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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期待,而且計劃了很久,卻一直拖到今天。我們沒有理由再留住他。”
泰迪朝麥克弗森望去,“你批准他離開的?”
麥克弗森點點頭。
“現在的狀況是全島封鎖。”泰迪說道,“一個病人逃跑了。你怎麼可以允許有人在封鎖期間離開小島?”
麥克弗森說道:“我們在夜間確認了他的行蹤。想來想去,都找不出阻止他離開的理由。”
“他是一名醫生。”考利說道。
“我的老天!”泰迪低聲嘆道。這是他在刑事機構中遇見的最嚴重的違規操作,可每個人臉上都掛著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
“他去了哪裡?”
“你說什麼?”
“度假,”泰迪說道,“去了哪裡?”
考利眼望天花板,努力回憶著,“應該是……紐約。紐約市。那兒是他的老家。公園大道上。”
“我需要知道他的電話號碼。”泰迪說。
“我不太明白為什麼——”
“大夫,”泰迪說道,“我需要他的電話號碼。”
“我會找給你的,執法官。”考利依舊盯著天花板,“還需要什麼嗎?”
“這個是肯定的……”泰迪說道。
考利壓低下巴看著對面的泰迪。
“我需要一部電話。”泰迪說道。
護士站的電話訊號全無,除了拿起話筒時升起的一縷白煙。病房區還有四部電話,都鎖在玻璃窗裡,開啟鎖拿起話筒發生的情況和前面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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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把這裡叫‘巨室’,”考利一邊說,一邊帶領他們穿過鋪著木地板的門廳,來到兩扇橡木門前,黃銅門把手足有菠蘿大。“我沒開玩笑。我太太在閣樓裡發現了一些沒有寄出去的信件,是原主人斯拜威上校寫的。信中他喋喋不休地談到正在修建的這間‘巨室’。”
考利向後猛拉其中一隻菠蘿把手,將房門開啟。
恰克低低吹了一聲口哨。泰迪和多洛蕾絲曾經在梧桐樹大街上有一套公寓,空間之大令朋友們羨慕不已,屋子中間的走廊橄欖球場一般長,可眼前的這個房間容得下兩套那樣的公寓。
地面是大理石的,到處鋪著深色的東方地毯。壁爐高過大多數男人的頭頂。單是那些窗簾——每扇窗子前懸掛著三碼長的深紫色天鵝絨窗簾,房間裡共有九扇窗——就得花掉泰迪一年以上的薪水,說不定要兩年。一張檯球桌佔據屋內一隅,上方的牆上掛著幾幅油畫,一幅是身著南北戰爭時期北方聯軍藍色軍裝的男子,一幅是穿著鑲邊白裙的女子,第三幅是這名男子和女子在一起,腳下還有一隻狗,身後正是房間裡的巨大壁爐。
“畫中的是上校嗎?”泰迪問。
考利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點了點頭。“那些畫完成後不久,他就被解職了。我們在地下室裡找到了它們,連同一張檯球桌、一些地毯和大部分擺在這裡的椅子。你真該去看看地下室,執法官先生,那兒大得能裝下波羅球場①。”
泰迪聞到了菸草的味道,是菸斗中的那種。他和恰克同時轉身,發現屋裡還有個人。他背朝他們,坐在一張正對著壁爐的高背安樂椅中,蹺著二郎腿的膝蓋上擱著一本開啟的書。
第15節:隔離島(15)
考利帶他們朝壁爐走去,示意大家在一圈面向爐膛的椅子上就座,自己則走到酒櫃旁。“想喝點什麼,先生們?”
恰克說道:“黑麥威士忌,要是有的話。”
“我想我能搞到一些。丹尼爾斯長官呢?”
“蘇打水加點冰。”
陌生人抬起頭看著他,“您不喜歡來點兒酒精?”
泰迪低頭打量此人:小小的紅腦袋一顆櫻桃似的頂在壯實的身軀上,渾身透著精緻感。泰迪認為這肯定是因為他每天早上花太多時間在浴室裡往身上塗抹爽身粉和香油。
“請問閣下是……”泰迪問道。
“我的同事,”考利說道,“傑裡邁亞·奈林大夫。”
那人眨眨眼表示認同,但沒有主動伸出手,泰迪和恰克也不動聲色。
“我很好奇。”奈林說道,這時泰迪和恰克在斜擺在他左側的兩張椅子上坐下。
“那好極了。”泰迪說。
“您為什麼不喝酒?幹閣下這行的人,喝上幾杯不是很正常嗎?”
泰迪接過考利遞來的飲料,站起身走到壁爐右側的書架前。“再正常不過了,”他說,“那閣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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