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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宛莫怕,有朕在不會有事的。”玄凌攬肩安慰了她幾句,沉聲吩咐太醫道,“你只管盡力就是,若真到危急時刻……保皇子!”
“微臣遵旨。”太醫得了首肯,方才重新進入產房。
在場妃嬪們的神情都忍不住蒙上一層兔死狐悲的陰影,皇家,便是如此。
屋內連連傳出女子的慘叫聲,令人膽戰心驚,柔則宛若一片秋葉瑟瑟發抖,直靠在玄凌的身上汲取安慰,叫諸妃恨不得活剝了這狐媚子的皮。
趙氏生死存亡之際,她居然還有心思勾引男人!當真是妖孽!
最後只聽得一聲撕心裂肺的叫喊,屋內便沒了生氣,朱宜修心道不好,趙氏八成是凶多吉少了。
穩婆抱著一個襁褓從屋內走出,道,“恭喜皇上,小媛生了一位帝姬。”
聽到是女兒,雖然叫玄凌有些失望,但畢竟也是皇長女了,面上還是有些喜色的,問道,“趙氏如何?”
穩婆面上閃過一抹為難,還是如實稟告道,“回皇上,小媛產後出了大紅,已經去了。”
朱宜修敏銳的注意到對面柔則的表情中增加了一絲恐懼,不禁冷笑,害了人又虧心麼。站在身旁的端妃則低低嘆了一聲。
“看這孩子似乎有些不足……”玄凌掀開襁褓望了一眼。
“回皇上,帝姬是早產的,得好好調理才行。”
“既如此,宛宛你就多費些心吧,畢竟也是你的孩子。”玄凌看向柔則。
柔則心中失望,一個帝姬有什麼用,平白多了個累贅,遂道,“皇上,臣妾沒有照顧過孩子,怕有不周到的地方。不如給妹妹照顧,她到底生養過,經驗也比臣妾豐富。”
諸妃皆對皇后的反應齒冷不已。玄凌看向宜修,道,“愛妃,宛宛說的也有道理,這孩子不如就你先養著吧。等她身體好些了再說。”
朱宜修對柔則的冷血歎為觀止,她現在確定柔則確實是大夫人的親生女兒,母女倆一脈相承,對於沒有價值的東西都視如敝履。聽了玄凌的話,宜修知道自己不能拒絕,道,“既然是皇上發話,臣妾自當遵命悉心照顧帝姬。不知皇上給帝姬取什麼名字呢?好歹也是皇上的第一個女兒。”
玄凌看了看這個皺巴巴哭聲又小的女兒,心中並不十分喜愛,道,“既然交由愛妃撫養,還是愛妃起一個名字好了。等滿月時朕來定封號。”
朱宜修想著這孩子一出生就沒了生母,父親又是個涼薄之人,著實可憐,沉吟了片刻,道,“依臣妾的想法,這孩子出生時頗受了一番苦楚,又是皇上的第一個女兒,還望她日後事事順遂平安,就取名叫元安如何?”
“元安,不錯,愛妃取的好名字,就叫元安吧。”玄凌點頭應允,又道,“趙氏誕於帝姬有功,不幸早逝,追封為悼嬪,按貴嬪禮下葬。”
“皇上仁慈。”朱宜修忙跪下來謝恩,其餘人也都齊聲稱讚玄凌厚德。
乾元四年四月十六,柔則的生辰當天,乾元朝第一位帝姬降生,小名元安。
☆、把柄
朱宜修接過了元安的照顧之責,也憐憫這個小女娃,不想孩子因為早產落下病根,遂請了文世清來仔細醫治。文世清最是個仁心仁術的醫者,見朱宜修不顧貴妃之尊,整夜不撒手抱著元安,只因為元安一離開她就哭鬧不止,連親生的大皇子也暫時靠後,深受感動,自然是盡心替元安將那些不足之症一一調理。
“娘娘,還是把帝姬交給乳母抱去哄吧,您都熬了好幾宿沒睡了,眼睛都熬摳了。”剪秋見朱宜修疲累的樣子心疼不已,勸道,“娘娘,帝姬又不是您親生的,何必這麼用心,把自己累著了可怎麼好……”
朱宜修見懷中的元安正酣然睡著,小心的將她放到搖籃裡,坐到榻邊,對心腹嘆道,“唉,說來也是冤孽……這孩子年幼失恃,你我都明白是怎麼回事。況且多一個孩子對於我而言也是多一重保障,剪秋,你也清楚在宮裡一個女人如果沒有寵愛,再沒有孩子,會有什麼下場。”
“娘娘,其實皇上還是挺在意您的。”剪秋道。
朱宜修笑著搖頭,道,“我沒辦法與姐姐爭奪皇上的寵愛,只能在其他方面叫皇上知道我的好處。一個女人,如果不能做丈夫最愛的那個,那也一定要做最不可缺少的那個。剪秋,你明白嗎?”
“奴婢明白,娘娘,您先歇會兒吧,奴婢讓乳母來照看帝姬。”剪秋是一路看著朱宜修到今日地位的人,聽到她的話不免難過。明明娘娘才是最有資格母儀天下的人,皇上居然放著娘娘不寵愛,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