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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說什麼?”
“幹閣下這一行的,”泰迪說,“我總是聽人說,其中的酒鬼多之又多。”
“根據我的觀察,並不是這樣。”
“那麼,你看得還不夠仔細吧,嗯?”
“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你杯子裡的是什麼?難不成是涼茶?”
泰迪的目光從書轉向奈林,看見奈林朝杯子瞥了一眼,柔軟的嘴角突然露出一抹微笑。“棒極了,執法官先生。您的抗辯技巧真是出色啊。我猜您對審訊肯定很在行。”
泰迪搖搖頭,他發現考利的存書中醫學類的為數並不多,至少在這間屋子裡是這樣。大多數都是小說,有幾本薄薄的冊子泰迪估計是詩集,還有好幾層架子上是歷史和傳記類圖書。
“不對嗎?”奈林說。
“我是聯邦執法官。我們負責抓人,僅此而已。大多數時候,談話由別人負責。”
“我把它叫作‘審訊’,您卻稱之為‘談話’。沒錯,執法官先生,您的能言善辯的確令人驚訝。”他用裝著蘇格蘭威士忌的玻璃杯底部敲擊了幾下桌面,彷彿在鼓掌。“暴力之徒總是令我著迷。”
“什麼之徒?”泰迪踱步來到奈林的椅子前,俯視著這矮小的男子,搖響杯中的冰塊。
奈林腦袋向後一仰,喝了一口蘇格蘭威士忌,“暴力。”
“作出這種推斷真可以見鬼去了,大夫。”此話出自恰克,一臉憤怒表露無遺,泰迪從沒見過他如此動怒。
“我又沒有推斷什麼,沒有啊。”
泰迪又晃了晃杯子,一飲而盡,看到奈林左眼附近正在抽搐。“我同意我搭檔的說法。”他說罷坐在椅子上。
“不——”奈林拖長音節說,“我剛才講你們是暴力之徒,並不等同於指控你們很暴力。”
泰迪朝他露出燦爛的笑容,“那就請多指教了。”
他們身後的考利在留聲機上放了張唱片,唱針沙沙地划著,隨著零星的噼啪聲和嘶嘶聲,讓泰迪想起剛才那些電話機。這時舒緩的絃樂和鋼琴曲取代了嘶嘶聲,是古典音樂,他再熟悉不過了,具有普魯士精神的古典音樂。泰迪回憶起國外咖啡館裡的音樂,還有他在達豪集中營一個副指揮官辦公室裡聽到的系列唱片,那人伴著旋律,朝嘴裡開了槍。泰迪和四個美國士兵進入辦公室時他還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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