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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炯然有神。血親就是如此,不管彼此有多少心結,有多遠的距離,也無法抹去他們彼此相象這個事實,總有那麼一點地方,眼睛、鼻子、笑窩甚至眉毛的走勢,就算他們假裝不認識,細心的人也會看出他們是一家人。薛臨波下意識捏緊手裡的檔案,提醒自己要集中精神。因為,張創世很快就會讓自己對張守成提問了。
“很好很好,”張創世滿臉堆笑,果然扭頭對薛臨波說,“薛副總有什麼問題嗎?”
薛臨波放下手裡的檔案,直視坐在場地中心位置的張守成,微笑道:“張經理認識銷售經理郭繼人嗎?”
不單張守成,所有參加答辯的人都愣住了,這算什麼問題?張守成也算反應迅速,應道:“認識。”
“很好。”薛臨波依舊微笑,“你對他有多少了解?”
張守成聳聳肩:“瞭解算不上,雖然都是同事,但我們年齡相差太多,也算兩代人了。”
“那作為人事部經理,你對他的履歷應該比較瞭解吧?”
張守成沉吟著,久久沒有回答。
“張經理?”薛臨波的口氣非常隨意,似閒話家常。
“當然瞭解。”張守成看著薛臨波的眼睛,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回答。
很好!薛臨波笑了,她揚起手中的檔案,聲音平靜:“這是我今天早上收到的J大給我的回執,上面說,J大經濟學院一九九八級根本沒有一個叫郭繼人的畢業生,甚至,整個J大當年的畢業生中,也沒有這樣一個人。銷售經理郭繼人先生在他的履歷中宣稱的,得到過兩次二等獎學金和一次三好學生的大學生涯,是根本不存在的。那麼,作為鼎天公司人事部門的最高主管,你有什麼想告訴大家的沒有?”
整個房間都陷入了可怕的沉默之中。張守成臉色鐵青的坐在那裡,足足三分鐘沒有說話。
“怎樣?”薛臨波打破僵局,給已經到了懸崖邊的張守成又添一把力。
“好。”他冷笑一聲站起來,倒不失氣度,“我認栽,是我失察。薛臨波,算你狠。”他深深地看了正前方的張創世一眼,轉身離開。
被他狠狠帶過的門蕩了很久才停下來,張榮貴因為抱恙而缺席,沒有人跳出來和薛臨波大鬧,房裡的人依舊窒息般的沉默著。薛臨波又把檔案放回桌子上,恍若無事發生一樣說:“下一位。”
李克儉猶猶豫豫地站起來,坐到剛才張守成的位置,他一面發言,一面斜眼覷著坐在左前方的頂頭上司。“你要是坐不上這個位子,我就從鼎天辭職。”這是前幾天薛臨波說的。他當時是想放棄這次的競聘——張守成的背景是他所無法抗衡的。他不知道女上司如此的自信從何而來,現在,可終於知道了。
一張紙條從薛臨波背後穩穩的“飛”到她面前,她低頭一看,上面寫著幾個又黑又大的大字,正是剛才張守成說的:“算你狠。”
真是過獎了。她歪了歪嘴角,把霍炎的“讚美”放進口袋。
“你真做的出來。”霍炎的聲音從薛臨波背後傳過來。樓梯裡只有他們兩個人。
“我能做出來的事情還有很多,你會一一見識的。”薛臨波停住腳步,仰頭似挑釁。
霍炎攤開雙手以示無辜,又笑道:“你猜這會兒張守成在說你什麼?”
“不過就是最毒婦人心之類。”薛臨波嘲諷道,“他知道的詞兒也屬有限。”
他突然緊走幾步,神秘地說:“上去聽聽。”
她不解地看他。
“到上面去,剛才的小會議室,現在正有人在說話,去聽聽他們在說什麼。”他抓住她的手腕,不容分說的回頭就走。
他居然要自己去偷聽!薛臨波不怒反笑:“雖說我是無情無義,但偷聽這種小人行徑我還是做不出來。況且,二十樓小會議室是董事局開會的地方,隔音屬於一流,假如有人現正在裡面開狂歡舞會,說不定你還能聽個一星半點的噪音。”
“別說的那麼絕對。我讓你去聽你就一定聽的到。”霍炎對她笑,“他們可是在說你,真的不感興趣嗎?來吧。”
“我就是不感興趣。”她欲掙脫,可霍炎哪裡肯放,三步並做兩步上到二十層,拉開樓梯間的門把她推出去:“別假正經了,快去啊!”
薛臨波氣結,他竟說得如此不堪!
“那你怎麼不去?”雖知裡面的人聽不到,可她依舊不由自主壓低聲音。
“大家都去有什麼好玩?現在是偷聽,又不是公眾演講。”
“我不去!”她甩開這個瘋子,想去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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