回生,是三上極品。”這是恭維我的,又比如“她像一片捲曲的鋼,不像生物……”則是貶低我,再如“她會大笑,她會哭泣,她是真實,她是夢幻。”則是恰到好處。恰如其分的)。把玫瑰和他們的身體心甘情願地獻給了飛蘋果帶來的幾位Model,有意思的是,這四位男士中有三位半是復旦子弟。這半個自然是蜘蛛,他中途被勒令從復旦退了學。復旦子弟與美豔模特互相眉來眼去的,隔壁的客房有沙發有床有地毯,應該住得下他們。
阿Dick在看天天掛在牆上的畫,我和硃砂坐在一盤草莓前聊天,“你最近見過馬克嗎?”她眼睛並沒盯著我,只是低聲問。
“有啊,”我輕輕晃著腿,天天剛換上去一張酸性爵士樂唱片,屋內一片狼藉,每個人的眼神都像散黃的雞蛋一樣煥散開去了。大家都沒閒著,各玩各的。
“怎麼啦?”我轉過頭去看看她。
“公司裡有謠傳,說馬克要馬上離開中國去柏林總公司了。”
“是嗎?”我想表現得若無其事一點,一股極酸的草莓汁在舌尖瀰漫開來,令人反胃。
“他可能因為在中國出眾的業績得到提升,回到柏林總部擔任要職。”
“……誰知道呢?可能是真的吧。”我站起身,踢開腳邊的一本雜誌、一個紅緞面繡花坐墊,走到陽臺上。硃砂也跟了過來,“別想得太多了。”她輕輕說。
“這麼多星星,挺美的。”我仰頭看天空,星星們在深冷的天空裡就像炸出來的小傷口,流淌的是銀色的血液,如果我有翅膀我會飛到上面去親吻每一道小傷口。而和馬克的每一次肌膚相親都給我這種微痛而飛翔著的感覺。我曾經讓自己相信一個女人的身與心可以分開,男人可以做到這一點,女人為什麼不可以?但事實上,我發現自己花越來越多的時間在想馬克,想那欲仙欲死的片刻。
硃砂和阿Dick告辭離去,臨走前,硃砂特地走過去與JohnsOn握了握手,謝謝他的玫瑰。Johnson看上去並不開心,與塞爾維亞人吵了一架後,美麗的硃砂又要離開。馬當娜摟住他,建議到陽臺上看一會兒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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