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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著大小姐那樣一無是處的女子。
一個月後,元安的滿月酒,因是第一位帝姬,宴席場面也很熱鬧。席上,玄凌給元安定了封號,封為“永泰帝姬”。
太后對著早產的孫女也頗為憐惜,道,“把永泰抱來給哀家瞧瞧。”
乳母將帝姬交給太后,太后抱過打量了片刻,抬頭對朱宜修道,“這孩子瞧著並沒有早產的症狀,可見貴妃是花了心思照顧的,哀家很高興。”
朱宜修忙起身,道,“太后過譽了,這是臣妾的本分,不敢不用心。”
“你也別謙虛了,哀家知道你是個好孩子。看你瘦了一圈,也別太勞累。照顧孩子固然重要,可自己個兒的身子也得當心。竹息,回頭將哀家庫房裡的老山參找出來,拿給貴妃補補。”
朱宜修稱得上是受寵若驚,太后可好久都沒當面誇過她了,“多謝太后賞賜,帝姬是臣妾的女兒,臣妾自會好好撫育。”
“嗯,你能這麼想就好,你如今是兒女雙全,這樣的福氣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太后這一簍子好話叫滿桌的人都不住的看向朱宜修,而朱宜修明白太后這是在敲打皇后呢,皇后身為嫡母卻不願意撫養帝姬,委實說不過去。
太后吩咐道,“竹息,把哀家準備的禮物拿出來。”
竹息姑姑開啟一個描金嵌玉的盒子,裡頭是一把銀質的長命如意鎖,上頭還鐫刻著富貴吉祥的紋樣。太后親自給永泰掛到脖間,道,“哀家的第一個孫女自然是要多疼些。”轉而看向玄凌,道,“皇帝,你身為人父,也要對女兒多關心才是啊。”
“謹遵母后教誨。”玄凌起身答允。
輪到皇后和妃嬪們依次送上賀禮的時候,柔則起身道,“本宮命人用上等的羊脂玉給帝姬精雕了一塊玉佩,願帝姬長大後似玉溫和,如意安樂。”
柔則見太后喜歡永泰也想抱一抱,誰知,永泰還沒被乳母交到她手上就嚎啕大哭,著實給柔則鬧了個沒臉。底下在座的妃嬪親貴們紛紛嗤笑,暗道連剛滿月的嬰兒都知道皇后為人不正,不願意親近。
朱宜修見柔則臉上笑容快掛不住了,忙把孩子抱回來,哄了兩下,永泰才安靜下來。朱宜修道,“帝姬還小,還望皇后勿怪她失禮之處。這件禮物臣妾代帝姬收下,多謝皇后美意。”
“本宮自然不會和小孩子計較。”柔則竭力維持著溫柔的表情,施施然坐下。心道,這丫頭片子果然和她短命的娘一樣,是個壞事的料。本來見宜修照顧得不錯太后也喜歡,想抱到甘泉宮養。現在看來還是算了吧,不過是個帝姬,又不是皇子,幫不上什麼忙。
太后冷不丁開口道,“皇后不曾生養過,拿捏不準小孩子的脾氣也屬正常,待日後誕下皇子帝姬,便會明白箇中滋味了。”
太后的一句話叫柔則臉上一白,但又不敢反駁,坐在後座上難堪不已。
之後妃嬪們依次說了些吉祥話,甘修儀還抱了抱永泰,小丫頭都沒有哭,更襯得柔則先前的遭遇耐人尋味了。
宴席過半,太后起身道,“哀家有些累了,皇后陪哀家回頤寧宮吧,今日是永泰的滿月,貴妃在此就可以了。”
柔則不敢不應,“是,母后。”
眾人皆起身恭送。
柔則扶著太后回到頤寧宮,太后屏退左右兩側服侍的人,只留下竹息姑姑。站在高階之上,手握龍頭柺杖,目光牢牢盯住下面站著的柔則,令後者垂手侍立,不敢輕舉妄動。
這張弱不禁風的皮囊令太后心中不喜,她當初根本沒有讓玄凌去見柔則的意思就是為此,柔則在後宮中是沒辦法生存下去的,拙劣的手段只能加速她的死亡。
太后沉聲道,“皇后,知道哀家叫你來這兒是為什麼嗎?”
柔則心中發虛,嗓音難免顫抖,道,“兒臣……兒臣不知……”
太后見她還不肯實話實說,開門見山道,“你怎麼看悼嬪的事?”
柔則藏在袖中的手不禁發抖,道,“回母后,大約是命數不濟,她才早早去了……”
太后“嗯”了一聲,道,“命數這東西有時也會為人所操縱,是嗎?皇后……”
“兒臣……兒臣不知……”柔則面白如紙,嘴唇毫無血色。
“好,哀家就當你不知。”太后雙目熠熠,銳利的光芒看穿柔則,“不過皇后,哀家要提醒你,你的一切皆仰仗於皇帝,若有一天皇帝知道你所做的事情,你覺得他會如何呢?”
柔則如遭雷擊,單薄的身子晃了晃,堪堪扶住了殿內的柱子才未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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