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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以而為只,是非對錯,真是很難說清。
——人事部怎麼會犯這樣的錯誤?
在回家的路上,薛臨波腦子裡有一個聲音在發問。是啊!人事部怎麼會如此輕率?張守成的精細可是出了名的——
“霍炎,我想去公司看看。”
她突然開口。霍炎和坐在副駕駛座上的薛觀潮飛快交換一個眼神,然後,打轉方向盤。
車在廣場上停下,薛臨波來不及和他們多做解釋,拋下他們箭步衝進大樓,徑直來到二樓的人力資源部。
值班的科員一看就是在煲電話粥,看見薛臨波闖進來,差點嚇個半死。
“那個,我——”他拿著個話筒站在那裡,支支吾吾。
薛臨波管不了那麼多,開門見山地說:“我要看銷售部經理郭繼人的檔案。”
“唔——那個——”他把話筒擱下,依舊支吾著,“張經理不在,我——”
“你要是想提前去財務部算薪水,我可以等到明天再來。”薛臨波冷冷地說,張守成最討厭的兩件事:兼職撈外快,上班閒磕牙。
“別!別!薛小姐。”他知道薛臨波的厲害,急忙走過去開啟牆邊的檔案櫃翻了一通,從堆積如山的檔案裡抽出薄薄的一疊遞過去。
薛臨波開啟,年輕而健康的小郭正在衝她微笑。她看下去:郭繼人……二十二歲——是他上班時的年齡……家庭關係……父亡;母親:郭美……他原來跟母親姓……學歷:大學本科——她又翻一頁,是他的大學畢業證書和學位證書的影印件,從鋼印到校長簽名,無不清晰瞭然。
好大的膽子!薛臨波把檔案摔到桌子上,不敢相信張守成會讓這樣的錯誤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發生。鼎天所招收的每一名員工,他都會驗證再三,為什麼小郭會這麼輕易就過關?小郭對同事據實相告,張守成怎麼會毫無察覺?或者,是他察覺了卻故意裝傻?他在騙誰?自己還是張創世?薛臨波步履沉重的離開人事部,半天也沒理出個頭緒。
她悶悶地來到車旁,卻不見霍炎和薛觀潮。
果真是一面古鏡!薛觀潮斜坐在霍炎的位置上,正對著那面古鏡。他看了一眼身旁的霍炎,微微譏嘲:“戴帽子?好高明的對策啊!”
霍炎正正頭上的帽子,不以為意:“只是一點小手段,不值得大動干戈。”
“他就那麼厲害,正好對著你?”薛觀潮不相信三清先生會有這樣的本事。
果然,霍炎說:“只是巧合罷了,只怪我選位置選的不對。就憑他?——”後面的話消失於不屑的嗤聲裡。
幾個女孩子走過,熱切的回望這邊。她們今天感興趣的焦點是薛觀潮,紛紛猜測他是誰。霍炎意味深長地看著他,笑道:“先生每天都埋首於書齋還真是可惜了,你應該多出來走動,就會知道這個世界非常有趣。”
“無非就是生與死的區別。”他冷冷回應,並不看那幾個不停回眸的女孩。
“真是無趣的很。我猜,無論多美麗的事物在你的眼中,大概都是一團沒有絲毫價值的廢物吧。勘破生死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既然如此,你怎麼會對她如此情深意重?她在先生心中,已經超越了生死嗎?”
“別以為稱一聲先生,我就會任你放肆下去。”薛觀潮拂袖而起,霍炎還以為他會離去,可他卻走向茶水間並在門口站定,良久不語。
“沒有,對吧。”
霍炎跟過來,用的是肯定而不是詢問的口氣。
薛觀潮點點頭。
“我就知道,你不會放任這種事情發生。”霍炎摸著下巴,“那麼接下來就是我的工作了,只要再來一次,我就能把他揪出來。”
薛觀潮深深看著霍炎,問道:“你為什麼要管這個閒事?”
“我沒有勘破生死。並且,我很想知道生命的意義。”他說,眼中閃過一絲困惑。
鼎天實業G省分公司總經理競聘答辯會。
在左右夾擊之下,張創世只好選擇騎牆。薛臨波的預感又一次正確。她不明白,為什麼張創世一次又一次的自甘示弱?她甚至希望張創世行使總裁的權利任意殺垡,否了她的提名,這樣,起碼可以讓鼎天諸人看到權威的樹立。可他卻擺出這樣懦弱、任人宰割的姿態,若他真是這樣的人倒也罷了,可他又不是,他在薛臨波面前大吼大叫,氣勢洶洶,現在又這樣低聲下氣,兩面討好,他到底想幹什麼?
張守成是張榮貴的大兒子,卻很有幾分張有貴的模樣,尤其是眼睛。張家人都有漂亮的眼睛,單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